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寒洲是因为A191而声名鹊起,他在百姓眼中属于是空降关系户。
撤潮纪元年间,大陆板块分割,海平面上升,所以后来建立七个区时,隔开八区九区和火山的珀尔维亚海便独立存在。
□□区虽然远离七个区,但在A191成立之前,几乎是一片荒地,也可以说是乱葬岗。
只是一夜之间,百姓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火山区的变动,一则新闻空降,宣布了A191的成立。
后来逐步将□□区划分进管辖范围,直到现在这等规模。
蔺寒洲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众所周知,陆湮跟A191的领主关系非匪浅,早年间还传过他俩的绯闻,当时猜测不断,当事人却始终没有正面回应。
今天新闻一出,真相大白。
管理局被公开质疑公信力,FIO也被猜测包庇领主的真实身份,同时,五大议会也被推上热搜。
公民自治会代表慷慨陈词:“陆湮利用公权隐藏嵌合体尚存真相,协助管理局制造战争武器,挑起战斗,应接受五大议会的公开审判,而由他经手的嵌合体必须销毁。”
字幕滚动的同时,无数双眼睛从街头齐齐抬起,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怒骂声充斥街巷,新闻社公众号的评论在短短十分钟内涌入百万条留言,APP卡得打不开。
各区代表被迫召开紧急会议,连续三十二小时无休,仍无法制定出统一口径。
有人主张与CAC进行单独沟通,在确保人类权益的前提下,尽可能保证嵌合体的存活;但有人却不乐意,说什么都要保证陆湮权益的完整性。
“公民不会平息的。”
议会厅的巨屏上,滚动着百姓在各个平台的发声,所有的政治联盟都变成了明枪暗箭的交易场,而在会议厅内,负责检测舆情的执行员面露难色。
谢云廷代替执行官坐在会议厅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令CAC的人有些恼怒,好像讨论的当事人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议会厅陷入无序的争吵,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每个人都在说话,但都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夜色再次降下,灯光映在脸上,倒影在玻璃上扭曲成一张怒气滔天的脸。CAC议长看向身边的秘书:“监狱那边怎么样?”
“他很安静,没有任何可疑举动。”
议长阖上双眼,长叹一口气:“A191没有也动静?”
秘书摇头。
“不应该啊。”议长摸了摸下巴,看向谢云廷。后者靠在椅背上,指尖把玩着纸张的一角。
议员们吵得不可开交,他却像个旁观者,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笑。
“执行官要在,恐怕不会拖这么久。”有管理局代表小声嘀咕。
“就是执行官不在,所以才拖这么久。”另一个人反唇相讥。
他们都忘了,这场会议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陆湮一个人。
会议落下帷幕,人群散去,谢云廷在离开CAC时,抬头看了眼笼在上方的屏障。这是独属于公民自治会的保护手段,屏障一旦开启,意味着暴动已在七个区不断蔓延。
他低声笑了一下:“费尔斯星啊,终于病入膏肓了。”
三天后,CAC正式发出公告,称会在十天后进行一场公开审判,至于审判什么,众人并不知晓。
审判的日期越来越近,人类的声讨却没有越发愤怒,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陆湮落得一个声名狼藉,最好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七个区暴动频繁,特别是二区,FIO联合军方处理了大大小小上百起事件,却得不到一个根治的方法。基地忙得人仰马翻,也在为陆湮的最终结果做最坏的打算,他们插不了手,但也不忍让陆湮白白送死,毕竟S009的研发正处于关键阶段。
被审判的人倒是在监狱里活的自在,吃好喝好,比在自己家都清闲。听狱警说,跟他同住这人,是前几天在街上散发他谣言的老头。
老头也是命苦,被关进来才知道是跟陆湮关在一起。
陆湮坐在床上,一边拆开午饭,一边将今日的报纸翻了个面。
今天是红烧排骨和肉末茄子,米饭上还盖着一个煎蛋,撒了几颗黑芝麻。陆湮不爱吃黑芝麻,一颗颗挑了出来,老头见状有些好奇,开口说了同住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不吃黑芝麻?”
陆湮拿筷子的手一顿:“不吃。”
“那你吃白芝麻吗?”
“啊?”他不明所以,“我不吃芝麻。”
“所以你也不吃瓜子。”
陆湮满脑袋问号,奇怪地看他一眼,没明白两者之间的联系,埋头继续挑芝麻。
老头见他不理,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笑出了声,笑得干巴又古怪。
“我跟你说,不吃芝麻的人,活得都不长。”
他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下去,但还是被吸引了注意力:“您这是什么新理论?”
“不是我说的——”老头端着饭盒凑近,声音压得低低的,“是他们说的。芝麻是活物,能听见人的心思。你不吃它,它就记恨你。”
陆湮皱了皱眉,盖上饭盒的盖子:“您是不是该吃药了?”
老头摇头,动作极慢。那双眼似乎没了浑浊,反倒透出一种极深的清明。
“没用的,吃药救不了人类,得吃芝麻。”
听到这里,陆湮确信他就是个疯子,也懒得接茬,端着饭盒回到床上。
“是人治人。”老头自言自语,“人总以为能拯救全世界,但屁都不是。人类跟芝麻一样小,无能,但能祸害别人。”
这话让陆湮微微抬头。
老头眼神有点亮,像是被什么火光映着:“我经历过这一切,好多次,你得信我!你会死的,你会被审判致死,当着全人类的面,砰——不重要不重要,我跟你说,我以前也是个科学家,我研究的那些东西,比现在的生物都要高级!我的那个样本叫PEO,漂亮的不成样子,像个小姑娘,我好喜欢她!”
“后来呢?”陆湮不由得问。
“后来她死了,死了,死了——”老头重复着这两个字,“她怎么死的,我忘了。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知道吗?她还咬了我,说要嫁给我。”
老头抬起一只脚,脱下鞋子,露出鞋子下残缺的脚趾头,炫耀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陆湮盯着只有三根脚趾的右脚,半晌没出声。
老头笑得更大声了,露出一口烤瓷牙:“你也在造PEO,小伙子,只是名字不一样,你会娶了他吗?”
“谁?”
“你的主人,或者,你嫁给他。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为你献上一捧最美的芝麻花,你肯定喜欢。”
“我不吃芝麻。”说完他自己先乐了,“那你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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