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腰间别着的鸣狐本体刀，发出了极其轻微却清晰的颤鸣声，如同一声低沉的提醒。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星野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解下腰间的打刀，将温和的灵力注入其中。

樱花花瓣伴随着微光纷飞散落，鸣狐的身影缓缓显形，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已好了太多。

“鸣狐…？”加州清光看到同伴出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他的目光就被鸣狐头上那对毛茸茸的黄色狐耳牢牢吸引，瞳孔骤然收缩，“你的耳朵…？！”

“是刃体实验，”没等鸣狐开口，星野凛替沉默的鸣狐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压抑着对前任暴行的怒火，他抱着白山狐狸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我找到鸣狐先生时，他就已经是这样了。毫无疑问，是前任的‘杰作’。”

鸣狐沉默地点了点头，金色的眼瞳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算是默认。

星野凛的目光转向怀中安静依偎着的白山狐狸，声音里的寒意更甚：“不仅如此，白山君也被前任强行用来做了实验，它被迫与自己的伴生狐狸融合在一起，还被残忍地缝合了嘴巴，受了极重的伤，奄奄一息…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治疗，恐怕它……”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言里蕴含的愤怒和对前任暴行的控诉，已足够清晰。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真是...太过分了...“加州清光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周身翻涌的黑雾如同他内心的绝望与自责，几乎要将那抹残存的红色彻底吞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星野凛看着那团不详的黑雾，心脏猛地揪紧，他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白山狐狸，小狐狸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给了他一丝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后，将怀中的白山狐狸轻轻交给身旁的鸣狐，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前几步，径直走到加州清光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

“加州先生，“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请看着我。“

加州清光下意识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片赤红之中，在昏暗的光线中，少年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那眉眼，那轮廓，与记忆中温柔笑着的清月大人如此相似，却又带着几分陌生的英气。

“别让痛苦完全占据你，本丸的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如果你在这里被黑暗吞噬，他们会非常非常难过的，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伤害自己啊。”

“本丸…大家…”听到星野凛的话，加州清光仿佛被触动了心中的某些东西，周围的黑色雾气逐渐散去，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茫然。

“加州先生，一起回去吧，”星野凛向加州清光伸出手，他的语气很温和，带着一丝鼓励和期待，“本丸的大家都很担心你，都希望你能平安回去。”

“我…还回去做什么呢？”加州清光看着星野凛伸出来的手，没有立刻握住，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有我的本丸…对大家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我这个罪魁祸首，”加州清光看着自己沾满灰尘和血迹的手，自嘲地笑了笑，“没有保护好大家，甚至害得大家都受伤…我这样的刃，大家应该很恨我吧…”

前任审神者在一众刀剑男士中，尤其偏爱红色的他，每天的近侍都是他，起初他还挺高兴的，因为被爱而感到快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加州清光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在他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每一次出阵都有同伴碎在战场。

最开始是乱藤四郎，紧接着是宗三左文字，再然后就是…长曾祢虎彻。

一开始，加州清光并没有多想，他以为是刀剑男士在战场上的宿命，可是慢慢地，他发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每一次出阵，刀剑男士的伤亡数量似乎都在增加，而前任审神者却从未停止过出阵的命令。

他不是没有问过审神者，可是审神者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他，要么就说这是刀剑男士的宿命，要么就说这是为了本丸的发展。

他隐约感觉到，本丸的衰落与前任审神者有关，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轻易下判断，刀剑天然信任审神者，所以即使内心不安，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天加州清光正在做近侍工作，清理审神者房间时，不小心弄翻了审神者的抽屉，里面掉出来一些信件和文件。

加州清光出于尊重审神者的隐私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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