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浅落用粉扑拍着脖子,想要掩盖上面的红痕,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总觉得遮不完全。
再仔细瞧了眼镜中的皮肤,北原浅落无奈作罢,走出卧室径自走向玄关。
诸伏高明连忙跟着过来,本以为是准备出发,可北原浅落一没穿外套,二没拿包,怎么看都不像要出门。
“怎么了?”诸伏高明难得摸不着头脑。
北原浅落瞋视了他一眼,踩上鞋就要开门:“我要回家拿东西。”
“拿什么?”
虽然两人并未正式同居,可他这儿已经为北原浅落把次卧收拾出来了,之前几次留宿下来,他家已不缺她的日常用品。
北原浅落不应,出门按下电梯。
诸伏高明连忙取下外套追着出去:“那也把外套穿上,小心着凉。”
可他自己也没穿外套。
看着诸伏高明专心为自己穿衣服的模样,北原浅落心一软,闷气消了一大半。
“你下次,别亲脖子了……”
诸伏高明替她整衣领的手一顿,垂眸看向北原浅落的脖子,零星几处红痕就如雪地里的红梅,纯洁又暧昧,令人浮想联翩。
“好。”诸伏高明跟着进入电梯,为她按下楼层。
“别的地方,也少一点……”北原浅落的声音越说越轻,她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自己胸前也分布着难以言说的红痕。
“好。”诸伏高明连忙笑着应下,看来气消得差不多了,毕竟刚起来那会还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下次了。
昨晚,他原本是想克制的,可是情到浓时,克制只化为深埋心底最隐秘角落的放纵和欲望。
他贪婪地亲吻,贪婪地索取,贪婪地释放。
似乎多年的隐忍克制,只为等待昨晚独属他的盛宴。
进了自己房间,北原浅落拉开衣柜,挑了一条围巾出来戴上。
她对着镜子左瞧右瞧,确认那些红痕都被遮住后才彻底放心。
收拾好后,两人前往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高档餐厅。
北原浅落和服务员报了姓名和电话,对方把二人引向一间清静的包厢。
“看起来不像是见简单的朋友啊。”诸伏高明环视一圈后说道。
坐下后,北原浅落为自己捏了捏有些酸的后腰:“是,的确不简单。”
注意到北原浅落的动作,诸伏高明伸手代劳:“抱歉,我下次会轻点的。”
北原浅落脸一红,收回自己的手,拉了拉围巾。
“高明。”她偷偷瞄向一脸认真给自己揉腰的男人。
“嗯。”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大学的时候,见过景光一面。”
腰后的力道消失。
“所以,那天从你那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起来了。”
“因为你提到他的时候很难过,我就拜托我爸去调查他。”
诸伏高明继续揉捏,平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因为景光他已经牺牲了。”
北原浅落伸手抓住腰后的手,直视诸伏高明:“如果说,他没有牺牲呢?”
诸伏高明眼中的眸光在一刹那闪动,他张了张嘴,对上女孩笃定的目光。
良久,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浅落,你的意思是……”
敲门声此刻响起。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北原浅落莞尔一笑,起身走向门边。
打开门,诸伏景光的身影赫然显现。
“哥。”
诸伏高明怔怔看着诸伏景光,这张深埋在他记忆中的面孔,此时此刻如神迹一般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他眸中,凝结多年的冰雪在一瞬间崩裂。
“哥,我回来了。”
诸伏景光走入包厢,走到诸伏高明面前。
北原浅落贴心地走出包厢带上门,把空间留给兄弟二人。
有些话,让他们兄弟自己说去吧。
等她重新回到包厢,兄弟二人已在桌边坐下,想来是聊得差不多了。
看她进来,诸伏景光招呼她过来坐下:“嫂子,快来坐。”
北原浅落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心中暗爽。
诸伏高明也跟着笑了,伸手拉过北原浅落的手裹在手心。
北原浅落这才发现诸伏高明眼眶带着未完全消隐的红,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过他眼角。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流眼泪。
看着两人亲密自然的动作,诸伏景光感慨:“哥,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呢。”
“是啊,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幸福,浅落在我身边,你也还活着。”
他甚至觉得自己幸福得像在做梦。
“你以后会每天都这么幸福的。”北原浅落笑着向诸伏高明保证,转头看向诸伏景光,“今天晚上来你哥家住吧。”
“很遗憾,待会吃完饭我得赶回东京,那边临时有公务。”
“这么急吗?”她以为至少周末能留下来的。
瞧北原浅落比自己哥哥还关心自己去留的样子,诸伏景光不禁笑了,她真的很爱他哥。
“没关系,之后我还会回来的,你们下次去东京,我们也能见。”
“好吧好吧,那我让他们赶紧上菜。”北原浅落正想起身去门外叫服务员,却被诸伏高明按下。
“我去说,你坐着休息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北原浅落不可避免联想到昨晚的旖旎,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围巾。
“北原小姐,”趁诸伏高明出去的间隙,诸伏景光端起杯子以水代酒,正色道,“我很感激你为我哥做的一切,谢谢!”
