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老电扇蛮给力,郁明天简单处理伤口后捂着伤腿呼呼大睡,睁开眼病床周围站了一圈人。
“你们干嘛?我还没死……吧?”郁明天真诚发问。
陈大虎站在正对他的床尾,神色凝重,“兄弟,疼就哭出来,不要用睡眠麻痹自己。”
刘泽端来一杯水,“明天……我,听说,你摔倒了。”
“是啊,我们吓死了,摔那么老远,我以为你至少断条腿呢。”葛庭花花绿绿的拉拉队队服还没换下来,他边说边比划,抬手露肚脐,转腿露屁股。
郁明天闭上眼睛,瞿俊忙喊:“快来人啊!他晕过去了。”
郁明天捂住耳朵,胳膊上的擦伤扯到了又凉丝丝地痛,他拉住在场的唯一一个正常人问:“刘泽,沈奉今没来吗?”
“没有。”刘泽看陈大虎他们,他们也摇头。
“今天观众席就没他吧,可能被什么事情拖住脚了。我去一班送水的时候就没见到。”瞿俊跑完还有力气,哼哼哧哧伙同体委他们给各班搬水送水。他从兜里掏出来好几块金银牌,在场的一人一块,郁明天给了两块。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陈大虎拿到金牌却面无喜色,冷静而颤抖地询问:“兄弟,你说,你快说这是巧克力好吗?”
“这是金牌,大虎。”瞿俊一脸慈悲,“好孩子,收好吧。”
躺着的郁明天脖子里挂了两块沉甸甸臭乎乎的金牌,主任、老陶和摄影部学生进门时他们刚分完。
“好!妙!太棒了!”主任连连称赞,“多么正能量的画面啊!快拍,快拍,登在校报上,标题就叫……嗯……”
“友情可抵伤痛,病中金牌生辉!”老陶文采奕奕,接上主任的话。
病床一圈人坐立都不对,架设备的学生匆匆拍照,搞得郁明天和那两块臭乎乎金牌又多待了几分钟。瞿俊跑步搬水都出汗,外面又下雨,郁明天宁愿刚才晕过去。
老陶他们慰问两句,嘱咐郁明天多休息,年轻人嘛,小伤小痛一觉就没事了。
闹哄哄的人一走,郁明天又钻进了牛角尖。到底能有什么事情呢?说好的运动会都不来看。郁明天有点郁闷,但还有点庆幸,幸亏没来,不然自己在对象面前摔成这个熊样,这辈子抬不起头了。
“好吧。”郁明天开导自己挺在行,满脸不在乎,“不来就不来。”
嘴上满不在乎的人拒绝了一众好友送他回家的请求,一瘸一拐自己走掉,二十分钟后从三蹦子上跳下来,一瘸一拐蹲在老院门口。
大运跟他隔了一道木门,老木门被它当成猫抓板,边挠边咪嗷咪嗷叫唤。
郁明天隔门对话:“不要叫了,我也很想你。”
他算了算日子,到月底就能带大运绝育了,等沈奉今回来要跟他商量一下,再把大运的最后一针疫苗打掉。
胡思乱想是他消磨时间的方式,沈奉今不见的日子里,时间成为最漫长和无聊的东西。
一根树杈子时不时在门口的沙地上勾勒几笔毫无章法的线条,天已黑了,郁明天撑脸打盹,门后的大运好像都睡着了,此时没了咪咪喵喵的动静。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郁明天胸口闷闷的,难堪郁闷和恼怒汇聚成洪流,堵在他的心头上不去下不来,树杈子丢到一边,郁明天拍拍屁股,背上书包。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郁明天暗暗发誓,准备往街角小卖部去打电话,喊闵晨来接他。
没走出几步,却听到左手边巷子深处传来人声。这边的胡同巷子内里错综复杂,相互交错,郁明天可不敢往里走,万一是个人贩子怎么办,他还没活够呢。
他小跑两步,打完电话蹲在路口等人。远远瞧见刚才的巷子里出来几个持棍拿棒的社会青年,模样跟那会儿莫西干头版本的俞不闻有一拼。他们站在路口抽完烟才离开,留下一地烟头。
人走了,郁明天胆子大了点,他想往里面看看,又不敢,便不住探头张望。小卖部胖老板拦住他,“别去了,小伙子,不一定是些什么人呢,别进去好心不成,白惹一身骚。”
人生在世,听劝二字。郁明天按下心思,等闵晨在路口闪车灯时忙跑过去。
“等久了?”闵晨掉头,“你小姨约伴娘试纱去了,晚上就咱俩,吃烧烤?”
“行!”郁明天喜笑颜开,巷口的事情抛诸脑后。
车尾灯隐入夜色,留下未消散的汽油味。
巷口深处缓步走出一人,同样叼了根烟,小卖部老板在窗口看着,遥遥叹气。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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