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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边月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用脚尖点了小蚂蚁,看着它们因为阻挡急的团团转,她觉得有趣,把脚撤走,蚂蚁大军很快又找到了前面的队伍跟了上去。

“爹。”

这称呼有些生涩,但她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去讨好人家。

有一个问题,她实在是想问,算是小小疑惑。

“你不是老二么,别人为什么不叫你江二侠,你叫江大侠的话,大伯叫什么?”

江景休听罢,忍着笑,嘴角牵动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大伯...他淡泊名利,不爱这些江湖称呼。回头我问问你大伯,别人叫他什么。”

边月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江景休自然知道答案。

江家二景,一个在江湖喝血,一个在官场吃肉。

“你大伯年轻时也闯过江湖,后来入了仕途,刀剑换成了象牙笏板,江湖人便不再叫他名号了。

江景什从前在江湖上只是有些名堂,在官场上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在荆州城也算是独一份了。

因此官场,乃至江湖中人都会尊称他一声江老爷,称呼江景休做江大侠以作区别。

话一说完,时辰也到了。

因扬州娘家人已无,由江家二房充当女方亲属,因此婚礼流程比寻常更复杂。

边月带着慕子书和顾辞,第一次觉得这么累,在新郎家先接待人,还要去新娘家拦新郎。

一个人分作两个人用,怪不得江家这么富,全都是血泪。

按照习俗,新娘未出阁前,得先由娘家人设关拦门,以示尊重。

黄昏时,鼓乐齐鸣,花轿将至。

边月等人站在门前,红绸铺地,香案高设,几名家丁扮作娘家人,手捧红包、铜镜,准备迎接新郎。

不多时,江心柳身着吉服,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他看见边月和慕子书站在门口,忍不住笑意:“没想到会是你们两个会来拦我。”

“别高兴得太早。”边月也过了过娘家人的瘾,做做为难新郎的趣事,“对子不对上,你进不了门。”

“好啊。”江心柳笑着应战,手中折扇一合,一副儒雅公子的的模样,“那就请小妹出题。”

边月瞥见廊下悬挂的走马灯,灯影流转间,她唇角微扬,开口道:“上联:‘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

江心柳折扇轻敲掌心,心中一动,朗声道:“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话音未落,迎亲队伍中便响起喝彩,江心柳得意地晃了晃折扇:“如何?”

边月挑眉,指了指香案上的青瓷香炉:“再来。上联:‘香篆细,烛花轻,金鸭暖香生’。”

这次江心柳却犯了难,抓耳挠腮时,江心舟轻咳一声,悄声在他耳边低语,江心柳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锦鲤肥,荷露重,玉蟾凉影动!”

“对得巧。”边月颔首,却在此时瞧见顾辞指尖快速比划,那是小心暗器的暗号。

暗器...来的人会暗器,不该啊,他们总不好在现在动手的,人还没齐呢。

她不动声色地往慕子书身边靠了靠,继续道:“第三联可得仔细听了,上联:‘月照江心,千江有水千江月’。”

这上联看似写景,却暗含了江家这一代的名字。他下意识地望向江心舟,却见兄长负手而立,毫不相帮。

他只好硬着头皮想了会,才道:“竹敲石上,一声清响一声秋!”

鼓乐声恰在此刻轰鸣,鼓乐声中,江心柳得意地晃了晃折扇,正要迈步跨过门槛,却被边月伸手拦住。

她指尖点了点香案上的铜镜,“且慢,按荆州的规矩,新郎得先照照这定心镜,一心一意。”

江心柳随即哈哈大笑:“小妹何时学得这般讲究?”

话虽如此,却仍乖乖俯身,任由家丁将铜镜举过头顶。

若是边月之前就认得他,一定会感叹,新郎官大喜之日,就是不一样,难得的听话。

接着就是接新娘了,红盖头下的闻人君已然红了脸,跟着江心柳进了花轿。

回程的路上,花轿被抬得四平八稳,边月走在队伍中间,听着江心月隔着轿帘给闻人君讲笑话,偶尔传来女子低低的笑声。

路过护城河时,已是傍晚,江心月忽然指着水面惊呼:“快看!有萤火虫!”

一群光点从芦苇丛中飞起,映得河面像撒了把星光。

“小时候我总以为萤火虫是星星变的。”江心月拽着边月的袖子,眼中映着柔光,“大哥说,萤火虫是提着灯笼找回家路的魂灵。”

边月望着漫天流萤,忽然有些分不清此时生在何处,九岁那年,她见过比这更多的流萤,却是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牢笼中。

待灯烛重新亮起,流萤退去,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白骨。

顾辞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阿月,别怕。”

边月回头看他,只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不必多心。

江心柳正隔着轿帘与闻人君低声说话,语气里透着难得的温柔,“别怕阿君,今晚是江家大喜,谁动手,谁就是与整个江家为敌。”

江府内,江景什早已领着族中长辈与亲友等候,将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好不热闹。

江心柳扶着闻人君跨火盆时,新娘的喜鞋不慎踢到炭盆,火星溅在毯子,烫出几个焦黑的小点。

喜婆连忙上前掩饰,这可是不吉利的事,可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接着说了好几句吉祥话来遮掩,让宾客将注意力转移到拜堂上。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礼生的喊声里,边月退至一旁,看着江心柳与闻人君在香案前跪下。

红烛高燃,檀香袅袅,映得两人身影如画。

“一拜天地——”

随着礼生唱喏,两人齐齐叩首。

庭院中宾客满座,笑语盈盈,可边月却觉得这热闹像隔着一层水,听不真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手上一次沾血时候,还是先前的老皇帝。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唱礼响起时,风起,吹落几片秋叶。

可惜了,好一对壁人。

此刻满堂宾客喝彩,江湖人,官家人,江家亲友皆在此,这就是那位想要的,最好的机会。

边月心中暗念:一...二...三...

“哐当!”

人来了!

香案上的铜烛台突然炸裂,一枚金钱镖钉入梁柱,镖面刻着的‘杀’字泛着毒光。

江心柳护着闻人君退至香案后,折扇‘啪’地展开,扇骨间露出的机关对准了跃至屋顶的黑影。

宾客席瞬间炸开锅,江湖客们掀翻酒桌抽出兵器,护卫们则迅速护在官员身前。

檐角的灯笼被撞落,火舌舔舐着喜绸,将满堂红妆染成血色。

江景什扯开外袍,露出内衬的软甲,腰间九节钢鞭“哗啦”甩出半丈寒芒。

边月是有些震惊的,心说:早听闻是江景什所用的兵器是一条九节钢鞭,能直接将人的头颅拽下。

这么些天她也没瞧见过,原来是绑在身上,这样...不重吗。

江景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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