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撑到天亮天一亮马上走人。秦烟不敢多待医院是**最多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把看到的那些模糊的影子联想到周叔容身上。
在他顽固的印象中周叔容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温度的人宽肩腿长眉眼总是带笑。
不是面目模糊轮廓模糊分不清有没有手脚的奇怪的影子。
这一天是儿童节。
秦烟回到家中时间还早不到七点。他洗了一个热水澡消除不少疲惫接着在床上补眠。今天可以偷一下懒活动九点才开始。
半小时后他起床做早饭迟疑着做了两份。端到餐桌上去。
他今天拾起了仪式感两碗面都卧着一只金黄的煎蛋加一把小青菜淋上一勺特制的辣椒酱。
周叔容瞅了瞅嘴角往下撇他以为这是留给周朗星的。他们已约好秦烟带着周朗星进星月幼儿园看表演。
秦烟对着那碗面说:“我昨晚在医院看了半宿的恐怖小说——”
听到这里周叔容问:“真的?那么怕还以毒攻毒?”
“书上说鬼可以吃阳间的食物。被鬼咬过的食物还在但味道已经没有了。吃的是食物的魂。”
周叔容想起被婴鬼抱着啃的香烛燃烧后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秦烟双手合十“希望每一天我们都能一起吃饭!”
“唔不觉得浪费?牙膏都要挤成铁皮用的人不会感到心疼吗?我现在没有能力接触物品不过总有那么一天的。”
秦烟开始吃早餐等他吃完洗好碗周朗星敲门了。
他带了早餐来是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秦烟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喽。”
周朗星强调:“这是在李记买的!”
“但我已经吃饱了。”
“好吧。”
周朗星刚想坐到沙发上随便解决一餐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餐桌上的碗“你还没有洗碗?放着我来吧。”
秦烟含笑道:“那是留给叔容的面。”
周朗星不由看向他秦烟面容沉静嘴角带笑。
周朗星缄默了一会儿低头吃包子。秦烟拿了一罐可乐给他。
他下意识说:“温的。”
“大早上喝冰的不太好。”
秦烟坐在另一只沙发上双手五指交叉放在腿上。周朗星吃包子时偷看他一眼见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担忧今天的表演效果?
“阿烟
秦烟失笑看向他说:“我不紧张这种类似的表演已经有很多回了。考教资、面试、教小朋友跳舞时家长在外面
看……太多了。”
“那……”他举起挂在肩上的摄像机“我可以拍照录像吗?”
“我的荣幸。”
周朗星喝了一口可乐“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秦烟想了想看得到奇怪的黑影觉得世上有鬼会被他当作有病吧。秦烟笑着说没什么。
周朗星继续吃包子吃几口就偷看几眼。
“快点吃呀看**什么?脸上有花?”
“我直觉你刚刚一定在想什么!”
秦烟挑了挑眉那张干净的脸上写满了忍俊不禁直觉很准但我已经不想告诉你了。
所以秦烟只是笑。
“弟弟以后是想当警察吗?”
这种潜台词只要不是装傻的人都能听得懂。周朗星只好收起追问的心但不甘道:“什么弟弟明明是朋友!”
秦烟笑着嗯嗯点头有些敷衍又有些认真。
周朗星不满地嘟囔几句。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阳光是淡淡的不冷也不热。
秦烟拿了一把遮阳伞出门。
周朗星刚想说不坐电梯秦烟便提前说走楼梯。
周朗星敏感地捕捉到什么“昨天你坐电梯经历了什么?”
秦烟反问:“你那晚经历了什么?”
“电梯门打不开很古怪闭了十几分钟才忽然打开了。”周朗星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古怪的风。
“唔……我跟你差不多。”
他还是不想说影子的事。到头来不过是换来几句“冷静一点”“怎么可能”“这世上没有鬼”“不要多想”的话。
走楼梯的人很少走到二楼才碰到人。
秦烟撑开黑伞走了出去周叔容笑着站在伞下的阴影里。
“怪不得你皮肤白。”周朗星道。
“羡慕啊。要不要擦防晒霜?”
“才不要!”
过了一会儿周朗星奇怪道:“你伞撑得好奇怪为什么要倾到另一边?”
秦烟说:“我在假装身边有一个人。”
周朗星沉默片刻“要不然我来撑。我比你高。如果哥躲在你伞下那不是要弓腰弯膝?”
说着他笑了“那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秦烟古怪地看他一眼“周朗星你要陪我一起疯吗?”
周朗星耸耸肩“对待朋友
秦烟站住了周朗星也顿住脚步。
秦烟凝视着他那双眼睛很诚恳秦烟面上松快了几分缓缓将伞交出去。
两人都看不到周叔容眼底闪过嫌弃他一头钻进秦烟脚下的影子不见了。
周朗星很严肃地举着伞。
一边状似认真地问:“哥这个高度可不可以?有没有挂
到你的头发?
