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宁记性很好,这都是她从小有天分,又跟着师父练功刻苦,休整了片刻,开始按照她的记忆描摹地道的路径图。
无言按照她所说,比对着皇宫各处进行标记。
这一忙,就忙了大半日。
等到将将晌午后,有人前来叩门,是位年轻的公子,“在下,青州息县洪家第四子,洪照水,想要与谢公子一见,劳烦通传一声。”
无言都不曾听过他的名号,葫芦道:“不如回绝了他?正值多事之秋,谁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万一是探子,放他进来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青州洪家与他并无渊源,怎么会想起来见他?无言正欲回绝,却想起来一事,青州洪家,可与先太子外祖家有些缘故,这人倒是可以见一见了。
那位博阳侯夫人不就是于家人吗?
“我去见一见他,你们继续填补。”无言嘱咐珂宁和沈星河,让他们继续将地道图画得更完善。
珂宁手酸的很,只是指使着她师兄给她代笔,她站在旁边看,“师兄,长了长了,画短点儿,这儿应该画个拐角……”
珂宁指挥了一通,不满的嘟囔着,“师兄,你这都画的什么啊。”
谢长流抬手随意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能看出来竖直拐弯儿不就行了吗?”
师兄妹打小一起长大的,练武还得隔三差五比试武功,难免举止就比旁人随意。
沈星河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拌嘴,等谢长流动手要敲珂宁第二回的时候,一个闪身,硬生生插到了他们二人中间,“我学过工笔,我来画吧。”
“沈世子不也浑身都是伤,我昨天给你检查,你右胳膊差一点就断了,你还是歇着吧。”谢长流似笑非笑,“我让我四师弟来,他擅长作画。”
珂宁果真关心起了沈星河的右手,关切问他,“你右手没事吧?你休息去吧,我让我四师兄来。”
沈星河唇一抿,“我并无大碍。”
“你就别逞能了。”珂宁又趁谢长流没在意,一巴掌拍完了谢长流肩膀。
沈星河在旁边看着心里直发堵,但不等他多有动作呢,他师父派人来找他了,葫芦来传话,“世子,统领让您现在就去营中,走吧。”
师父的话不能不听,沈星河带着心堵跟着飞羽卫的人就走,连道别的话都没有一句。
他走出了一段路,忽而听见珂宁在背后喊他,“沈星河。”
他转过头去,珂宁背着手蹦蹦跳跳踩着错落的地砖,也停在了离他四五步的地方,她今日穿了一身碧绿轻衫罗裙,可还是不像中原的姑娘,她不施粉黛,面色不如中原姑娘白皙,却像是六月骄阳般熠熠生辉,让人难以挪开眼,沈星河头一回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听着有些别扭,又或许是他本来就别扭,“干嘛?”
好端端的与她怎么又这么生分了,他们好歹一起经经历了好几次生死了,不是吗?
珂宁问他,“咳,等上京事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北都?”
北都……
沈星河听到这个地方就心烦,“我绝不会踏进北都地界半步。”
听出了他话中藏不住的敌意,珂宁捏了捏手中的绣帕,也拧了眉,“不去就不去,算了,那你一应当心,我回去了。”
二人闹了了不欢而散。
沈星河一路到了飞羽卫营地,公主被禁足的同时,朝堂传来旨意,飞羽卫被圈在营地中,不能离开营地半步。
明明城中到处火灾重建正需要人手的时候,太后却不管不顾,让飞羽卫撤离归营,皇城军四处捉拿散播流言之人,一时之间民声哀怨。
顾及裴雁回安危,鲁青行不敢妄自行事,按兵不动,这些时日只在营中商议军务,宫中情形一概没有打探。
虽说无言说服了肃王以北疆太平为重,但肃王之前就想要飞羽卫兵权,他连旧情都不顾,如今与肃王之间的合作并不能完全无间。
他合上了上京的布防舆图,就见下属来报,“统领,小蛟到了。”
说话间,沈星河就走了进来,“师父。”
鲁青行对自己这个收做了义子的小徒弟一向是要求严格的,但严格之下,他有时也会有隐蔽的忧心,时常又想让他多有历练。
“伤得重不重?”鲁青行问他。
“徒儿并无大碍,您不必担心。”沈星河走到他跟前,将无言让他送来的密信交给了鲁青行,鲁青行见他还是个哑巴样子,轻叹了一回气,“去找赵钦,今日起,你就留在营中,我有差事要吩咐你,暂时你就别回公主府了。”
“是,师父。”沈星河答应了,知道他师父还有密信要看,是打发他出去的意思,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住,“师父。”
“怎么,还有事?”鲁青行拆了信正在看。
“等上京局势清明,徒儿想出去游历一段时日。”沈星河说道。
鲁青行意外,果真是历练后有些收获,“这回与北都那丫头一起行动,可是觉得出去看看比留在上京这一隅之地有意思多了?”
“嗯。”沈星河倒是立刻承认了,说出来后眉宇都轻快了不少,“师父,那徒儿先出去了。”
“去吧,让刘大夫再看看你的伤。”
“是,师父。”沈星河这才走出去。
*
朝会上,户部启奏,“娘娘,岭南水灾,朝中该立刻指派使臣前去赈灾。”
太后垂帘听政,闻言却道:“要派谁去,你倒是哪个主意才该与哀家禀报才是。”
户部尚书便道:“臣有一人选,工部左侍郎石康擅治水,派他前去赈灾最为合适。”
太后想也没想竟答应了,“可。”
袁固如今暂管六部,按照流程来说,奏本理应中枢探讨后再朝会上奏,可六部并不听命于他,此事工部本有定夺,户部却胡乱指派人,他立刻道:“娘娘,不可,如今工部正在上京住建修缮之事忙碌,石侍郎无法前往岭南,该另择他人前去才是。”
太后闻言就有些不喜了,她兄长故去,袁固是被肃王推到人前,她本就不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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