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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 帝后在哪里(4)

昭南用衣袖重重擦过脸。

他光着脚,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手机里傅觉止的声音低哑,从没停息。

昭南跑到门前,倏地听到一阵忙音。

电量耗尽,终于是关机了。

可没关系。

这不重要了。

他再也不需要等了。

昭南指尖颤抖着,将门拧开,一拉。

秋日迎面的空气微凉,却吹不着他的身体。

傅觉止站在门外。

衬衫领口微敞,高大的身形遮挡了风。

日光也晦暗。

昭南站在他遮蔽的阴影下,闻见了吹来的清浅松香。

思念难止。

他受尽了委屈,也像个被眼泪浸湿的哑声小炮仗。

只张开双手撞进傅觉止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肩,小脸湿漉漉地埋进去。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依恋。

“想你……”

傅觉止俯身,稳稳将人从冰凉的地板上托抱起来。

是暖的。

是软的。

是才从空调房里带出来的温香。

是真实。

双脚离开这一片冰冷,昭南的身体被托得又高又稳,整个落进了来人的怀里。

脚心微冷,再陷入了宽厚温暖的手心。

他听见傅觉止哑声回应。

一字一句。

“夫君也好想团团。”

门被关上了。

半点寒意也没能侵袭。

昭南心神终于放松,情绪却还有起伏,忍不住抽抽搭搭,断续地嘀咕:“我等了好久……”

“我查了一晚上……哪里都没有,我好想你……”

眼睫上挂着一点晶莹,好像在流小猫儿泪。

傅觉止抱着人稳步上楼,找到卧室进去。

他挺括的衬衫坐了一夜也没有褶皱,现在怀里有了昭南,倒能**七八糟地攥成了一团。

颈间一片湿润。

傅觉止的声音完全哑了。

他垂下肩,心中疼意肆虐,却压着情绪,沉稳哄

人:“夫君的错,是夫君来晚了。”

昭南才不觉得他有错。

暖风融融,他闷闷地摇了摇头,被傅觉止**住膝弯,带着,面对面,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

鼻尖相抵。

一只脚心被捉住,是傅觉止拿了棉湿巾擦拭。

昭南的眼尾哭得水红,现在正垂着,觉得痒了,想躲。

傅觉止的眼睛也红。

却看不太出来。

他耐心暖着昭南的脚,修长指尖落在肌肤上,一下一下,轻点着安抚。

是温存,亲昵的动作。

傅觉止的目光停留在昭南眼尾,看了许久。

薄唇也从那处温柔吻过。

那点泪,那点红,都被一点一点,珍重吻净了。

“团团哭得好凶。”

声音满是爱怜,昭南听着,呼吸渐渐变得安逸绵长。

傅觉止亲他泛红的眼睛,亲他白皙的耳尖,哪里都吻,哪里都尝,哑声道:“好委屈了,对不对。”

昭南呼噜一下鼻子,认真点头。

他被傅觉止圈着,抱着,哄着,怎样都有底气。

所有不安难过的情绪都被接住,都有了回应,所以又重重点头,哼哼唧唧:“嗯……”

温软的身体伏在怀里,睡衣质地柔软,抱着暖融,化成一团。

昭南好像成了熨帖的猫。

他性格好,气性温良,消解委屈的方法也稚气直白。

傅觉止目光缱绻,听见昭南说。

“要亲。”

他心里爱意无边,喉结滚动,将那些因失而复得翻涌的黑沉生生压下,温声应道:“好。”

昭南的腰窝被手掌一点一点地摩挲,热度透过柔软的布料,传递到身体。

酥酥麻麻的暖。

他被诱着张开唇,湿润的舌尖勾缠。

傅觉止揉着他的软肉,唇紧密贴着,说话时气音沙哑低沉,却在哄。

“亲亲宝宝。”

这一声唤得太过纵容,亲吻也眷恋温柔。

昭南张唇任他给予亲昵,精神松懈了,也有了星点朦胧的睡意。

他意识模糊时,总喜欢嘟哝着讲话。

傅觉止垂眸听着,托住昭南的腹部,指尖轻轻捏了捏掌下软肉,掐着时间,等他说完,再低声道。

“团团该用早膳了。”

