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面对乔瑟夫的疑问，年轻人轻轻勾起嘴角，“也许吧，不过我对您毫无印象。或许，我们的相遇是神的旨意也说不定……”

这是马戏团开场白的台词。乔瑟夫来到年轻人的身旁与人偶肩并肩，“你还相信命运的那一套说辞？难道你是施歌蒂的占星师？”

年轻人摇摇头，动作间露出头顶黄金一般质地的小巧双角。“一些事注定需要一些人来做，他们代代相传，前赴后继，这难道不能称之为命运吗？老先生，您听说过东方的耳报神吗？”

老先生……乔瑟夫皮笑肉不笑，“没有。”

“相传在东方有一种耳报神，木刻而成，形长三寸，面貌甚精，装饰诡异。将生人的灵魂炼化封印于商陆当中，便能未卜先知，窥探命运。倘若所谓的命运并不存在，使命又为何存在呢？耳报神所窥探到的，又是谁的旨意？”

咔咔。位于肩膀的人偶忽然歪了歪头，靠在年轻人的耳边仿佛窃窃私语。乔瑟夫从未将视线移开这个可疑的巫师帽人偶，却没看明白年轻人是怎么发动机关让它动起来的。

“可耳报神不也只是传说吗？”乔瑟夫轻松找到他话里的漏洞。

“……抱歉，您就当我说了胡话吧，”虽然说着道歉的语句，年轻人的眼神里却没有什么歉意，“不过，先生，请允许我再多嘴一句——您的命运还并没有结束。如果不加以重视，无情的命运将裹挟着您去往祂指定的位置。那也许，不是您会喜欢的结局……”说到最后，他的眼中反而出现了一丝落寞。这种情绪并不做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相信命运，相信刚刚才占卜出的属于乔瑟夫的不完美结局。

过度共情他人的狂热宗教份子。乔瑟夫暗暗地想。对于这种人还是不要给他太多的目光了，告诉他世界并没有神明这种事反而会惹来纠缠，只要打出是是是对对对一套连招后溜走就好。

乔瑟夫加快了脚步。

这里是一条笔直而漫长的走廊，所以当他故意找不到厕所后才会走出去老远一段路程。一路向前，包厢就在拐角处。乔瑟夫飞快地打开包厢门：兰斯已经很会享受地躺在了沙发上睡觉，而黑发年轻人还在几十米外静静地站着。平静无波的黄金瞳与人偶眼睛处的金线闪着光，平稳地注视好像在说着，总有一天命运会让乔瑟夫滑落到他的一边。

小神棍。

乔瑟夫回到包厢继续看马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原本还算好看的表演现在怎么也看不进去。

闲着也是闲着，他动用了点小手段，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本场表演的购票信息。包厢区域，独身一人的东方人……有了，乔瑟夫定睛一看，名字那栏只有三个字——司（つかさ）。

兰斯原本只是为了彻底将『兰斯·齐贝林』与『司』区别开来才装睡的。确定乔瑟夫确实同时看见了两个人，他才终于能松了口气。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耳边时不时响起的欢呼声与鼓掌声，彻底放松下来的兰斯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丝丝困倦。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见二乔压低声音说了什么，不过嘛，都无所谓了。至少在这个时间段里，不可能会有人猜到真相。

二乔也太能溜达了……这是兰斯沉沉睡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施歌蒂的马戏演出通常持续两小时，巡演的限定场加入主题后时长更是来到了惊人的两个半小时。在这两个半小时内，如果二乔上厕所，兰斯就会抓紧机会制造偶遇；如果不上厕所，兰斯就只好牺牲一下司的神秘形象，将司伪装成施歌蒂的占星师来上门招摇撞骗。

要知道，为了给司塑造一个神秘又可疑的形象，兰斯特意掏钱给没办法看表演的司买了一个单人包厢座。毕竟如果二乔查观众名单的时候，发现司原来就只买了个边缘上的普通票，那不是太破坏形象了吗？

好消息，二乔出去上厕所了，不用牺牲司的形象了。坏消息，只是晚出门一会儿而已，二乔就不见了。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二乔！女厕所里，呃，也没有。

半小时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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