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澜往自己座位走的动作当即一顿,惊讶道:“他们要吃?”
男生使劲点点头,想到平日里爹娘总是说林家的好,要他在学堂里多照顾林家这小姑娘的话。
以前他觉得林安澜哪需要他来照顾啊,但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于是迟疑道:“你要看吗?我让他们给你让位置。”
他这话并非随口一说,他自己要挤到里面或许不行,但说是林安澜想去看,同学们应该会愿意。
谁让她是林家的孩子呢?
林安澜有点犹豫,她私心里想让别人吃以证明辣椒没毒,一方面又觉得不该这样。
毕竟这可是生吃二荆条啊!这里的人原本就没吃过辣,又是小孩子,别再给吃出事来。
林安澜点点头,那男生立即大声吆喝着让别人让开位置。
大家一听是给林安澜让,都动了起来,让她得以看清桌子和相对而立恶狠狠看着对方的大彪和虎子。
桌子上放着几个辣椒,大多数都是红的,只有一个还带点青绿。
大彪和虎子看到林安澜钻到桌前,分别看了看他俩,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奇怪,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
纠结了一会儿,林安澜最终还是良心占了上风,劝道:“要不,换个别的打赌?”
参战双方和围观群众没想到林安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都愣住了,她不是来看热闹的吗?
不过,除了林安澜,在场还是有其他存有理智的人在的。
薛善和也附和道:“对啊,别吃这个了。而且,快到上课时间了,先生马上就来。”
薛善和早就想阻止了,但是大彪和虎子和他关系都一般,因为他是先生的外孙,学堂里许多人对他隐隐有些敌意,因此不敢贸然开口。
但是林安澜先说,他就没什么负担,不用担心别人会反对他。
围观的人安静下来,虎子冷哼一声:“上完课再说。”
大彪嗤笑一声,不过没继续说嘲讽的话。
两人离开,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没一会儿到了上课的时间,任先生过来开始抽查昨日留下的背书作业。
大家绷紧了心神,也没多少人去想打赌吃辣椒的事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谁知中午放学后林安澜刚从学堂离开没一会儿,就听到学堂里传来喧哗声,许多学生神色慌张从教舍里跑出来,还有人跑进任先生的小院。
林安澜心下一凝,赶紧往学堂那边跑。
莲心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林安澜随便拉了一个像无头苍蝇乱转的人,询问学堂里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莲心总是在放学前来接她,她每次都是最早出教室的一批,而其他学生回家就没那么快,多是成群结队一起走,在教室里耽搁一会儿,或是在路上打草拔花的,速度慢很多。
因此现在学堂周围还有很多学生。
“虎子…还有大彪…吃了那东西,中毒了…”那学生被吓到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林安澜大惊,中毒?不至于啊!
虽说很辣,但是应该不到能毒死人的地步吧。
她也想不了那么多,赶紧往教舍冲。
教舍里桌椅散乱,应该是被学生们撞开的,几个人围在早上打赌的位置处,大声喊着大彪和虎子的名字。
林安澜心中一紧,不会真出事了吧!
扒开围着的人,没用多少力气,因为也没几个人。
大彪和虎子坐在地上,脸色通红,嘴里不住‘嘶哈嘶哈’着,时不时咳嗽两声,脸上汗水眼泪鼻涕一起流,看上去凄惨无比。
林安澜上前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是不是感觉很热?嘴里喷火一样?”
看到两人点头,林安澜略微松了口气。
应该是被辣成这样的,但是模样太过凄惨,被不了解真相的孩子们以为是吃了有毒的果子中毒了。
“去端两碗水来,尽量多点儿。”林安澜随便一指,让围观的其中一人去拿水。
任先生此时也匆忙赶到了,看到两人的惨样,唬了一大跳,赶紧让人去把车赶出来,要带他们去看大夫。
听到林安澜要水,也说道:“对对对,先给他们灌水,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任先生年轻时见过大夫处理吃了有毒东西的病人,就是灌水,然后那病人就全给吐出来了,以为林安澜也是要他们喝水催吐。
其实任先生只看到了大夫给病人喝东西,并不知道那是专门用来催吐的液体,主要成分是尿。
当时他只是路过,离得远,没闻到味道,又着急去办事,看到中毒的人醒了就离开了,不然他就会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水。
林安澜回头看了任先生一眼,欲言又止。
她让两人喝水只是为了缓解辣意,不过这关头她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去拿水。
林安澜脑子转得飞快,今天这件事表面上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自己知道辣椒是她种的,不然这俩孩子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她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除了她,别人都不知道两人是被辣到了,还当做是中毒看待,那么送去看大夫是避免不了的。
任先生已经让人去赶车了,但他那匹老驴恐怕走不快,等到了县城俩人估计都没事了。
“莲心,回家让骆叔带个人骑两匹马来。”林安澜吩咐道。
莲心心领神会,明白她是想骑马送这两人去看大夫,见阿金跟在一边,便急忙出门往家跑。
任先生不住点头,马确实是比他的驴车快。
水很快送来,任先生的妻子李氏也过来查看情况,也被吓一跳。
任先生接过一碗水往大彪嘴里灌,同时还让另一个大些的学生给虎子灌。
那学生只会学着任先生的样子,拼命往人嘴里倒水,两人好悬没被呛死,挣扎着爬到一边去。
碗里的水也差不多见底了,任先生期待地等着两人吐,却直到骆大武赶到都没吐出来。
任先生着急不已,和学生们扶着两人出教舍,因为太过着急,都没意识到两人是可以自己走路的。
骆大武连马都没下,一手将大彪拎到马上,另一人也一样,带虎子上马。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说,骆大武只丢下一句“我们先行,让他们爹娘坐车赶过去”便催马离开。
任先生长叹一口气,神色担忧,亲自去通知学生的家里人,和他们一起去县城,同时让在场的学生和已经离开的人说一声下午停课。
林安澜神色凝重地走回家,半路碰到折返回来接她的莲心,一起往回走。
林家湾也开始喧闹起来,闲着的人都出来看热闹,飞快传着消息,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大彪和虎子吃了那遍布村子周围的不知名植物结的果子中毒了。
林安澜回去之后让人去打听消息,任先生去了大彪和虎子的家告知现在的情况,两家人哭天喊地跟着任先生往县城赶。
林安澜恹恹地吃午饭,周佩宁以为她被吓到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她别乱吃外面的野果子。
傍晚时分,去县城的人终于浩浩荡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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