被抓住的**都被士兵们围守在红叶村的晒粮场上,周边火把通明,宋亭舟身边跟着两个小吏,一人拿着一沓海捕文书挨个对照**面容,另一个则抬笔记录。
“钦州恶虎岭刘彪,绰号黑罗刹,面黑、颜丑,下巴生有一颗花生大小的黑痣。曾在黄屯村杀村户十八人,火烧三家,**妇女哥儿六人……
“钦州恶虎领张小貂,绰号三貂,体瘦,善用双剑,截杀商旅二十九起……
里长在一旁听了会儿心跳加剧,嘴唇颤抖,“大……大人,村里何家被这群山贼给**了,老两口和何老大夫妻当场没了,何老四婆娘和他家女娘也咽了气。
宋亭舟眉头微皱,身为当地父母官,他自然不想有人伤亡,到底是晚来一步。
千户领兵过来,“宋大人,秦百户去追漏网之鱼至今未归,本官这就带人去接应他了。千户的官阶按理说比知县大,可他们毕竟是陛下责令的驻县兵,因此千户对宋亭舟的态度向来客气。
宋亭舟对他拱了拱手,“马千户只管去寻人,这里有县衙的衙役和捕快已经够了。
马千户火急火燎的带兵往村东寻去,若是忠毅侯世子在他手下出了什么事,他一家老小都别想有活口。
马千户刚走,就有一妇人冲过来找里长,正是跑到里长家里寻人无果的草哥儿娘,“里长,你家二壮是不是在这儿,我家糟了强盗,大牛断了胳膊,陈二也快不行了!我不会赶车,快叫二壮赶牛车去镇上请郎中。草哥儿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挂满了泪痕。
村长惊愕道:“陈二快不行了?二牛,你快……
宋亭舟目露沉思,还有**?难道是秦艽追的漏网之鱼?可秦艽不过才去了一会儿,这妇人从东往西到里长家又到晒粮场显然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
他吩咐身边的衙役,“去将青杏姑娘叫过来。
青杏就在后方给受伤的士兵和衙役们处理伤势,因此来的很快,“宋大人,您叫我?
宋亭舟先对草哥儿娘说了句,“这位姑娘就是郎中,先带我们过去看看你家人情况。
草哥儿娘像遇见了救星一样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太好了,请姑娘跟我回家,我男人后背被砍了一刀,现在动也动不了,人也清醒不过来……
黄巡检和陶九留下看守**,楚辞在后方治疗伤员,宋亭舟、里
长、青杏则随着草哥儿娘到陈家。
陈家这会儿已经被马千户带兵给包围了,秦艽推门出来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马千户误会了,剩余几个**已经被人解决了,我也没事。”
他遥望宋亭舟等人过来,突然对屋里喊了一句,“你们不是要找宋大人吗?他刚好来了。”
方锦容打开窗户,眼见着宋亭舟带人越走越近,激动的大喊,“宋亭舟!还真是他!”
故人重逢,宋亭舟抬首望去先是一愣,见到方锦容和他身后的葛全后不免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陈二伤势过重,不敢大幅动的挪动,因此只能先抬进更为宽敞的堂屋地上,底下铺了稻草和褥子。青杏扎进堂屋里紧急救人,草哥儿娘烧水搭手。
“宋亭舟,你现在做了大官呀,真厉害。”方锦容脾气还是和从前一样,模样也没什么太大变化,明明是过了二十的人,连孩子都有了,可还是不见有多稳重。
宋亭舟无奈一笑,“多谢夸赞,听晚儿说两位之前在钦州?可是因为战乱的事才离开那里?”
葛全道:“算是,自从收到你们的信,锦容便一直想来西梧看你们,但他当时身子不便,一直拖着没法动身。去年钦州地界动荡,不再适合我们一家四口留下,便带着通儿上路来西梧府。”
听他说到孩子,宋亭舟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个小小的婴儿,也就三个月大,脸色白嫩异常,双目紧闭像是睡得正香。
方锦容动作不甚熟练的将孩子抱起来给他看,美滋滋的说:“我家崽子很听话的,动不动就睡觉,也不爱哭闹。”
他面上都是得意,宋亭舟却觉得不对,“他路上一直睡?不曾哭闹?”几月大的孩子有什么听话不听话的,饿了就哭,有人逗弄就笑。
赶路条件艰苦,有时候连大人都受不了,小孩怎么可能不哭不闹?
