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女子,面对他们绣衣使者,竟能如此镇定自若地对答。
这份胆识,可不像寻常的大家闺秀。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舒挽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恭顺。
“小女子……姓舒,单名一个挽字。乃是……沈太傅府上的远房表亲。”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同时不着痕迹地将沈家的名头抬了出来。
果然,听到“沈太傅府”四个字,那指挥使的眼神微微一动。
沈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即便他们是天子亲军,也不愿轻易得罪。
他冷哼一声,算是暂时信了。
“今日之事,最好与你无关。若让我查出你有所隐瞒……”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黑色的快船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便消失在了湖面的薄雾之中。
船上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打手面如死灰,看着舒挽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舒挽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淡淡地瞥了一眼众人。
“还愣着做什么?计划不变。”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一支通体乌黑的令箭,携着劲风,擦着舒挽的脸颊飞过,“咄”的一声,死死钉在了她身后的船舱木板上!
箭尾处,绑着一块小小的黑色木牌。
木牌上,用朱砂刻着一个狰狞的“杀”字。
而在“杀”字的背后,是一朵盛开的黑色芜菁花图腾。
是栖芜宫的追杀令!
舒挽的瞳孔骤然紧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对这个图腾再熟悉不过。
这是她亲手创立的栖芜宫最高等级的追杀令——黑芜令!
此令一出,不死不休!
能动用黑芜令的,除了宫主,便只有左右护法。
而追杀的对象……这个船上,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他们竟然在追杀宋意欢!
而且,黑芜令出现在这里,说明栖芜宫的人,就在附近!
“不好!”
舒挽脸色剧变,厉声喝道:“快!调转船头,立刻靠岸!”
然而,已经晚了。
“既收了黑芜令,还想走到哪里去?”
一道阴冷诡谲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在空旷的湖面上回荡。
紧接着,数道黑影如鬼魅般踏波而来,足尖在水面上轻点,竟如履平地。
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然落在了扁舟之上。
这些人个个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身上散发出的森然杀气,比刚才的绣衣使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几个丐帮打手见今日这活只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此刻是再也不想着要什么赏钱了,只想着逃命要紧,纷纷跳入湖中,逃命去了,就怕再晚一步就会小命不保。
晏清和舒挽都没有武功,在这些顶尖杀手面前,不过是如蝼蚁一般。
但晏清仍然护在舒挽身前,握着刀的手因为紧张而不断颤抖。
“你们是什么人?!”宴时大喊给自己壮胆。
没有人回答他。
为首的黑衣人缓缓抬手,冰冷的目光锁定了舒挽。
“宋家余孽,宋意欢,宫主有令,取你性命。”
这个声音是鬼影!
栖芜宫右护法,鬼影!
竟然是他亲自带队!
能让鬼影亲自执行的黑芜令,在栖芜宫的历史上,屈指可数。
看来宋家的案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没有想过会牵扯到栖芜宫,宴时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
鬼影身形飘忽如幽灵,在光线下留下一道道残影,眼看就要逼近晏清,晏清就要命丧鬼影掌下。
舒挽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脱口而出。
“鬼影,住手!”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清冽的嗓音,穿透了刀光剑影的肃杀之气,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正欲下杀手的鬼影,身形猛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面具下的那双眼,死死地盯着舒挽,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其他的黑衣人也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这个敢直呼右护法名讳的女子。
“鬼影,你要杀的人是我。”
她迎上鬼影探究的目光,缓缓站直了身体。
鬼影迟疑问道:“你叫我什么?”
“你是栖芜宫的右护法鬼影,我倒是越发好奇想要杀我的人到底是如何权力滔天,竟能遣动你亲自出手?”
若说她之前有信心有把握靠自己就能躲避那些追杀,现在看到了鬼影,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他冷笑着看向舒挽,一步步逼近,“好奇的话,待你死后去地狱里问问阎罗王罢。”
舒挽微微勾唇,“你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她从前不是时常教导你,让你对待弱女子要多几分怜惜么?”
这话一出口,即使是一向沉稳冷血的鬼影也不由得露出几分迷茫和震惊。
“你不是宋意欢,你是何人?!”鬼影咬牙追问道。
舒挽见打感情牌对鬼影有效果,故作神秘的让鬼影跟上。
眼前这楚楚可怜的貌美女子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剑下魂,鬼影此刻倒是不急着杀了她。
能有勇气和自己谈判的人他鬼影遇见的还真不多,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镇定自若的弱女子。
两人来到船舱内,舒挽缓缓开口解释:“我就是宋意欢,不过曾和栖芜宫宫主有渊源,她收我为关门弟子。”
“不可能!”鬼影出言打断了舒挽的话。
舒挽低头笑了笑,姿势慵懒的靠在窗户边,无所畏惧的看向窗外风景。
若不是相貌年龄不符,鬼影真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和“她”何等相似。
舒挽语气毫不在意,她嘲讽道:
“你以为你对她有多了解?她可曾告诉过你玉芥子的秘密?她每每闭关修炼之时去了何处你可知道?还有当年她捡到的那个少年,你们都以为那人是宮主的亲弟弟,其实只是她偶发善心路边捡来的......”
一条狼,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片刻后两人对视良久,只见鬼影脸色僵硬至极。
他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带着半信半疑的语气质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舒挽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提了一个问题。
“当年你因为一个任务失败,流月给你种了蛊毒,你忘了是谁救你的吗?”
流月是栖芜宫的上一任宫主,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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