北原浅落同样端起杯子,和诸伏景光碰杯:“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感情中,最不需要说的就是谢字。”
“就像刚刚说的,我希望高明之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幸福。”
*
北原浅落觉得,见了弟弟之后的诸伏高明变得“轻快”了许多,就像一直塑造的外壳,终于不用再维护,而是让它慢慢消解。
上原由衣偷偷和她说起过诸伏高明的变化,然后把这归功于她,她听了之后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上原由衣只当她在谦虚,而后把左手抬起展示,北原浅落一怔,旋即欣喜地抓住对方的手细细端详。
“由衣,大和警部正式向你求婚了!”
“是,就是昨天晚上,他突然拿出戒指向我求婚,我看到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真好!”北原浅落摸上戒指的钻石和纹路,“大和警部花了不少心思嘛,由衣,恭喜呀,你们两个终于修成正果了!”
“那你们呢?都去东京见过你爸妈了,应该也快了,他有没有暗示过什么?”
“暗示倒还真没有发现,就是……”
“就是什么?”
北原浅落眼神闪烁:“没什么没什么,目前还没有发现迹象。”
就是对那件事似乎有些过于热衷,与他之前显现出来的禁欲克制完全背道而驰。
她原本以为周末亲密亲密也就算了,也许是因为两人最近都不算很忙,他工作日晚上也会拉着自己闹一会。
好在上原由衣没有追问,只是拉着她继续观赏戒指。
洗完澡,她掀开被子上床,脑海中不受控制想起昨天晚上在这上面的出格。
昨晚,他伏在她身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
她本就被他搞得意乱情迷,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触碰的地方,可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诸伏高明居然在她耳边喃喃:“浅落,你还记得我们我们第一次的晚上吗?”
“我也是这样亲你,抱你。”
说着他含住她的耳垂,一下一下沿着耳廓往上。
“这样……”
他放慢了语调,动作却无比突然,她不受控制发出一声吟叹,而后报复性咬上男人的肩,发泄自己的不满。
不料对方动都没动,反而低低笑了,继续在她身上和耳边作乱。
“不记得第一次的话,昨天晚上在洗手台——”
北原浅落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吻上他的唇,堵住他的嘴。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好记性会用在这个上面。
他的低沉嗓音仿佛沾上了诱人犯罪的魔力,她的脑子连挣扎都不挣扎,自动听命于他,跟着他的话回忆那些不堪的画面,本就敏感的身体在记忆的二度刺激下更加不受控制。
她又羞又气,狠下心咬上诸伏高明的嘴唇,可终究是挂念着他还得上班见人,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他们两个,最后也没用多大力气。
不能再想了!
北原浅落飞快躺下,伸手关灯,只留一盏落地灯后侧身背对卫生间的方向。
今天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胡来了!
