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计划暂缓后,矿场停工了,所有人进入待机的休假状态。
只有鹿西贝一人在为请神仪式的事忙碌,忙活了几天都没见那人的踪影,那人经常神出鬼没的,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他回来。
好在之前看他居无定所的,鹿西贝便把自己曾经的房子借给他住,等他回来一定会回到这里。
况且,骨钟一年一度的重大节日——雷鸣祭,不几日就到了,到时那人一定会回来的。
得闲休养了三天,薛衡的病终于好全了,来骨钟那么久还没出过营地,他决定带周茉到附近热闹的集市逛逛。
得知老板要带着妹妹去镇上,鹿西贝主动要求成为他们的向导,反正他也无事可干了,顺便带他们逛一逛,介绍自己的家乡。
一见到周茉,鹿西贝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怎么会有如此灵动的女生,不由得看呆了。
周卓飞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收一下表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跟外来人相处久了,鹿西贝知道了他话里的意思,想说不是那样的,但又不知怎么说出口。
之前实行爆破时见过周茉一面,但那会鹿西贝对她没什么印象,心都放在爆破上了。今天的周茉穿了件背心吊带,下身搭配卡其色工装裤,显得整个人特别小巧,露出的臂膀细细小小的,最主要的是她的皮肤无比白皙,放在骨钟是相当罕见的肤色。
“薛小姐,你到镇上一定会成为人群的焦点。”
周卓飞大受一惊,他实在没想到鹿西贝这小子只是表面看起来老实,一遇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竟油嘴滑舌起来。
他偷看了眼薛衡,人哥哥都没说什么,他便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了。
周茉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话夸得真有些拙略,她又不能当面驳了人家的美意,打哈哈过去算了,“谢谢你的夸奖。”
鹿西贝愣了愣,说:“骨钟人崇尚健硕的力量之美,当地人无论男女,从小开始就要锻炼出一身强壮的肌肉,以及接受日晒雨淋的风俗习惯,长此以往大家都拥有粗糙而黝黑的肌肤,骨钟人以此为荣,几乎没有像薛小姐这么白皙的皮肤。”
“并不是夸奖,对吧?”
薛衡眼带笑意接过话来,鹿西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周茉瞪了他一眼,说:“我也只是客套回了一句。”
周卓飞心想还好刚刚没说话,还以为这小子突然开窍了,原来不是。
原本周卓飞打算罚自己留在营地里守着,老板外出了,更要守好营地,绝不再让陌生人随意进入的情况发生,但薛衡主动找了他,说什么都要他一同去镇上,最后以缺少司机为由,终于说动了他。
“周组长,那件事情不能只怪你。”
闻言周卓飞抬头,老板只留给他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难得出门一趟周茉兴致很高,她很十分好奇当地的风土习俗,在去往镇上的车里,拉着鹿西贝问个不停。
“雷鸣祭是个什么节日?”
“雷鸣祭是骨钟祖先那代流传下来的节日,每到一年一度的雷雨多发期,人们就会聚集起来,举行一场特别的庆祝仪式,以祈祷来年雨水充足,作物丰收,同时展示族落个人与集体的力量,向自然之力致敬。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在河边进行的角斗比赛,无论男女都可以参加,孩子也会加入当中来,以证明自身强大足以迎接挑战,每年都会从中选出一位角斗王。”
周茉坐在车后座,半个身子都要扑到前面去了,她把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接着问:“成为角斗王有什么奖励吗?外人可以参加吗?”
鹿西贝一转头就看到那秀亮的锁骨,独属于女孩子的香气隐隐飘入鼻中,他稍稍往后靠了靠,开口舌头时有些打结:“奖励是......是一枚骨饰,骨饰本身没什么价值,最主要的是获胜者能在人们心中获得崇高的地位吧。可以是可以,但一般很少有外人来参赛。”
想想也是,谁愿意挨打啊?
周茉想起那晚来刺杀的女人,那一摔是真的疼啊......还好两人打斗时间没有持续很久,不然她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骨钟的天气炎热而潮湿,这也是周茉宁可穿吊带背心的原因,他们到的时候天空铺满了厚重的铅灰色云层,整个大地如蒸笼一般闷热,镇上热闹的气氛并没有因炎热的天气而削减。
一下车,周茉就闻到泥土受热蒸发而出的土腥味和植物汁液浓郁的青涩气息,如鹿西贝所说的那样,自她现身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
能感觉到大家只是好奇这个人和自己不太一样,并没有包含恶意。
鹿西贝说自从镇上来了一些商人,他们包下无数废弃的矿坑,招集人手筛检废渣,再把这些废渣卖给其他的外来人,据说有人从废渣中淘出了价值连城的宝石,从而一夜暴富。
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有了名声,好多人外来人慕名前来只为买下一包废渣,也有人包下某个矿场的废渣,只为提高淘出宝石的几率。
眼见外来人的做法赚到了钱,许多当地人纷纷效仿起来,收集废渣打包卖给这些外来人,骨钟最不缺的就是矿石废渣。
如今,镇上的外来人越来越多,很多当地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就看吧,多看两眼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更不会因为觉得她长得不符合他们的审美就要打她一顿,周茉现在好奇的是鹿西贝刚说的淘砂。
周茉说:“那不就跟淘金赌石一样吗?”
周卓飞说:“对,矿区的特色交易了,虽然一直知道有这回事,但我还真没有买过试一试呢。”
周茉说:“听着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一袋要多少钱?”
薛衡说:“去试试?我给你俩一人买一袋。”
周茉和周卓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议,又怕他反悔忙不迭地点点点,点头。
正好矿砂交易市场就在附近,鹿西贝说走路过去五分钟就到了。
走到一半,薛衡才想起来问鹿西贝矿砂的价格,说是有贵也有便宜的,贵的是从矿场里运出来的矿砂,便宜的就是刚刚提到的,从废矿坑的污水潭里捞上来的废渣,出货的概率不大,图个新鲜可以试一试这个。
薛衡想说没错就图个新鲜而已,被周茉抢先了,她说:“我们试一试便宜的就好。”
周卓飞也说:“对,试一试,万一真淘出了什么就赚到了,淘不出就图个乐呵。”
矿砂交易市场其实就是一条矿石集市小巷,这条小巷只有一面商铺,另一面靠着小溪,散商们便用一块布铺在地上,这就成了个小摊。
走进小巷,脚步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里的石板路上沾满了泥泞,稍不注意就会沾上鞋子和小腿。
一位身穿宽松葛布的当地人,肩上扛着一个重重的麻袋,从周茉旁边擦身而过,麻袋的重量使他差点收不住脚就往要周茉身上扑去,幸好鹿西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重新整理好麻袋,当地人有些埋怨地道:“当心点路啊,小姑娘。”
“是你不长眼吧?”鹿西贝毫不客气。
看是本地人,那人不再说什么,“切”地一声继续往前走了。
那人经过周茉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了麻袋里的簌簌作响的石子声,那人鞋底裹了一层厚厚的泥,麻袋还在不停往下滴水。
路边摊主看到他都热情招呼起来,“今天的价格怎么样?有买家了吗?没有我收了。”
那人都一一拒绝了,说自己身上这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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