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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19章·等一场骤雨,待一场雾起

我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有点浓过头了,谁这么好心直接把我送医院来了。

睁眼起身,胸口的数个检测仪掉落,仪器发出了刺耳的鸣叫声,我皱着眉头想把那台烦人的机器关掉,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吴邪?”

那人靠在门框上,外面很亮进入我眼里的就剩下一个剪影,那个剪影看着和吴邪的一模一样,但我转念想以现在的情况来讲这个人应该是张海客,刚打算改口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说道:

“你小子睡挺久啊。”

这个声音和语气……他好像真的是吴邪,我这是干嘛了?在钦天监的平板上看见他一眼,曹操就直接出场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眼前的人说道:“你小子在想什么?汪家呆久了,思想不灵活了,脑子废了。”

“确实废了,脑子上还多了个洞。”这是黑瞎子的声音。“我们的梁医生可是花了两天把你从鬼门关里抢回来,也不枉我们去汪家把你带回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绪混乱,直到黑瞎子的那句话,我的思绪想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一样。

黑瞎子口中的我们……是谁?

不是江都他们,而是吴邪?

吴邪救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唉!”黑瞎子走进了这个房间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手,“不会真傻了吧?我要不叫我那个小徒弟过来再看一下?”

“苏万是吧。”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上好像突然空出来了一块,但又被哐哐的补上了一块不属于我的东西,不知从和说起的迷茫。

“我说了病人需要休息,我说师傅,师兄,你们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就盯着这里看,再看也看不出什么东西,鸭梨不是……嗯?鸭梨?醒了!”

我的身体瞬间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创了一下,然后被紧紧的抱住,甚至有一些令人怀念的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是令人怀念……

“苏万。”我说道,抱着我的人松了劲,我听见了来自肩头的呜咽,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轻轻的抬手回抱,是温暖的,是真实的。

我好像又醒了一次。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我没有见过的地方,虽然我听见了外面连绵不觉的雨声,出门就是炊烟袅袅的农家,外面群山伴着溪水,但这里不是歇居,吴邪告诉我:

“这里是雨村。”

我的心好像在片刻间骤停了,这里是雨村,福建雨村,他们说吴邪他们铁三角养老的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从那个满是人蛊的地方出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汪雨?汪雨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特别想一口气的把肚子里的疑问一口气的问掉,但是吴邪的下一句话让我憋了回去。

“小子你已经快睡了三年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三年?

我的记忆里从江都他们带着我离开汪家的那刻开始算到现在正好三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万抱着我的手松开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希望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他在开玩笑的感觉,我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在祝贺我的苏醒,似乎只有我在希望这是一场玩笑,到底是为什么?

雨村是哪里?我从来没有来过。

在张明山的口中雨村是一个他们选择养老的地方,是可以度过一个夏天的地方,是吴邪现在的居所。

一个和我无关的地方。

我站在农家乐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细雨,六条瀑布溅起的水花常年落到这个村子上,就好像一年四季都在下雨的模样,连绵的细密的和雾一般,就像南迦巴瓦峰的顶端那终年不散的云雾一样,你明知它在下雨,但看不见,抓不着。

很像,但是就是不一样,不一样在那里,我感觉得到但就是说不上来。

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就像做了一场梦。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我的康复训练甚至没有任何人的帮忙就直接学会了走路和跑步,如果苏万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我就要和吴邪他们一起去山上找雨仔参了。

最后还是被苏万扣了下来,本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大学里上课,但是看见我醒了之后还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照顾我,倒不是不放心吴邪,而是看见我最近两天的表现他感到很奇怪,作为一个医学生他想观察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我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像个医学奇迹。

在他们的眼中我在汪家待了近半年,被捡回来的时候就是植物人,睡了整整三年,在此期间我学会了开车,枪械,非常不熟练的弓箭,奇怪的来自十三居的刀法还混杂了一点张家的东西进去,还有就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在山上飞檐走壁和一口带着江西调的藏语,以及连吴邪也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墨脱,康巴洛等等连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关于张家的秘密。

该怎么解释,做了一场梦吗?

我不知道。

真的是梦吗?

还是说我现在其实就在一场梦里,到底那里才是真实的,我分不清。

我和苏万待在雨村里,我觉得我还是说得上来歇居和雨村的不同。

歇居太冷了,真的太冷了,冷到最开始的那个冬天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北方人被迫待在了屋里靠吹暖气来度日,就是想起刚下雪的那几天,雪会落进天井里,积在二楼的围栏上,大刀哥每天的必备任务就是把这上面的雪扫到楼下去,我还不适应的那几天,江小刀这个神经病有事没事的就把围栏上的雪捡起来丢进我的房间。

就在这样的打压下我学会了在南方过潮湿又寒冷的冬天。

苏万对我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你口中的那个叫歇居的地方吗?”

我在他们的面前只提了一次关于歇居的事,在我第一次醒的时候,还提到了我在天观寺里看见的关于吴邪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讲起这段故事的时候真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或者我已经分不清哪里才是梦,他们不相信我所说的事,吴邪甚至开玩笑般和我说有机会亲自去广西倒个斗看看。

我以为这是一场盛大的玩笑。

闹到最后连张海客都到场了,我用着张海杏日记里的事情和他对峙,他告诉我从来没有过歇居,也没有江都的存在,包括小刀他们,张海客冷眼看着我,这位我眼里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老哥告诉我,他甚至不认识一个叫张明山的人。

苏万和我在雨村散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一直看着我,生怕我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确实在他们的眼里我宛如一颗定时炸弹,我的表现太镇定了,除了刚刚醒来的时候闹了一阵,接下来就直接淡定的接受了那三年间的故事就是梦的事实。

淡定?

