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昏迷后,莫夏制造的结界也消失了,明显感觉到这次碎金睡的不熟。
他快步离开。现在只能靠两条腿倒腾,至少要跑出这片林子才算得上勉强安全。
……
欢由的歌声渐渐变小,命芷突然出现扑倒了她。
“干……什么”
命芷闷哼一声,蛇皮鞭子抽中了她的后背。兆丰年抱起兆原凡跳上树躲着,弓箭上的红绳被拆下带在了两人手腕上。米思莲蹲在地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七七抬起沉重的眼皮,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枪,一颗颗子弹打向密林深处,尉蓝跑向他却被常青拦住了。
常青抬手,结界将碎银几人笼罩,她自己却跳出结界,挥刀拦截长鞭。
“滚开”
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常青面前。
祝夷楼没走。
一鞭子把常青抽开,掀起一片灰尘
祝夷楼甩了甩鞭子,向着碎金那边迈步。
碎银撑着沉重的身体拍打着结界虚弱叫着常青。
……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接着是成群的渡鸦自树林四周而来,渡鸦发出婴儿般的啼叫,祝夷楼压着脾气再一甩鞭子,庞大的鸟群瞬间灰飞烟灭。
黑色的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却不见常青的踪迹。
碎银试图破开这面屏障,偏偏她在这里面四肢发软头晕目眩,左右都分不清。
……
又是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但这一次是有规律的。
声音来自东边,响了四下。
随即,
天雷炸响,乌云密布又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无数道雷电劈下却没点燃任何事物,唯独祝夷楼身边的雷电劈开了地面,焦黑的土壤冒出缕缕白烟。
常青站在祝夷楼的对立面,刀剑出鞘,额前的碎发遮住大半张面具。
本相的能力永远大于任何模样。
祝夷楼今天只想带碎金回去,加班什么的能逃就逃。
祝夷楼没理会常青,抬脚向前,一面黄纸符咒墙挡死了去路。
常青手指指向符咒墙,又一波玄色鸟群极速撞向墙面,鲜红的血液浸透了黄纸。
血祭。
常青放下手,各种干尸僵直着身体从地里爬出来,嘶吼着,咆哮着,一点点的向前挪动脚步。
祝夷楼不敢贸然行动,一方面常青早已脱离她的控制,另一方面她还不知道碎金醒没醒,要是醒了就没有打的必要了,她还是不愿意加班。
祝夷楼咬了咬牙,面带微笑转头和常青说:“你听话,我只是带碎金走又不会害他”
“……他不想,等莫夏带他到安全的地方,我再放你出去”
祝夷楼最讨厌这种命令的语气了。
她握紧了拳头。
“那如果我偏要走呢”
常青没说话,只是走向她,每一步都伴随着铃铛声。
“碎银!”是新目子的喊声。
常青走到一半停下,因为祝夷楼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碎银从结界里捞了出来。
“选你家大人还是碎金,你分的清楚吧”
碎银不敢动,长鞭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如果她对母神使用妖力,直接被勒死是最容易出现的结果。
常青站在原地不动,她还没做好让碎银死去的准备。
碎银就这样毫无怨气死掉的话,要提前画出招魂阵的,这样魂魄收的容易,拖的时间越久,找回的魂儿越稀疏。
常青希望碎金快点醒来,却又怕他要是醒来后疯病还在,在失控炸了这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量岩祖祖辈辈都信奉喜神,这片林子是碎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自由活动、不用被随时监视的地方了。
常青的能力中没有传送,她只能一遍遍祈祷莫夏跑得快点。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牙齿咬在口腔黏膜后又相撞。
“你不选我可替你选了”
鞭子逐渐收紧,不能再拖了。
……
地面泛起水面一般的涟漪,不知什么东西躲藏在这之下。
未等常青做出任何举动,祝夷楼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符咒墙上。
她在一片幻象中看见了曾经的故人。
……
可可从土地中探出半个头来,嘴里叼着一盘磁带半泡在水中。
祝夷楼看见的是磁带里的记忆。
墙上鸟的尸体吐出红色的符水,粘在祝夷楼身上。
除妖的符水腐蚀着祝夷楼的□□,灼热难耐。
可可抓住祝夷楼的脚腕想将她拉下水。
鞭子松开碎银抽在了可可脸上。
“……你也配让祂出现?”祝夷楼猩红的双眼瞪着可可。
碎银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可可把磁带塞给碎银,再次抱住祝夷楼面无表情的发出咯咯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游鱼从地面跳出又落回去,“扑通扑通”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祝夷楼可不想去可可控制的空间内观看过去的悲伤,一脚外加一鞭子把可可踩回去便消失了。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
可可在地里游了好几圈才变回小狗妖的样子爬出来,俯视着碎银。
“这个是简东明的记忆磁带,常青身上的是她自己的,碎金给你的那个……是你自己的”
“什么?”碎银拿着破烂磁带相当困惑。
可可蹲下来,与碎银面对面。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建造一个桃花源吗。可以试试这个办法呢”可可声音淡淡的。
“什么……桃花源”
“从记忆中探寻因果的往事与尽头,脱离两位母神的掌控去建造一个永不消逝的绿洲……我们已经失败过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两位母神?”碎银小声嘀咕着。
可可说完便立刻转身又变成了三四岁小孩的模样跑进了密林深处。
米思莲和七七跟上去。
“……啊…哥…哥!”你看,哑巴都急的说话了。
双双好久没说过话了,模糊的字音都吐的含糊。
七七顿了一下,随后不带丝毫犹豫,毅然决然的走了,不顾胃里强烈的灼烧感,脚步很快。
尉蓝伸手抓他,却被弓箭拍开了,兆丰年坐在树上再次拉紧弓弦。
“哼哼,你哥哥不要你喽”米思莲歪头逗着双双,接着双手插进口袋里伸着懒腰走了。
至于米司顿,它全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它。
如果米思莲在那一边过的比曾经好,米司顿完全可以舍弃过往八年的思念,为它的新生欢呼。
米思莲看起来比过去自信了好多啊。
它是制药的天才,就算两个烂菜叶子经过它手也能变为毒药或解药,这是超出常人的天赋,也是命中注定的被利用。
米司顿家里有外债,生活并不是很如意。
说实在的,米思莲在这样的家里,即便有让人叹为观止的天赋也是徒劳无功。没钱供它上学,只想让它快点嫁出去,嫁个好人家,用所得的彩礼钱去还债务。
有些植物的出现本就是供人观赏、娇养于温室之中,挺不过太多的风吹雨打。
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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