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挑选起了衣服。
衣柜展开,夏天五颜六色的薄衫已经换掉一批,秋天的气质是收敛的,没有那么缤纷,淡然持重,江萌喜欢秋天,美女玩换装游戏的季节。
“嘿嘿,你给我等着——等着什么?”
江萌一边换衣服,一边对镜晃晃手指:“江萌,你给我等着,我一会儿就来亲死你。”
她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西装,搭黑丝和高筒靴,用发夹绑了个鸡毛头,拎了个银亮的小手提。
往镜子前一站。
独美感太重了,不行。
江萌把衣服紧急地脱了,又试了几套。
最后,留下一条高开叉的银白色长裙,细带搭在雪白的肩骨上,笔直的锁骨线条流利地舒展开。
江萌欣赏自己的美貌,啧啧摇头:“我怎么这么漂亮。”
她来回地调整着头发,臭美了一会儿,笑说:“不把我亲晕倒你不是男人哦,陈迹舟。”
笑容在瞟到旁边的某猫身上时消失,江萌冷下脸来——“小金,你不能天天躺在那里像个猪一样,爸爸要来了,你高兴点行不行?”
小金表达高兴的方式就是走到猫抓板前。
叭叭叭叭叭,恶狠狠地抓了几下。
陈迹舟过来时,挺礼貌地外面敲了两下门,虽然他发现门锁是松开的。江萌坐在化妆桌前,朝门口喊一声:“门开着呢,你进来呀!”
他穿衬衫,灰色的,那次在酒吧见到的拉夫劳伦,不规矩地解开两颗扣子,就让衣裳本身的斯文风范褪去,流露出闲散矜贵的公子哥气质。
陈迹舟进来,又把门带上:“门就这么开着?你心也太大了。”
江萌:“留给你的啊,我们这儿治安还挺好的——你别站门口,往里面走。”
“如果来的不是我呢,”陈迹舟依言过去,到她桌前,摆下一个小盒子,他的声音到她耳畔,就近了许多,“以后注意点。”
江萌瞥了眼他带来的盒子,他昨天跟她说淘了一副耳环,想给她试试。她小心翼翼地画着眼线,眼下没空仔细看:“是啊,我就是这么粗枝大叶,需要一个保镖。”
陈迹舟不上套,淡淡地笑:“可以,招到了给我也介绍一个。”
江萌眉梢飞起,意有所指一笑:“咦,你难道不应该毛遂自荐?”
陈迹舟摆起谱来了:“早就不干苦差了,我现在上班都**。”
江萌笑说:
“我这儿没有龙椅给你坐,你就纡尊降贵站着吧。”
他环视一圈。
确实没地方坐。
这空间太小了,一共两张椅子,一张她自己坐了,一张叠着她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江萌装饰过她的卧室,弄了个地毯,又买了个小沙发,沙发上的衣服也是铺得满满的。别说坐了,东西再多点,他都没处落脚。
陈迹舟都不用仔细打量,就轻而易举地看到他送给她的许多东西。
捕梦网是他的,红桃A是他的,手表是他的。
桌上的纸飞机,也是他的。
四面八方,密不透风。
如此具象的回忆堆积,仿佛她携带着他一起生活。
他捡起桌角的机械表,往空空的手腕上套了下,但没有把表带束紧,就这么比对着看了眼:“还留着呢。”
江萌也看了一眼那块表:“你说你的心跳比平常人快,我就一直带着它,我每次数你的心跳,就像你陪着我。”
陈迹舟轻轻一怔。
他短暂地蹙了下眉心,又释然地松开,嘴角勾出一个
不太像笑容的酸涩弧度,拍一下她发顶,轻声揶揄:“骗你的,是不是傻。”
江萌没有奚落他。
她看着手表被他搁置在桌面,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我当真了。”她低声说。
这个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如果每个人的生命体是一个小宇宙,那江萌的宇宙里,陈迹舟就是所有会发光的星体总和。她失去了他,她眼前就黯下来,随年岁变深,一盏又一盏,一层又一层。泯灭、熄掉,茫茫昏暗里,她随波逐流地漂浮。
她更加独立规律地自转,却丢失了指引的光。
他是如此程度的重要。
静了十几秒的氛围被猫叫声打破。
江萌立马放下手里的化妆刷,捞出桌子底下的小金。
见到小金,陈迹舟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来的路上没找到能买猫粮的店,又急着过来,就没给它买到罐头。
江萌好脾气地说,“不用啊,你看。”
她把胖乎乎的小金抱起来。
小金:“喵。”
江萌:“爸!”