那就是一个笑话,我现在就想冲到武夷山的对面瞧瞧,到底有没有歇居,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里和我另一个世界里很多事情是相同的,靠着记忆里的一些记录,我还是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我醒来的一个星期后主动提出了离开这里,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整理东西,这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吴邪是不是出于对我的亏欠,我在雨村的日子异常的好过,比在歇居起来的那次好过多了,起码没有江小刀这个崽种让我伤上加伤。

这样的日子其实我过得挺舒服的,但越是舒服,我就越是感到虚无。

吴邪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的去区分梦境和现实,他告诉我可以把这里当作家。

家?我还是更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出于对我安全的考虑,吴邪和我一起去了江西,我习惯性的在龙尾村的村口下了车,看着这片熟悉的地方忽然有一种游子离乡归故里的感觉,带着吴邪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村里,拐进了一条巷子,这条路我其实也没走过几次,次次都是小刀和我来的,就是为了卖饼。

“你为什么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吴邪有些好奇的问我。

我笑着告诉他:“我有一个朋友,他宁愿早起一个小时来这里吃一餐早饭,也不愿在他哥的手下空腹活一个早上,我试过是真的吃不消,还会收到他老母亲的痛骂和爷爷的嘲笑。”

关于江都本人为什么不亲自起来做饭这件事,我的答案是在没有意外的时候,她比猪还能睡,一般来讲她起来赶上的是我们的午饭。

我看见吴邪脸上的无奈和迷惑,我知道他从来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不对,但起码现在我不是。

那条熟悉的巷子里还是那一阵阵耳熟的叫卖声,油饼店的老板在店门口忙前忙后,我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是一样的,我没有认错,我上前说道:“杨子爸,两个饼,一个不要辣。”

这句话是小刀常说的话,从我的嘴里讲出来还是有些许的感慨,眼前的男人看着我也是好奇的问道:“老表没见过,怎么知道我儿子叫杨子。”

怎么知道?我还知道对面那家糕点店的老板娘姓崔呢,甚至知道他家的杨子曾经把别院的灯笼拆了,明爷在这里找了三天,挨家挨户的问了才把灯笼找回来,江都最后还是把灯笼送给他了。

也是好笑,张明山为什么要和一个灯笼过不去?

也对,按照这里的时间来说,我现在是第一次来江西,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但我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一个新来的路人,余光看见了吴邪,他站在我的身后,带着些许的试探看着我和周围。

他也是第一次来吧,上一回他来的时候可是直奔歇居去的,还带着一堆人来势汹汹,可没空来这巷子里卖饼。

杨子爸的饼做好了,饼包着油纸递到我的面前,辣的那个的油纸折了一个角,还是他的老习惯,吴邪走到我的边上,我随手递给他一个。

我没有回答杨子爸的疑问,只是接着问道:“杨子爸,龙溪河的上面有人住吗?”

我期待。

龙溪河的上面有歇居吗?

我来到了那条熟悉的溪边,看着从我眼前流过的溪水。

现在是秋末,枫叶红了一大片落满了溪水,如同小舟一般流向远方,溪水的上方还是那个熟悉的洞我站在歇居别院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那个小小的码头。

不一样了。

杨子爸迷惑的看着我,他说龙溪河的上面从来都没有人,更没有什么歇居,就是经常有什么自称考察队,考古队来说上面有宝贝,就是所有上去的人都空手而归。

空手而归就对了,那上面有什么?那上面有我家。

不对,家就是宝贝。

吴邪听了略带疑惑的问我是不是在汪家的时候听说了这里有个有点来头的墓或者遗址什么的,不好说所以才发疯的,要不要他帮忙?

帮个屁的忙,谁不知道你下的斗烧的烧,炸的炸,你要是把歇居给炸了,我现在把你也给炸了。

我们走到了龙溪河边上的码头,杨子爸说可以问问船夫到底有没有人,这里的那个小码头不再是是属于歇居别院的地方,而是一个小小的游船码头,现在回家还要收钱了,这里的游船到那个出水的洞口就回头了,码头的船夫看见我们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带的样子也不同意我们上去,在百般求情下我们自己租了一条船,吴邪看着我那娴熟的如同土生土长的船夫般的撑船技术倒是乐了。

“没想到汪家的那口湖还是用来教划船的。”他说道。

我握着桨的手轻轻一摇,船缓缓的向着上方走去,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个洞说道:“不是汪家教的,是一个张家人教我的你信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我划着船来接你,那时候你可没夸我。”

“还不相信那就是一个梦吗?”

“不信。”

“就算上面什么洞里都没有也不信?”

“不信。”

“死都不信。”

穿过了那个熟悉的洞,这里没有起雾,前方漆黑一片,我其实已经猜到了,无所谓结果是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如果没有他们这里原来的样子,那个本来无人问津的地方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我眼中还算温暖的家。

吴邪开玩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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