他在哪都是位高权重,国事商讨,决策一锤定音,好像这些才像是他会去做的事。

可与昭南有关的大小琐碎,也是由傅觉止说一不二。

可昭南熬了一夜,担心了一夜,现在哪里吃得下东西。

他才不想听话。

傅觉止在这方面不会由着他胡闹。

不过一通电话,区里就有人送来食庄的粥点。

昭南被傅觉止哄着吃了一点,饱暖之后,睡意再也抵不住了。

他尾音发软,拖得很长,在和傅觉止叽里咕噜,小声抱怨。

“我好困,下午有课……”

傅觉止的啄吻落在耳边。

因着睡意浓厚,昭南听见的声音也很低。

“团团睡久一些……”

他抿着唇迷迷糊糊地笑,愣愣摇头:“不要……”

难得的固执。

昭南思绪茫然,眨着眼轻喃:“我不要睡久,爸爸妈妈要回来了……”

他没能从睡梦里回神,眼尾还留着哭过的肿,尾音乖巧:“我很想他们……”

醒的早,就能早点见面了。

能这样再见真是太好了。

耳边再没了声音。

傅觉止在他腰间轻拍的动作也倏地一顿。

像一片平静的海,骤然有了不可名状的波澜。

昭南困得稀里糊涂,没有多余力气再说话。

他终于沉入梦里,安然睡在卧室的床上。

身边坐着傅觉止。

他安静垂眸,目光流连在昭南沉睡的脸上。

黑发柔软,长睫卷翘,唇瓣红肿。

这是傅觉止每日醒来,第一眼就能见到的宁和景象。

现在在这个卧室里,也并不突兀,仿佛本该如此。

柜上堆着漫画书,墙上的海报随意贴挂,四处摆着相框,照片里的人或是孩童,或是少年。

都是昭南。

这是他生活,成长的痕迹。

傅觉止无法参与的过往。

他身形成熟高大,在这个略显少年气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却满是侵占。

傅觉止垂下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只俯身,亲吻昭南的眉心。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留下一只暖灯。

他的身形完全笼罩住身下人,成了遮天蔽日的影,好似再不能让人离了一寸。

耳边又传来若有若无的更声,与楼下大门落锁的动静一同响起。

傅觉止抬起眼,轻啄昭南睡得殷红的唇。

随后起身,拉开了房门。

……

江音华和丈夫回来得早。

祭过祖,陪家里长辈说说话,没什么也就回来了。

她五官雍容,美目末尾盛着岁月淡纹,上面的一双黛眉宛若雨后新竹。

等进了房门,声音也放得温柔,在喊:“南南?”

昭鄠也接话,大声笑问:“吃过早饭了吗?”

一楼大厅的顶灯明朗,江音华走过玄关,脚步倏地一顿,吓了一跳。

厅里多了贵重东西,显然是有人来拜访。

深处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她有些疑惑,循声看过去。

一道身影走在扶手边。

青年略微颔首,声音稳重,语气里气度斐然,尊重恰到好处。

“觉止贸然来访,打扰二位。”

傅觉止无法参与的过往。

他身形成熟高大,在这个略显少年气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却满是侵占。

傅觉止垂下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只俯身,亲吻昭南的眉心。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留下一只暖灯。

他的身形完全笼罩住身下人,成了遮天蔽日的影,好似再不能让人离了一寸。

耳边又传来若有若无的更声,与楼下大门落锁的动静一同响起。

傅觉止抬起眼,轻啄昭南睡得殷红的唇。

随后起身,拉开了房门。

……

江音华和丈夫回来得早。

祭过祖,陪家里长辈说说话,没什么也就回来了。

她五官雍容,美目末尾盛着岁月淡纹,上面的一双黛眉宛若雨后新竹。

等进了房门,声音也放得温柔,在喊:“南南?”

昭鄠也接话,大声笑问:“吃过早饭了吗?”

一楼大厅的顶灯明朗,江音华走过玄关,脚步倏地一顿,吓了一跳。

厅里多了贵重东西,显然是有人来拜访。

深处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她有些疑惑,循声看过去。

一道身影走在扶手边。

青年略微颔首,声音稳重,语气里气度斐然,尊重恰到好处。

“觉止贸然来访,打扰二位。”

傅觉止无法参与的过往。

他身形成熟高大,在这个略显少年气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却满是侵占。

傅觉止垂下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只俯身,亲吻昭南的眉心。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留下一只暖灯。

他的身形完全笼罩住身下人,成了遮天蔽日的影,好似再不能让人离了一寸。

耳边又传来若有若无的更声,与楼下大门落锁的动静一同响起。

傅觉止抬起眼,轻啄昭南睡得殷红的唇。

随后起身,拉开了房门。

……

江音华和丈夫回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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