秦烟的影子发出两道平静无波的笑声:
“呵呵。
——都是第一声。
“对啦,你的腿还会痛吗?我听说,有骨折好了的人,偶尔晚上会痛。
“早就不痛了。也就是我爸好烦,每天打电话叮嘱我记得上药。
他嘴上说着很烦,其实很受用嘛。
秦烟心想,口是心非的家伙。
仔细想,周叔容也差不多,很多时候嘴里的话和心里想的对不上。
差不多半小时,就到星月幼儿园了。
门口很多大人排队进去,也有很多打着遮阳伞的人,不过进门时大多自觉关掉伞。周朗星便显眼起来了。
他是那种很在意别人目光的人,此刻硬是厚着脸皮,佯装看不见。
“人好多。他免不了抱怨道。
“我们来晚了。来,伞给我。你去登记信息。
周朗星哦了一声,乖乖听话。
登记好了,才走进幼儿园里。
幼儿园内部已经布置好了,到处花花绿绿的,是昨天老师、学生、教工、还有被拉来当壮工的周朗星共同作出的努力。
因此,周朗星已经在园长老师那里留下了印象。
当然,他俊俏的脸皮占了很大的功劳。
小孩子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亲切的、开朗的,当周朗星不冷脸,那真是看不出半点酷劲。
向日葵班的双辫子小姑娘看到了周朗星,还招手道:“哇!帅哥哥又来了!
因为要来幼儿园,今日的周朗星也打扮得比较温和,只在左耳上戴了一枚蓝宝石耳钉,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他走过去,小姑娘半点不怕生,笑得双眼弯弯,“哥哥,帮我推秋千好不好?我给你一个糖果!
周朗星笑着答应了。
旁边的小胖墩嚷嚷道:“叔叔!也帮我推!
小姑娘朝他呲牙,“长得帅的人叫哥哥,长得不帅的人才叫叔叔!
坐在树墩上刚被小姑娘叫了一声叔叔的小胖墩爸爸,心都凉了。
小胖墩将信将疑,将目光投向爸爸,大声道:“叔叔!
小胖墩爸爸:“……我是你爸!
周朗星不由大笑。
人类幼崽太搞笑了,脑回路不同寻常。
秦烟见他适应良好,心情也很愉快,米粥老师来喊,他便招手道:“我要去准备了!你先陪他们玩一会儿!
周朗星一边推秋千,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
小姑娘也很认真道:“好的,豆沙包老师,我会好好陪他们玩的!
秦烟失笑不得,对她伸出大拇指,“小班长加油!
秦烟去换衣服的时候,周叔容出来了。
狭窄的换衣
间里,很难再塞下第二个人。周叔容几乎贴着壁板。
兔子装就叠在角落的板凳上,秦烟捻起其中一件薄背心,对其太过透明的材质啧啧几声。
手指放进来,在这比较阴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到些许肉色。
“唔……
周叔容的食指抵着唇,“有点**。
秦烟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幸好裤子是正常的厚度,秦烟对自己说了好几声没关系,才去解皮带,这种看似正常又不太正常的动作,给这里增添了别样的氛围。
周叔容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名为荷尔蒙的气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徐徐蔓延,像烤箱里逐渐膨胀的面包,一下子变得柔软蓬松,挤满了换衣间,他好像没有空隙用来呼吸了。
他看着秦烟穿上一身洁白的衣裳,戴上兔耳朵头箍,屁股上还翘着一朵白色的毛茸茸的“棉花糖兔尾巴。
他不由得,抵唇轻轻地笑。
秦烟摸着兔耳头箍,不太自信地走出换衣间。
米粥老师早就换好了衣服,站在外面等他。秦烟一出来,她的眼睛刹那间点亮了。
“米粥老师,我感觉……
“感觉什么呀?很好看呀!她的声音夹了起来。
“好像有点透。
“凉快嘛!
秦烟半月眼地盯住她。
“哎呀,背心透,又不是短裤透。
“还是很怪啊。像、像……
“咳咳。她有些心虚地挠挠脸颊。
秦烟狐疑地盯着她,“米粥老师。
她看天看地,“嘿嘿,豆沙包老师。
“交代吧,你藏不住了。我抓住你心虚的尾巴了。是你买的衣服,你是用什么标签搜索的?
“那个……她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你不要玩偶装,我怎么找都跟那种特殊服装比较搭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套比较正常的。
秦烟没办法了,他安慰自己还算过得去。
“你还漏了一条绒毛边。米粥老师拾起来说:“你看,领口有小扣子,扣上去就没那么透了。
还真是,比之前好多了。那条绒毛边很长,在胸前垂下来,至少遮住了两点。秦烟的脸色和缓了下来。
活动即将开始了。
办了很多年了,幼儿园教工已经很有经验了,最开始吵闹了一段时间,后来把家人和小朋友分开,小朋友端着卡通小板凳坐在前面,家长坐在教工早已排好的座位上。
这是一场露天活动,在操场上,旁边就是的树荫下就是滑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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