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男人磁性的嗓音传入林洲耳内,令他的笑容看起来更灿烂了一些。
“或许不是巧合,”林洲上抬着眉眼,视线在男人的眉眼上流转,“是缘分也不一定。”
说完,他在心里默默感叹:再次看这张脸,还是喜欢,不过我是不是有点过于流氓了?
可话落,瞥见对面封灼微微动了下的唇角,心里的那点矜持就随着跑了个干净。
他抬手,将手里从十三哪儿拿来的钱袋子放在一旁的柜台上,钱袋子沉甸甸的,放下去的声音让店内的几人转了目光过来。
封灼似乎是面对这些视线不适,侧过身抬手朝内室一指:“里面聊。”
虽说算不上不客气,但也没多礼貌,可林洲没有一点不满,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却没有动。
“既然是聊些事情,自然是我来找地方招待封公子,”林洲同封灼一样,微微侧身,指向外边,“小店的菜还不错,正好也近晌午了,不如边吃边聊?”
封灼回过身,冷淡的眸子瞥过两人,他转头对身边的姑娘嘱咐:“云溪,看好店。”
被叫住云溪的姑娘狠瞪着老板,脚一跺抱胸别过脸去:“知道了。”
三人往外走,林洲稍微落在后面一些,进了酒楼的门时,十三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偏过脸:“怎么了?”
十三一脸警惕地看着前方等待林洲跟上去的封灼,把人拉到不远处小声提醒。
“少爷,你要小心一点这个人,他刚刚对我可不是那种态度,差点就用把剑捅进我肚子里了,可怕得很,他肯定图谋不轨,不然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还跟少爷你出来,在我们的地盘,他肯定有问题!”
林洲挑了下眉头:“用剑?方才对你用武了?”
十三瘪着下嘴唇,委屈地点点头:“对!太可恶了!”
林洲:“嗯,真可恶,放心,我给你讨公道。”
十三泪眼婆娑:“呜呜呜,少爷你真好。”
林洲:“乖!”
安抚完这边,林洲叫十三守在外面,自己带着封灼进了方才订下的雅间。
雅间里搁置的茶已经冷了,他唤了人来,换上了一壶热茶。
“方才手下的人不太懂礼数,封公子莫要见怪,我以茶代酒,赔罪了。”
林洲端起一杯茶,轻晃了两下饮尽。
他放下茶杯,见封灼一动未动,扬起的嘴角抿了一下。
正要打开话题,一言未发的封灼忽然开口:“唤我封灼便好,若是不介意,可同他人一般叫我阿灼。”
阿灼......
林洲在心里笑一声:这人看着冷冷清清的,话上倒是极为热情,愧之不如啊。
他为人斟上一壶茶,也顺着封灼的意思轻声开口。
“那么阿灼,”一字一句没有丝毫的别扭,“酒楼的新茶,尝尝?”
封灼接过林洲递过来的茶,启唇轻抿了几口,但没发表任何意见,林洲也不等他开口,顺着话便继续了。
“那么看样子,阿灼是不怪罪我那有些傻的侍从了?”
封灼放下茶杯,轻嗯了一声。
林洲笑着,把倒扣的账本捧起来:“我那侍从不太会说话,若是不喜欢他的话,直说便好,他也能懂,不必给他银钱,他用不着。”
原本和谐的氛围因为林洲的一句话陡然转变。
封灼紧压的唇忽然扬起些微的弧度,幽深的眸子盯着林洲,像是要将人融化了拽进手心,他垂眼,瞥了下林洲翻着账本那只手,目光呆滞了几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忽然启唇:“你很体贴你的侍从?”
林洲被问得一愣,他歪了下脑袋。
“体贴?”
“算不上,只是觉得他被欺负后委屈的样子挺可怜的,所以来给他讨点公道,阿灼你不愿意?”
封灼泛冷的眸子垂下:“自然愿意。”
林洲手里的账本又被他翻开一页,手旁的茶壶浮上来的热气将托着账本的修长手指蒸出了一丝红,他抬眼,像水雾的眸子含着戏谑。
“那便再好不过了,”话语间,视线直勾勾看着封灼。
“不过阿灼应该知道了我约你来此,是想说什么事情吧?十三之前也在珠宝铺子明说过了,铺子你可以说个让你满意的数字,我林家还是能承担得起,如果不卖......”
