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下,打开浴室门,带起一股水蒸气,苏酥被空调的冷风吹的一哆嗦,浅米色睡裙散发淡淡皂香。
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后腰,碎发粘在额前,从脸颊两边淌下的水珠。
苏酥没有来得及吹干头发,忙着连网收集资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定要尽力多干点活儿。
酒店的席梦思床垫柔软舒适,周围淡淡的熏香,安抚入眠。
之前还在脸红心跳的陆默熹很快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忽然惊醒。
他迷瞪睁开眼,手表上显示才过去半小时,微微抬头,不远处苏酥坐在椅子上认真工作。
暖光打在她周身。
清秀可爱的脸庞此时专注的有些严肃。
陆默熹却喜欢的要命,他最欣赏的就是苏酥那股拼劲。
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她的头发还未干,陆默熹脚步轻声绕过椅子,推开浴室门,在抽屉里翻找吹风机。
拔下插头,他卷起电线,走向苏酥。
呼——
苏酥忽然感到后颈一阵冰凉,巨大的机器声在头顶响起,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这东西声音这么大。”
陆默熹脸色闪过尴尬,往常用的吹风机都是静音低声款,这只看着质量不错,却能发出这么大噪音。
他停顿片刻,很快又全部转化成温柔,嵌在眼底的是一抹愉悦,冷峻的脸此时格外柔和。
指尖穿过发丝,带起一些水珠。
苏酥感觉到一股暖意,从头顶直到心里。
她开始质疑红婆对陆默熹的看法,虽然他们并不熟悉,但每个人都是从陌生人开始的。
她对自己的直觉尤为自信。
至少陆默熹作为朋友,在她心里是过关的。
卧室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笔记本翻页的声音。
撇到笔记本上的内容,陆默熹也来了兴趣,他双手撑着桌子,把她包裹在身前,两张脸近的几乎挨着,苏酥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薄荷的香味。
太近了。
她礼貌的微微往旁边坐过去一点,空出位置给他观看资料。
忽然,门口突然传来异动,似是有人在讲话。
两人齐刷刷皱眉看去,苏酥刚想起身去看,被一把拦住。
陆默熹把她护在身后,想到在火车上遇到的变态,拿起桌上的茶杯。
穿上黑色外套,颇有些大哥的样子。
门口的可视电子屏里并没有看到人,他觉得事情开始有些棘手。
明显是有预谋的作案。
苏酥探头想看,电子屏里依旧没有人,眉眼微蹙,脑子疯狂运转。
她从冰桶里找到取冰块的铁夹子,有些重量,应该可以一招治服对方。
和朋友粗略的学过一些散打,她握紧武器。
“滴——”
在两人震惊的表情下,房门自动打开了。
哗——
陆默熹见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手中杯子的水,立刻泼在对方脸上。
茶叶杆子稀稀拉拉的粘在对方头上、脸上。
“爸?怎么会是你?”
陆默熹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桃花眼瞪的浑圆,看着苏酥花瓣唇上下碰了几次。
“叔叔对不起,我以为有什么不法分子夜闯房间。”
“我看,你才像不法分子!我看我女儿怎么了?用得着你这么防着?哪里来的混小子,半夜三更跑到我女儿房里,还乱泼我一身水。”
男人非常生气,胡乱掏出纸巾擦去脸上的茶叶渣,甩开苏酥的手,径直走进房间。
每个房间挨个检查了一遍,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以及温热的椅子,才脸上缓和。
“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儿?还没结婚就和别的男人在酒店,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要我们老苏家脸往哪儿搁?”
苏父正襟危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主位,整理一下衣服,嘴唇微微泛紫,眉毛都快飞天上去了,他大声质问道。
苏酥周身气场变得冰冷无比,面对父亲的质问,白天获得的喜悦,现在荡然无存,嘴角的弧度下沉,眉眼也没了笑意,不温不火的说道:
“他叫陆默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助理,套房里不止一张床,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再者说,即使发生了,也是我的个人意愿,和您没有关系不用担心给苏家丢人。”
苏父听到这些更加火大,重拍膝盖猛站起身,眼前的女孩儿根本不像外表那样的温柔,本质就是一个倔丫头,而男孩一看就像是在外玩的花的,专挑单纯的人下手。
他怒斥道:“家里给你介绍的结婚对象你又不要,跑到那个山沟沟去创业,等你年纪再大点,哪个家境门当户对的会要你?”
陆默熹看着微微发抖的女孩,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即使是父亲,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了。
没等她开口,陆默熹沉着声道:“恋爱应该是自由的,创业也是苏酥的全部理想,嫁人不是评判一个人价值的全部指标,况且她还年轻,不用着急。”
转头,陆默熹对她扯了扯嘴角,挑眉对那番话的不屑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苏父。
“继续任性,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您不是已经不认我了吗?”
苏酥打开手机,聊天软件上红色的感叹号尤其扎眼。
接着,她环顾四周,快速拿过单肩包,拉链打开,拿出一个钱包。
她抽出没用的黑卡,递到苏父面前。
“好!你们……很好!”
苏父夺过摆在面前的黑卡,眼神在他们俩人之间打转,同样的桀骜不驯,程度不同的不屑一顾。
总有一天她会后悔。
想到这里,苏父冷哼一声,摔门走人,门外是殷勤的酒店经理。
房间安静的只有呼吸声,苏酥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胸口闷气。
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小时候,父亲告诉我长大一定要有出息,教育我怎么才能做好生意。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我的年龄,好像不能嫁人就是注定是失败品。”
陆默熹心疼的看着她逐渐缩成一小团,蹲在地上,眼泪砸在瓷砖上。
他只能陪着她。
从来没有被家长这么打压,父母要知道他在努力工作,都觉得是祖坟冒青烟了。
缓和了一会儿,苏酥从地上站起身,脚已经麻的失去知觉,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痛。
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胳膊,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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