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这位大人,除了你,又有谁听到了呢?”阿努普朝鹿瑶逼近,掩饰不住,而且看起来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愤怒,常年举剑的臂膀结实,把她撞了个趔趄,鹿瑶听到她轻笑一声。
“这里是阿斯旺不是底比斯,别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想要公平正义就拿实力来说话,用权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阿努普嘲笑完后不屑的扭头就走,鹿瑶听出来她指桑骂槐的意思,不免有些敬佩。
她好像是真不怕自己把这事儿抖搂到孟图面前去啊,怪不得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霍普扎法打抱不平。
“你等一下,别走。”鹿瑶追上去拉住阿努普,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戒备,很快便消失的只剩下厌烦。
“你又要干什么?”她甩开胳膊看她。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鹿瑶义正严明道,“无论用什么身份,为自己和他人讨应有的公道都没有错,但带着偏狭的眼光看人,不深究背后的真相才是自己没有实力的体现!”
“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鹿瑶冲门口扬了扬下巴,赌她不会走。
偏厅空荡荡只有她们两人,一条长走廊从中穿过,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出口边,阿努普真想走的话怕是不好拦。
好在她没走。阿努普显然气不过她的说法,不但没走还往偏厅深处踱了两步,边慢慢走动,边抽出短剑在另一只手上轻拍。
敲击声回响在室内,她站在窗边回身看向鹿瑶,如果目光能射箭,那鹿瑶现在应该是个不成块儿的筛子。
“原来你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啊,我还以为你们不懂呢。”阿努普紧盯着鹿瑶,冷笑一声。
“可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能轻易给别人定罪?端坐在王城里的人,真的以为看几份文书听几场汇报就了解阿斯旺的情况了?你们根本不明白有人为了维持现在的局面,要花多少个夜晚操劳,见多少人耗费多少心力,直到快要把自己榨干才能做到。这种把别人的心血用一句轻飘飘的怠惰就带过的行为,我绝不认可。”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还好周围没人,鹿瑶好几次想提醒她声音小一点,没想到她反而越说越大声。
真被冤枉的时候是不吐不快的,这么看来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说不定就是孟图没有告诉她的那部分。
“你什么意思。”鹿瑶朝她走进了点,以防阿努普以为自己听不到喊起来。
窗子被她用剑撑开,阿努普整个人斜靠在窗边看向她,神色冰冷,“你不是说要靠实力追求真相吗?我说的够多了,还想知道什么就自己找去吧。”
还能这样?话说一半不上不下的算什么,鹿瑶上前一步道,“你觉得结果不公正,当然是由你来提供线索,不然别人就算想查明真相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找起吧。”
她感觉阿努普在背着光眯眼打量她,短暂的几声鸟啼后,她冷漠地甩给鹿瑶一句,“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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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瑶感觉,她应该是被做局了。明明想套话的人是她,结果不但没套到还被扣了个帽子,相比之下从前王城的治安官好像不太聪明······
临走前,她特意问了一嘴,“你跟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告诉陛下吗?”
“尽管去说好了。”对此阿努普不以为意,只是狠狠抽回剑在手上把玩,“我倒要看看,玛阿特是先用我的剑惩治忠诚善良的人,还是卑鄙告状的人。”
不好说,说不定是狂妄自大,容易对他人有偏见的人,鹿瑶在心里默念。
阿努普如此坚定的站在霍普扎法那边,要么他真的有隐情没被孟图发现,要么阿努普和霍普扎法是一丘之貉,意图掩盖什么。
真正去码头前,一切都说不准,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处理。鹿瑶端着荷荷巴果调成的甜酒回到房间,孟图不在。
屋内漆黑一片,她把灯点着后才发现,桌上放了张莎草纸,用一看就是孟图的笔迹写着,“晚点回来,你先睡。”
怎么不说去哪儿了。
鹿瑶把留言收好,拖了把躺椅到窗边,一个人端着甜酒舒舒服服的躺上去,仰望星空,盘算着明天怎么说服孟图跟她一起,或者她自己怎么安全的去码头打探情况。
她在这边放松心情,全然不知孟图正在墙壁另一侧和人密谈。
这是一个强封闭房间,整个房间除门以外没有任何与外界连同的地方,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油灯,石砌房屋内四面铺了晒干的麦秸以确保谈话人的声音不会回响,不会泄露。
这场密谈的参与者只有两人,涉及的话题却足以决定大多数人的生死。但那些人,霍普扎法并不在乎。
一如两年前被放逐的那天,他眼中没有作为一个真实活着的人该有的色彩。
很多时候他非常羡慕孟图,即使他不认为孟图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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