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容昭吃得味同嚼蜡,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梁于景。
她以前吃饭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看他,但是现在,她的目光就好像粘在了他身上一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会梁于景有意思。
对梁于景有意思?这个想法更是荒谬。
因为梁于景的昨天晚上的那句话,她的脑子已经涌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都怪他,容昭有些恶狠狠地看向他,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疼得她眼泪都彪出来了。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梁于景一杯水推向她。
“有我的目光啊。”容昭吐着舌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前几年很火的土味情话,怎么就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看来和梁于景待在一起太久了脑子会乱,话也说的不清不楚。
容昭不知道今天是走路走得太累还是精神太过于紧绷了,在梁于景收拾碗筷的时候,撑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一秒还怕人家对她虎视眈眈,这会人都没有走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睡着,梁于景看见这个画面,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吵醒她,收拾好厨房之后走到沙发前,拿起一张轻薄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容昭睡颜美好,很好见到这样骨相和皮相都十分优越的女人,细长的睫毛偶尔轻微颤抖,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
梁于景忍不住伸手帮她拨开挂在脸上的长发,别在耳后,完全露出那张脸。
红唇微翘,勾人心魄。
她的腿蜷缩在沙发上,手臂撑着脑袋,手腕上是一块钻石腕表和白金手镯,衬托着她的手臂更加纤细。
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双眉皱了起来,他欲要伸出的手被迫停止在半空之中,脸上浮现出做贼心虚的表情。
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喜欢的女人不起一点儿反应是一个极其不正常的行为。
梁于景也不例外,他的目光悄无声息中透露出一种侵略性和欲望,可那份似有若无的良知却横跨在两种情绪之间。他同样斜着身子靠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容昭。
无可比拟的容貌、沉稳规律的气息,此刻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引诱。或者更像是有一种手从他的背后不断地推动着他,朝着她越靠越近。
欲望容易占据上风,梁于景一点一点靠近了她,两人高挺的鼻梁轮廓在布艺沙发上留下一片阴影,气息满满交织,成为俺暧昧的催化剂。他目光紧锁着那枚殷红,喉咙上下滚动,凑得更近了一些。
偷亲这种事情给他一种极大的背德感,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欲望的气息的指引下,自然而然地找到红唇所在的地方。
他甚至不敢真的落在唇上,而是在唇角靠近脸颊的地方停了下来,近在咫尺的渴望却被容昭的一声呢喃撕破。
“梁于景……”
他心落了半空,骤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她越来越紧皱的脸,似乎做什么噩梦。
“脚疼……”
他周身熊熊燃起的气焰在她的两句呢喃中逐渐熄灭,他垂眸看了看容昭还在红肿的脚踝,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进了卫生间。
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气息渐渐消失,容昭身后的虚汗才停止冒出,她刚才半眯着眼睛看见梁于景闭着眼睛似乎准备亲她,这也太荒谬了。
她不得不在假装说梦话打断他的吻,将两人之间的旖旎打破。
容昭有点惶恐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睫毛忍不住瞄向男人的背影,听见他在卫生间开了热水,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朦胧的浴室门透出来的身影总是令人遐想。
一瞬之间,容昭脑子里立马删过好几帧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是?她已经开始臆想梁于景了吗?
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关,容昭慌忙闭上了眼睛,可是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
梁于景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颇为无奈又暗暗感慨她可爱。
洗脚水就在容昭脚边,他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似乎想要等待容昭自动暴露。
强烈的炙热的目光让她头皮发麻,装睡的人总是最容易露出破绽,在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浅笑之后,容昭颤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男人双手抄兜,沉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扯出一抹笑,道:“我这是睡着了?”
“嗯,你要是不方便洗澡的话,洗个脚吧。”
洗脚水都打好了,容昭再拒绝也没有可能。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脚,指尖轻触了一下水面,偷偷瞄了一眼梁于景,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不会是想要帮她洗吧?
容昭小心翼翼的模样被他看在眼里,如同此刻冬末春初的夜一般清冷的声音响起,“水很烫?”
“不烫?”
她扯出一抹笑,语气带着几分祈求,道:“你能转过身去吗?或者你去干点别的,我不习惯别人看我的脚。”
梁于景转身的片刻,听见重物落进水里发出扑通的一声,转身对上容昭慌忙又心疼的表情。
最后梁于景还是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洗,脚白如藕,灯光照下之后更甚,梁于景的目光从她的脚背顺着小腿看上去,水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挂着,皮肤白得透亮,像是一块被沾了水的羊脂玉。
她的腕表掉进水里,捞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擦拭,有点可惜地说道:“我这个是不是不能用了?”
她已经全完忘记腕表是谁送的,只是觉得这腕表很合她的眼,感慨可惜。
送礼物的人恰好坐在她的边上,张了张口,“你很喜欢?”
“好久没找到那么合意的东西了,当然喜欢。”
“喜欢就还有。”
容昭听到这话突然一愣,猛然抬眼看向他,脑子里突然浮浮现出一阵记忆。
十五岁那年,容昭骄傲得像一只白孔雀,矜骄高贵,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十八岁前后的性格是割裂的,那时的她乖张骄傲,眼高于顶,在一个下午为了争夺一只西高地和萧祈大吵了一架。
她的父母、亲戚都告诉她萧祈是她的未婚夫,本着这个意识,容昭直接指着萧祈说道:“我喜欢这只小狗,你要让给我。”
十五岁的萧祈更是叛逆,两人就像是两颗相撞的火球,迸发出巨大的火花,他死死抱着那只西高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不听我的?我喜欢它,我命令你把小狗给我!”
萧祈嚣张地做了一个鬼脸,道:“我才不要和一个爱哭的大小姐结婚!还有,我告诉你啊容昭,喜欢不一定就有,就像这只西高地一样,有本事你来抢啊!”
容昭自然是抢不过高壮的萧祈的,追在他身后半天,最后被萧祈逗哭了,可那只西高地还是没有拿到。
隔日她在萧家院子等萧祈的时候,却看见她常坐的秋千旁边有一个只白色的小狗。
她惊喜地看向四周,跑过去抱住了它,却在草丛后看见了刚来萧家半年的梁于景。
容昭坐在秋千上,他坐在容昭的旁边,偶尔逗着小狗。
她随着萧祈喊他哥哥,“于景哥,你怎么和萧祈说让他把小狗让给我的?”
“我说帮他写作业,明年陪他去滑雪。”
容昭撇了撇嘴,道:“就这样啊?我还开过比你这还要好的要求呢,他都不答应我。”
不答应容昭的原因是因为萧祈不乐意和小女孩一起玩,倒是喜欢乐呵乐呵地跟在梁于景的身后。
容昭抱着那只西高地,有点后怕地说道:“萧祈不会把它要回去吧?他说的,喜欢不一定就有,他肯定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把他要回去。”
斜斜的阳光透过树隙落在他的身上,如同半点一般的日光点缀着那张优越的脸,微风徐徐,少年心事怎么也藏不住,他看着女孩的脸,难得扯出一抹笑容,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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