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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019她,掌控者

他已经认命,在她身边时他全然没有自控的能力,无论是理智还是灵魂,他都像是她的木偶,被一根细细的鱼线牵住,被随意的摆弄。

她的存在,像是一根钢针,能直抵眉心穿透灵魂,然后将他牢牢的钉在柱上,他的任何话语、任何行为都不再自由,只能在被允许的范围里小心翼翼。

灵魂上的呐喊强烈得能够穿透钢板,他被困在小世界里,畏畏缩缩的向外界递出枝条。

戚云不是盲人,他会同情,却绝对无法共情。

但重见光明的那一刻,他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他不知是恐惧还是欣喜,像是被上帝打开了另一层的感官,连空气拂过时都格外明显,能引起每一个来自灵魂的震荡。

黑暗时,他充满不安,光明时,他又满是畏惧。

他像是古时犯错的罪人被钉在脚手架上,原本喷薄有力的肌肉失去了它们的作用,难以维持的姿势让他微微颤抖。

他眸光溢满水,遮挡眼睛的布条被泪水侵蚀,曾一度让叶恣怀疑他是想用泪水淹了她。

当她的手指掠过发梢时,已足够震荡,那些恐惧与不安倏然消失,仅凭这个动作,他就已经找到了安全感与依赖感,本能的找寻到了归属。

叶恣总觉得戚云有种超高的服从度,他像是已经被训导过的完成品,而且完美的契合她的喜好,可过于无措的笨拙又让她感知到他的干净,这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男人,他总是带给她这样的情绪,让她躁动、让她上头、让她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的恶魔。

赎罪的犯人得到宽恕,缚于脚手架上的耶稣得到释放,她并不吝啬于展现自己的宽厚与温柔。

她拥住浸了水的男人,她干脆席地而坐,柔软厚实的毛毯带来舒适,也带来的安全。

她惬意的拨弄着戚云的头发,试图寻找着斑秃的痕迹。

这里,在她跌倒时曾本能的抓住,可怜的头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还未长大的毛囊已经承担起家庭的重担,那可耻的罪证还在角落里躺尸。

被反复拨弄头发,戚云终于想起了那撕裂般的疼痛,不争气的理智终于结束离家出走的行程。

他下意识的一缩,甚至想用手遮挡住可怜又丑陋的头皮。

但那不过是他的臆想,她拥有他所有的权利,他根本不敢反抗她的任何行为。

“求您,别看、丑。”

叶恣没有回答,只是终于找到秃掉的那块,温柔又怜惜的摸过,似是自言自语,“秃了。”

“您别看了,对不起。”他想要护住头皮的手被拍开,不重,却足够让他情绪低落。

明明他才是被薅了头发的受害者,他却只顾着哀叹自己变得丑陋伤害了她的眼。

叶恣自己都没发现,她那双变得柔和的眼,可她的动作展现出情绪,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拨弄,而是温柔的,珍重的。

“疼吗?”

“我不疼。”他早已忘却了那瞬间的疼痛,比起来自头皮的痛楚,他更加担心她的脚踝。

那双伤害了她的高跟鞋被随意的丢弃,戚云无法想象穿着这样的鞋跟摔倒会有多疼,只是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就已经吓死了他。

他忘记了礼貌的社交距离,在没有得到她同意的前提下大胆的伸出手,握住她脚踝时才后知后觉,可他已经轻柔的揉住,小心的检查着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有没有受到伤害。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柔软,满身的肌肉高度紧绷,他想,他可以接受她任何的惩罚,他只求这一刻,确定她的脚踝没有受到伤害,只这一刻。

眼泪流淌的太多,眼睛早已干涸红肿,他以为自己无泪可流,身体早已缺了水分。

然而不只是从哪里挤出来的水分,泪水滚成泪珠啪嗒啪嗒的流淌,比之前任何一滴都深刻。

“真是水做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会掉珍珠呢。”叶恣伸手接住大颗的泪珠,颇有些遗憾。

戚云无法控制自己涨红的脸,心脏因为她话语里的笑意而跳动,身体因为她的调笑而火热,甚至带起如电击般的波荡,令他再一次无法自控。

面前的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操控他。

他却,甘之如饴。

叶恣的坐姿是霸气的自然岔开,丝毫不掩饰自我,随性又慵懒的。

这是她最喜欢的坐姿,据研究表明,女性的骨盆特别适合这样的坐姿,有助于血液的循环特别的舒适。

当然,户外占座的时候也格外好用!公共场合里,她采取什么样的坐姿往往取决于她隔壁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他双膝并拢拘谨的跪在地上,然后在她的视线中垂头又脸红。

比起她的自在,戚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觉得跪着比较适合他。

他甚至连抬头看她都不敢,即便心里的渴望早已溢出却死死的咬着牙压抑着,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失礼行为,总觉得任何的臆想与期待都是一种亵渎。

他本能的觉得,她应该自我、应该随性、应该为所欲为,而他,只有乖巧的等待她的垂怜这一条路。

她看起来温和,但实际上执拗又霸道,她不会外散她的霸道,保持着绝对的礼貌,一旦跨过那条线,那股烧灼人的掌控就会控制他。

任他哭、任他求饶。

她混迹于社会,一直在低谷滚爬,现实早已给她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面具,在憨厚又善良的表象下是难以被人察觉的内核。

她那般强势的人最热衷于自我掌控,失控对她而言本身就是某种不愉快的情绪感官。

戚云甚至为此而雀跃,这个无法被别人窥探的真我,正毫无顾忌的向他展示。

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磁场,一靠近她,他的大脑便被格式化,抹除的自我意识与人格,忽略掉一切的自我需求,全然为主人服务。

他曾恐惧这一点并试图逃离,但现在,他却在为此兴奋着,又为此而恐慌着。

越是靠近他,越是被烈火灼烧,他越是恐惧自己不能得到她的喜爱,害怕被丢弃的那一刻。

叶恣懒散的陷在椅背里,温润的舒适让她昏昏欲睡,她姿态随意而放松,却牢牢的掌控着他的一切。

房间里是安静的,唯一的声音都是她制造的。

她可以播放自己喜欢的音乐,伴随着节奏惬意舒缓的昏昏欲睡,也可以播放综艺,亢奋的放肆大笑。

腿边是唾手可得的宠物,随她拨弄,凭她意志。

她维持着居高临下的高贵,品尝唾手可得尽在掌握的喜悦。

他乖巧的维持着静默的姿态,不让自己发出会影响她的声音,恨不得连呼吸都没有声音。

比起他的乖顺,她总是像个恶魔,总是肆意的操控他的心脏,那根看不见的细线锁着他的脖子,逼他跨过一台台石阶,不顾他所有的挣扎,直面最高的山峰。却又随时放松绳索,让他落入谷底。

他全无自我,心脏只为她的情绪而跳动,幸福与恐惧扎根于心里,为她的一句话而兴奋,又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恐慌。

发丝上传来的触感、带着笑意的拨弄足够让他浑身发热,他无法抑制笑意的产生,已觉得足够幸福。

她,回应了他的任性,允许了他的放肆。

在他欺骗与隐瞒之后,他竟然还能得到这样的优待。

“这份奖励喜欢吗?”

他喜欢吗?

他应该回想那惊恐又绝望的心情,可实在过于幸福,连那些黑暗的情绪都可以被抹除。

“您、喜欢吗?”男人的声音是那种略带沙哑的低音炮,炸开在耳边引起片片酥麻。

叶恣垂下眼眸,片片梅花映在眼中,这是她亲手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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