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知道她行事素来有些荒唐,却没想到能如此荒唐。
前面刚为了逃婚离家,转眼遇到个酒吧服务员就要让人家跟她,还要给零花钱。
不知道她这些年在外面,是不是经常玩得这么疯。
周遭静了须臾。
江彻看着眼前骄矜肆意的女人:“我是第几个?”
谈若想假装自己身经百战,是个游走情场的高手。
但她毕竟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在男女相处方面可以说是全无经验。
她现在说谎,真把他领回去了,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到时候反而被他看笑话。
她大大方方地道:“你运气好,是我看上的第一个。”
江彻看她的眼神不像作假。
或许她是故意想养个男朋友,到时候传到江家耳中,让江家主动退婚。
江彻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一个月二十万,需要我做什么?”
谈若被他问的茫然了两秒:“跟了我,就是我的男朋友,女朋友让你做什么,你当然就得做什么。你的任务就是,给你的女朋友提供情绪价值,让她高兴,哄她开心。”
顿了下,她又厚着脸皮补充,“既包括心理上的愉悦,也包括身体上的愉悦,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她毕竟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大胆又刺激的事,有点莫名的紧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有。”
“为什么?”谈若皱眉,“嫌多还是嫌少?”
江彻不语。
谈若:“二十万也不少了,你在酒吧工作,肯定是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江彻:“酒吧的钱不多,但是干净。”
谈若不服:“跟着我,怎么就不算赚干净钱了?”
江彻:“我不卖身。”
“……”
男人转身离开时,谈若还站在原地怔神。
其实她觉得此人能说出这种话不算意外,他条件这么好,但凡愿意卖身,就不会在酒吧做服务员了。
他刚才如果一口答应,说明没少做这种事,谈若反而会退缩。
她怕自己玩不过他。
如今他拒绝,谈若瞬间被激起昂扬斗志,势必要将这个服务员搞到手。
反正在长莞也无事可做,范嘉音又忙着谈恋爱,谈若觉得给自己找个目标打发时间挺好。
她索性不着急回去睡觉了,去酒吧的卡座找位置坐下。
很快,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问她需要点什么。
谈若从包包里取出一沓钞票放在桌上:“我要你们酒吧的7号服务生来招待我。”
她刚才看到那个帅服务生的的衣服上贴着数字“7”,应该是他的编号。
服务员被她的豪气惊到。
而且这年头,很少有人出门带这么多现金的。
望着桌上的一沓钞票,她正要婉拒,谈若又放了一沓在桌上:“加上这些,够不够?他今天晚上,被我包下了。”
这明显是个大客户,服务员不敢轻举妄动,礼貌地保持微笑:“小姐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经理。”
那位“7号服务生”的身份不简单,服务员觉得,经理肯定也做不了主,估计还得往上请示老板。
谈若点点头,佯装老成:“你告诉你们经理,不够我可以再加。”
服务员走后,她悠然地喝着桌上的水。
-
经理从服务员那里知道此事后,去找老板请示。
酒吧后面的院子里,江彻和姜沛二人此时正站在树下聊着什么。
听经理说有人出钱想让他提供特殊服务,江彻面色阴沉,看向一侧的姜沛:“你这到底是酒吧,还是白马会所?”
姜沛吊儿郎当地笑了声:“今晚之前,绝对是正经酒吧。如今你一来,酒吧就变了味,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思一下,看是不是你自己长得太过招摇,到处招蜂引蝶的缘故。”
“我的原因?”
“行。”江彻点点头,捏起手机操作着,“我问问我妹,看到底是哪的问题。”
他说着要拨电话过去。
姜沛赶紧拦住:“我老婆今晚要拍夜景,很忙的,你打扰她干什么?”
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把大舅子拉来做服务员,如今又被女客人盯上,他怕自己今晚该睡不了主卧了。
姜沛赶紧转头看向经理:“这种事还用过来问我?下次再遇到,直接把人打发走,别脏了咱们江总的耳朵。”
经理连忙应是,说自己本来也觉得不该过来问的,只是那位女客人满身贵气,从头到脚一身高奢,却不刷卡,而是拿了很多现金出来,成万成万地往桌上扔,实在有点奇怪,他怕得罪什么大人物,影响到酒吧的生意。
姜沛自己就是政法界知名的律所合伙人,当然不怕这些,便道:“管她是谁,直接打发……”
他还没说完,被江彻抢话,问经理:“长得很漂亮那个?”
经理忙点头:“那姑娘的模样何止是漂亮,简直比大明星还美。”
“我去看看。”江彻说着,让经理给他带路。
姜沛在院中愣神两秒,对着江彻的背影喊:“你什么时候开始好色了,听说很漂亮你就去?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不守男德,信不信我回家告诉你妹妹?”