葛全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亭舟也不确定,但身边好歹有医者在。
青杏这功夫已经将陈二的伤口都处理完毕,正开药让草哥儿娘用药炉去煎,便听见了宋亭舟的声音,“青杏,你过来先看看孩子。”
草哥儿张了张嘴说,想说他哥的伤还没看完。但见他娘没话说,便也没有吭声。
青杏坐到床边先掀开孩子的眼皮看了一下,又捏开嘴巴看了看对方舌苔、手脚
四肢等。
方锦容眼见着紧张起来,“姑娘,我儿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眼睛突然泛起泪花,“我夫君天天背着他打架,是不是脑子被晃坏了!
葛全默默自责,他背得很稳,没想到还是晃到了孩子吗?
青杏:“……
她站起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们多久没给孩子喂奶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孩子是被饿晕了?
一路风餐露宿,饔飧不继,吃上了红叶村一位刚生育不久的小媳妇的奶后,葛成通小朋友终于爆发出一声愤怒中带着丝丝委屈的大哭声。
三天后夫夫二人已经在宋家安置下来,阿砚大了能睡床了,他的小婴儿床刚好用来给方锦容和葛全的孩子通儿用。
孟晚站在床边,看着婴儿床上睡着的婴儿啧啧称奇,“长得和葛大哥一样白,模样也像他。孩子大概三个月大,容貌也几乎复刻葛全。
方锦容坐在软塌上剥橘子吃,“想起这个就生气,哼!他受了罪,结果孩子像葛全。
孟晚调侃他,“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听说你俩在路上给孩子饿晕了?啧啧,可真是俩靠谱的爹。
方锦容橘子都吃不进去了,心虚的说:“我哪儿知道小孩子一天要吃那么多次饭,有时候路上没有人烟,我也没办法嘛。
“通儿还这么小,你们上路前就应该备上两头母羊,路上也好烧奶给他喝。孟晚无语,这孩子能活到现在也是皮实,方锦容不靠谱就算了,葛全也真是没想到啊。
“生完他都是请人照料嘛……方锦容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声音越来越小。
孟晚将话题转到别处,“怎么不见葛师傅?
方锦容:“老头还不如我们俩可靠呢,也不知在哪儿吃醉了酒,走错了路。
行吧,一家子没一个妥当的。
孟晚见通儿要转醒,在他哭之前将其抱进怀里,“小通儿,你还是快快长大吧。
过了个年钦州越来越乱,赫山县外的驻军收到调令前往钦州支援,秦艽身为百户也顺理成章的动身前往。
孟晚与宋亭舟为他饯了行。空出来的小院正好收拾出来给葛全方锦容一家住,不过因为他俩不会照顾孩子,通儿还是留在主院里养着。
黄叶是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已经有丰富的带娃经验了。
家里最开心的就是阿砚,他有了弟弟,但新鲜了几天后发现弟弟只会吃奶睡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爹,偶要姐姐,不要呜呜。”阿砚找孟晚诉苦,小眉头纠结起来愁眉苦脸的说。
糖坊年后重新开工,这回西梧府内的的糖商都闻讯而来。糖坊要根据剩余的甘蔗数量与这些糖商签订订单,孟晚这几日正忙,哪儿有空管儿子。
他停下外出的脚步,揉了揉儿子的头,“姐姐家里有事,你要不要和阿爹去糖坊里玩?”韦家一团乱麻,过年都在吵吵砸砸,也不知道韦家人在折腾什么,离了珍娘恐怕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
“糖糖?”阿砚琢磨了下,点点小脑袋,不忘提条件,“甜甜水。”
孟晚痛快答应,“成,跟阿爹走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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