落在封灼脸上的视线收敛,手上的账本被翻回了上一页。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可能会用一些不得了的手段去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说话的人风度翩翩,说的话却像是耍流氓,也叫人听得牙痒痒。
只是听这话的人,游走的神智回来后,问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
封灼:“十三?是你那位侍从?”
林洲捧着账本的手放下,他微微向前倾身,视线炙热:“阿灼你对我家侍从很感兴趣啊?可惜了,我挺喜欢带着他在身边,偶尔能陪我说说话,可不会割爱!”
茶桌对面的男人垂下眼,与林洲的视线重重相撞,却不逼人,好像只是叫两人的目光揉搓在一起,成了一捧抓不住的云,又或者是几缕山涧石块中穿过的水流。
“什么?”封灼的脸上出现一丝皲裂,他的眼神微微透露厌恶,“我对他不感兴趣。”
“那你问他做什么?”林洲接着他的话问,像是看不懂封灼想要避开的视线。
封灼抬手,倒了一杯茶:“铺子我不会卖,那么你说的了不得的手段是什么?烧了我的铺子还是半夜爬屋顶?”
林洲睁大了眼睛,把账本一拍,眼角下垂。
他惊讶道:“原来我在阿灼心里是这样的人,如此粗蛮,如此没有礼教的吗?那真是好伤我的心啊,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好友,原来只是我的错觉,那便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低下头的模样失落极了。
封灼沉默了半晌,在林洲以为这种‘调戏’的话不奏效时,男人又开口了。
他轻咳一声:“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你。”
见林洲不抬头,他又问:“你要铺子做什么?除了铺子,其他都可以。”
话说到这,林洲才抬头,他盯着那双黑眸看了几秒,确定确实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就不再浪费口舌。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搞到手我半辈子都会难受的,”他顿了顿,“不过不用担心,说不定铺子到手了,我也会半辈子都难受。”
“若是实在为难,那就算了,我会再想想其他办法的。”
反正也不止一家珠宝铺子,算术他还是会的。
“不过我还有事情好奇,”林洲笑起来,“封公子,之前去山城,是去做什么?是去找货,还是去探亲?或者是四处走走,如此年轻便能买下一个珠宝铺子,阿灼是哪家的世家公子?怎么从未听过?”
何止是从未听过,压根就没想去听,云州有没有封姓这一世家根本不在林洲的考虑范围内。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人格外合他的眼缘,不是初见时的惊艳,反而像认识许久,久到林洲甚至进来时便觉得,封灼不爱喝酒楼的茶。
他也不喜欢。
而他对于自己的直觉向来笃信不疑。
封灼低头,看了眼林洲攥紧的账本,上面的褶皱有些明显,可以看得出拿着它的主人此刻也有些紧张,只是不表于色。
他极快地断定:“你怕我?”
林洲的手顿了顿,不太自然地笑着应对:“阿灼这是说什么话,我怕你做什么?”
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店内的小二将菜摆满了茶桌,为两人介绍完后便恭敬地离开了。
方才没继续的话题也没被这一茬打断,只不过透过敞开的门看见门外焦急等待的十三时,林洲还是加快了速度。
他开门见山:“怕是有点的,毕竟我也不是仙门子弟,同阿灼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又不甚熟悉,总归是害怕,何况我才冒犯了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心怀怨恨......”
“没有,”冷风似的声音打断他,“不会怨恨,也不会讨厌的,至于你想知道我是谁,先前已经通过姓名,改日有空,我会差人送邀帖去林府。”
他微张的唇忽地抿住,随即低头朝茶杯看了眼。
“我煮的茶,还算可口。”
林洲知道这是拿林家的身份压也没办法拿到珠宝铺子了,也就没在言语里施加压力,他畅然笑开。
“既然如此,我很期待!”
说完,倒上一杯酒,朝封灼微微颔首,饮了下去,呛得一脸红。
在门外等着的十三心焦如焚,时不时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听见林洲的咳嗽声时,差点就拔剑冲了进去。
一刻钟后,林洲推开门露了面,他命人将封灼好好送了回去,回来时,便叫上十三进了包厢。
十三跟在林洲身上,看着自己家少爷沉默的表情,毫不避讳地问:“少爷,你为什么调戏封公子?”
林洲转身,叫十三身后跟着的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他淡声一笑:“什么叫做调戏,对人对事都要有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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