江彻没理他,兀自进了酒吧。
-
谈若以为要等上很久,结果水刚喝几口“7”号便来了。
男人还是那身白色衬衫搭黑色马甲的员工服,挺拔的身形站在她身侧时,一道暗影将她笼罩住。
谈若抬起头,还未开口,便听到男人沉声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出门不带保镖,又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很危险知道吗?”
谈若眉心微动,托腮看他:“你在关心我?”
江彻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听刚才经理说拿了很多现金,便觉得会是谈若,于是忍不住过来看看。
毕竟知道她的身份,江彻不希望她发生什么意外。
酒吧本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又明目张胆地拿大量现金出来,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新加威亚华人众多,学校有完整的中文教育体系,“怀璧其罪”的道理她居然不明白。
江彻看一眼她身侧鼓起来的鳄鱼皮包包:“里面还有多少?去存进卡里。”
“用不着,我刚从附近的ATM机上取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都给你。”
谈若说着,把包包里余下的现金露出来给他看。
她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丝毫没有安全防范意识。
江彻下意识观察四周,有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打电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回家。”
江彻知道,她的姑姑一家居住在长莞。
“我是来喝酒的,喝完再说。”谈若看向在她对面落座的男人,眉梢轻挑,饶有兴味地问,“你是打算陪我喝酒?”
她不愿走,江彻也没勉强:“你给了那么多小费,按照酒吧的规矩,我今晚只为你一人服务。”
“好啊,那我请你喝酒。”她问对方,“你酒量如何?”
“一般。”
原来酒量不好,谈若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她经常游走各种宴会和聚餐,酒量算不错的,如果今晚能把他灌醉了带回去,两人上演一出酒后乱性,不就能轻松把这个有点拽的服务员拿下了?
这般想着,她让人拿了一壶最烈的酒上来,又点了几样下酒菜。
亲自给对面的“7”号服务生满上:“要不,咱们来玩真心话吧,相互提问对方问题,不愿回答的人就喝酒。”
江彻没错过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嘴角牵了下:“随你。”
谈若兴致勃勃:“那我先来。”
若有所思一会儿,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
谈若:“这都不愿说?我总不能今晚上一直喊你7号吧?”
“算了,你要是真不想说,那就喝酒吧。”
她说着,示意那杯装满的酒。
江彻说:“言礼。”
谈若默念着这两个字,正寻思怎么写,男人指腹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下。
玻璃桌面的水痕在暧昧的灯光下蜿蜒晕开。
他的字很好看,劲瘦的笔画里藏着锋芒。
名字也很好听。
她面露狐疑:“是真名吧?”
江彻:“当然。”
这是他幼年被母亲送回江家之前的名字,那时他随母姓言。
礼这个名字,也是母亲为他起的。
后来回到江家,改了姓名,言礼这个名字再没用过。
“言礼。”谈若忽然叫他。
江彻有片刻的恍惚,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孩。
谈若满怀期待地看他:“该你问我了,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江彻:“我没有问题。”
她的生活作风一向高调,只要去新加威亚打听,性格、喜好、朋友、住所这些就能知道的差不多。何况她在ins上经常分享动态,三天前还发了去长莞各处景点打卡的照片,戴着遮阳帽,穿着奶油白的真丝吊带,裙身用银线绣着玫瑰暗纹,是巴黎一家小众手工坊的经典限定款,手腕上还戴了一只复古的赤金镶宝石手镯,耀眼灼人。
至于她身上还有哪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私,他无意打探,也没那个兴致。
谈若瞬间拧眉:“那还怎么继续玩下去?”
这人居然没问题要问她,这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个人魅力产生了怀疑。
眼珠一动,她道:“那这样吧,我只向你一人提问,你愿意回答,就我喝,如果不愿意回答,就你喝。”
说着不给言礼拒绝的机会,她捧起手边的酒喝下去。
放下杯子擦擦嘴,她继续第二个问题。
她的目的是要把言礼灌醉,所以尽量去想一些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谈若:“你微信号是多少?”
听说好多人问他要联系方式,他都没给,这个问题他应该不会回答。
她正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智,准备让对方喝酒,那人报了一串数字。
谈若讶异地抬眸。
江彻:“我的手机号,也是微信号。”
“……”
企图灌醉别人的谈若,被迫喝了第二杯酒。
喝完拿起手机,先把手机号输进通讯录,又添加微信。
为了验证真假,她又用手机拨了号码出去,对面的手机立刻响起震动。
果然没撒谎。
谈若愉悦地勾唇,虽然喝了酒,但能要到联系方式,似乎也不算亏。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谈若继续喝。
“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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