卫生间的水声戛然而止,北原浅落迅速闭眼装睡。
约莫一分钟后,卫生间门被拉开,明显放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北原浅落一动不动,生怕被看出什么异样。
片刻后,身旁的床微微塌陷,是男人放轻动作上床。
她松了口气,今天算是能好好睡觉了。
不等她放松,诸伏高明贴上了她的后背,胳膊搂上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北原浅落瞬间警觉,可碍于装睡,不敢动作,忐忑等待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等了好一会,背后的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在她后颈蹭了蹭,紧紧贴着。
北原浅落渐渐放松警惕,准备入睡。就在这时,后颈上传来温热潮湿的亲吻,由下至上,渐渐向耳后转移。
腰上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从她的领口探入,一下一下,点燃着星星之火。
北原浅落再也忍不住,隔着睡衣抓住作祟的手:“高明,昨天晚上刚……今天就算了吧。”
诸伏高明不说话,只是吻上她的肩膀,继续用可活动的手指循循诱之。
北原浅落抬手去推:“高明,我明、明天还要和由衣去逛街。”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下,几秒后,她被对方翻身平躺,他起身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
“明天晚上,不要装睡了。”
是赤裸裸的揭穿与暗示。
北原浅落偏过头,躲开诸伏高明的吻。
“哪有你这样的,怎么每天都想着、都想着那件事。”
“诸伏警部,过度纵欲有害身体,有碍工作。”
“北原检事放心,我的工作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至于身体,”昏暗的灯光中,他的笑似乎也带了几分朦胧,“我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晚上北原检事应该很清楚才对。”
“流氓!”
北原浅落骂了声,再次翻身背对诸伏高明。
对方再次把她搂入怀中,她正想挣扎,听到对方的承诺:“睡吧浅落,我不会打扰你了。”
行吧,他都这么说了,就勉为其难相信他吧。
半梦半醒中,她翻了个身,在寒冷的冬夜缩入身旁温暖的怀抱。
*
逛街的时候,上原由衣明显感觉北原浅落有些心不在焉,趁中途在甜品店喝奶茶休息的时候,她问道:“浅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北原浅落嚼下口中的椰果,想了想后缓缓说道:“由衣,如果你觉得冒犯了,可以不回答。就是,你和大和警部,也是几乎每天晚上都那个吗?”
上原由衣被这个问题吓了一大跳,盯着北原浅落看了好几秒,发现对方一脸认真毫无调侃之意,那神情仿佛是在和你探讨某个证据是否有效。
上原由衣想了想,摸清了对方的隐含意思:“你是觉得诸伏那方面太频繁了?”
“嗯。”北原浅落点头,一副十分发愁的模样。
“浅落,你不喜欢吗?”上原由衣不禁笑了,“你讨厌和诸伏做?”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原浅落忙不迭否认。
“那就是喜欢的。”
思索片刻,北原浅落红着脸“嗯”了声。虽然频率是高了点,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个过程中也很舒畅。
“那你还烦恼什么呢?”
“就是,就是觉得每天都太频繁了……”
上原由衣笑得越发大声,凑近北原浅落低声道:“诸伏都禁欲三十多年了,你体谅体谅他。”
“再说了,你既然不讨厌,说明你俩很和谐啊,为什么要单纯地因为‘觉得’过于频繁而苦恼呢?这不是自寻烦恼吗?真频繁了诸伏肯定会停下来的,这标准肯定也是因人而异的嘛。”
上原由衣凑得更近了些:“不瞒你说,我和敢酱的频率应该比你们高多了。”
北原浅落认真想了想,认为上原由衣说的有道理。眼看着外面飘起了小雪,天色愈发变暗,二人提前告别回家。
北原浅落在电梯里做心理建设,今天晚上,她来主动一次吧。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家门,入目的却是一客厅的花瓣,地上和茶几上还错落摆着浅粉色的香薰蜡烛。
诸伏高明听到门响,手上的动作一顿,把手上的照片藏到身后,神情颇为窘迫:“浅落,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高明,你这是?”
北原浅落关上房门,呆楞着环视了客厅一圈。
玫瑰花瓣,香薰蜡烛,墙上未挂完全的照片,茶几上的投影灯。
还有,那一束白玫瑰花束。
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样一个事实——他要向自己求婚。
诸伏高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在她回来前准备好烛光晚餐的。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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