小金:“喵。”
江萌:“爸!”
江萌歪着漂亮的脸,笑着看他:“看见没,你根本不用贿赂它,它记着你呢,血浓于水的好不好?”
陈迹舟看着她,乐不可支,眉眼弯弯道:“你怎
么这么可爱。
“那可不,猫咪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动物。反应了片刻,江萌把小猫递给他,“嗯?你在说我吗?
“我说你们两个。
陈迹舟已经接过猫咪在愉快地**了,江萌往后面看,发现他真的没地方坐,她指指沙发说:“你把衣服丢床上也行。
陈迹舟清理了一块位置出来,件件衣服拎到一旁,沙发和地毯慢慢地敞露,他看到脚边摆放了一双鞋。
是JimmyChoo的高跟鞋。
也是他的。
他弯腰,准备把鞋提走的时候,不确定地顿了顿手里动作,然后说:“这鞋多久了,还能穿吗?
江萌从化妆镜里看他:“可以呀,我今天就打算穿。
陈迹舟说:“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一双。
他大概觉得时间太久,再贵重的东西也会变旧,也会过期。
“不一样。江萌郑重且严肃的声音落下。
陈迹舟就没碰那双鞋,他在沙发坐下,把猫咪放腿上,淡淡问她:“哪儿不一样了?
“你可以给我买很多鞋,但是它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还是会留着。
江萌语气很轻,说的话却颇具分量,如同宣判,重音落下,敲开他柔软心扉的深处,那场隐秘而温润的似水年华。
“十八岁的你也很重要。
“是不可以被替代的。
陈迹舟低着头,指尖一下一下划过猫咪手感良好的毛发,跟小金呆呆的视线对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
“记得啊。
江萌心想,她可太记得了,不管谁遇到这样一个人都很难忘吧?
“意气风发,光芒万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陈迹舟笑了,语气懒懒的还有点拽,露出翘尾巴的骄傲趋势:“评价这么高?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迷人。
江萌说:“迷人是迷人,就是雁过无痕,片叶不沾,谁都不在乎。可能大家都这样吧,喜欢拿不住的人。所以有个词叫什么?桀骜不驯,都想征服这种人。
他悠悠地嗯了一声,心情不错地点头表示认同,又问:“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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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萌得意地笑:“现在不这样了,现在下凡啦,但是更迷人了,因为你是我的~~~
陈迹舟好笑:“我就成你的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现在对你具有使用权。
“比如?”他挑眉。
“我要摸你腹肌,你能拒绝我吗?”
“拒绝。”
他毫不留情。
江萌正要涂口红,闻言立刻把手里东西放下,手指抓一抓,露出色狼的笑:“那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哦,到时候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陈迹舟双手展开,大大方方地笑起来:“来吧。”
这个表情,颇有一种看谁斗得过谁的挑衅快意。
江萌真的扑过去,她眼疾手快地想撩起他的衬衫,动作迅猛,表现出了你死我活的决斗意味,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陈迹舟更是眼疾手快地擒住了江萌的手腕,另一手捞过她的腰,一把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在他身下,她刷得纤长的睫毛三秒钟眨了十下。
惊慌又羞臊。
就这样被他压住。
“你的弓呢,上哪儿去了?”他似笑非笑,眼神落下,一字一顿地敲在她心脏的薄薄鼓面上。
江萌作势挣扎了一下:“放开我!恶霸!”
陈迹舟笑意更深:“我看还是从了恶霸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她尖叫:“啊!!”
他学她:“啊~~~”
“……”
江萌气得闭紧嘴巴,不动了。
他慢慢地收了笑,视线徐徐下落,停在她只涂了薄薄一层润唇膏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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