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盏灯晕开了一片光亮,把池夏允笼罩其中。
腕骨细瘦,青蓝色的静脉伏在薄纸似的皮肤下清晰可见,挽起的发丝有几缕吹落在苍白瘦削的面颊旁。
深色的瞳孔像一片波澜不兴的湖,倒映出显示器上排布的音轨,随着她手下的动作在网格线上移动。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她动作一滞,朝门口走去。
看到开门的池夏允,李焕俊不由有些感慨在这两个月里几乎没有见过她。
似乎完全褪去了明星光环,真正成为一个作曲家了,太符合人们对于artist的刻板印象,苍白,清瘦,下眼睑的红晕昭示着因睡眠不足带来的疲惫感。
偏偏看来的眼神又是克制的,清醒的,理性占据上风,并不带有所谓的神经质。
池夏允的目光落在站在她工作室门前的李焕俊还有他身后的摄影师,“这是什么意思?”。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李焕俊斟酌着开口,“社长说趁此机会记录一下你的工作,在下次回归后释出。”
“呵,真是厚爱,摄像机留下,人带走。”从他们身上收回目光,池夏允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轻嘲。
说完就转身向门内走去,李焕俊和摄影师犹豫着还是踏进了未关的门。
室内一片漆黑,灯光骤然亮起,池夏允又回到桌前。
冷白的灯光照亮了工作室,看似散乱的布置却透露出一种无言的秩序感。
他们找好位置,架起摄像机。
断断续续的琴声,在工作室里飘荡,偶有刺耳的旋律也很快在她手下被驯服,变得和谐,深沉,温顺地伏进底层。
显然池夏允没在意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架好摄像机后,又关了灯安静离去。
一切又恢复平静,除了突兀立在房间一角里的摄像机,在黑暗中亮着一点猩红的光,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踏进录音室的一瞬间就发觉这也架着几台摄像机,池夏允有些诧异。
“给你拍纪录片的,一大早就架上了。”坐在一旁的Teddy看着站在门口的池夏允,察觉到她的目光打趣道。
“阵仗挺大,一进门都给我吓一跳。”
“适应一下,以后还有得拍。”池夏允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摄像机,走到控制台看着他缓缓开口。
Teddy侧头看向她,“要不别做艺人了,当个制作人多好,不会被骂。”
“你不就是制作人,怎么你被骂得少了?”池夏允听到他的话一挑眉,唇角微勾,反问着眼前的人。
Teddy一挠头,僵硬地转过头,嘴硬道,“那肯定是比不过你。”
网上那些声势浩大的诋毁谩骂,早就足以毁掉一个人。很难想象这些都发生在,积压在她身上,一个刚出道的女爱豆。
他还担心过池夏允,但现在看来,她的平静与不在意不似作伪,比如现在还能打趣他……
显示器上各色音轨的荧光打在她脸上,Teddy回过神来目光与她聚焦在一处,瞳孔一缩,“才编曲就这么多音轨,你要把我电脑炸了?”
“才98条,没事,等录完真炸了刚好让社长给你换个。”听到他惊疑的语气,池夏允目光未移开半分,略带安抚地随口敷衍。
看出了某人的敷衍,他暗自腹诽,“说得轻松。”
深吸两口气,终于还是开口问,“先录什么?”
“鼓组吧,你帮我录。”说罢,池夏允起身走向录音室。
没想到被Teddy叫住了,“乐手呢?”
“我。”
?!
……
「私聊」
樱桃丸子:贝姐你那个朋友怎么忽然对池夏允感兴趣,不是淡圈好多年了吗?今天忽然来问我关于池夏允了。
kyhabune:呵呵,她?完全就是疯子一个啊,跟她一比我简直是个正常人了。估计是觉得有意思,不知道是哪里吸引到她了,这样一想池夏允还挺倒霉的。
kyhabune:对了她有什么动静没?总不能真的回归素人了吧,我估计杨菊花可舍不得。
樱桃丸子:不知道,一进公司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来,像死里面了。要不是进不去我真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kyhabune:这么老实?就没在那场打歌以后漏过面,队友各有各的工作,她被冷藏了两个月了,一点都不着急?真是够沉的住气的。
樱桃丸子:哦,那个姐发现了她了,估计蹲了有几天。。
小群聊(22)
……
sihleeuh:蹲了一个星期就见过她一面,总算又让我看到她了。
kyhabune:@sihleeuh 啧啧,这名字起的差点就不认识你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真爱粉呢。
sihleeuh:知道你是梦女,你这名跟我也就半斤八两,比我好到哪去,在这装什么清高,看你担谈恋爱去吧,少管我的事。
kyhabune:放心,就我这么多年的眼光来看,你新看上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安生的,错不了。
sihleeuh:你当我眼瞎,还是以为我是你,少关心我,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你以为我看上的是什么,懒得跟你说,差点跟丢了。
她坐在车里,看着池夏允驶离不远的车,跟了上去。
西八啊,Souldance?舞室,没记错的话好几个有名的舞者在这上课。
看到她下车的地方,忍不住吐槽,好不容易出一趟公司就来舞室?真把自己当完美爱豆了?
池夏允约了八达岭的课,一周两节,从七点到二十二点,五个小时。
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间舞室前,门忽然自内打开,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有些凌乱的发丝垂落在深邃的眉眼前,只露出一点下三白和下垂的眼尾,走廊里的不甚明亮的灯光为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黑色口罩掩住下半张窄瘦的脸。
对视一眼,又擦肩而过。
八达岭还没来,池夏允斜倚在镜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淡淡。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池夏允,两个月了,这是她们的最后一节课。
记得很清楚,第一节课时空旷的舞室只有她们两个,休息间隙问过她喜欢舞蹈吗。
这句话已经问过很多来上课的人,不乏爱豆,本以为会是一段对于热爱的描述,等来的却是出乎意料的三个字,“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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