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语,心头未尝没有被说中之感。
苑眠已过了青涩羞赧的岁数——当初真少年的时候其实反而最脸皮厚不害臊。
也已谈过花样频出起伏颠簸的恋爱。
可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会感到局促,仿佛打乱时空人生重来一次又重新体验一遍初恋似的。
低头喝水,苑眠想:谁会不喜欢扈光同呢?
思绪一时飘远了。
他和扈光同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说来确实话长。
究其根本,追溯根源……是扈光同追求了他。
那日扈光同问他有没有和付天乐分手,苑眠看着扈光同半天,当时并没有回答。
他沉默着看了扈光同一会儿,等思维重新开始清明运转,人已经到了工作的片场。
扈光同开车送了他,理由是苑眠的脚踝轻微扭伤,本来就是扈光同的责任。
到达片场之后,苑眠身上背着自己的事,两人便没什么纠缠地利落分开了。
苑眠随后一人在片场把往日素有积怨的人全创了一遍杀了个七进七出暂且不提,完全没想到的是,等苑眠狠狠闹了一通出来,扈光同还停留在原地等他。
苑眠没和人直接大肆干起来,但身上还是出了汗,头发也有些炸毛。
扈光同都恍若未睹,只对他微笑:“你看着心情好多了。”
又说:“事情解决了吗?晚上有没有空?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那时,苑眠残留的肾上腺素还没有消退,心脏噔噔蹬蹬地乱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总归点了头。
晚上临到见面之前,自己犹豫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去找了家工作室休整了一下发型,换了一套还算簇新的齐整衣服。
吃个饭而已,太刻意了,他对自己说。
但扈光同的反应和他的反应不同,两人见面之后,扈光同看他好几秒,说:“谢谢。”
“我很荣幸。”
他们俩真是不熟,坐在车上,两个人讨论了很久吃什么。
扈光同罗列了好几家店,苑眠都表示同意,可也不知道扈光同的判断标准为何,在凝视着苑眠的表情过后,他最终都逐一否决,静默停顿之后询问:“去我家可以吗?”
两个人于是回了扈光同的家。
扈光同在B市有一所三居室的住宅,看得出一个人常住,很有些生活痕迹。
冰箱里有充沛的食材,在领苑眠进门之后,扈光同给他洗了水果,一面和他寻常聊天,一面进了厨房带上围裙忙碌。
苑眠的心浮着无处落脚,反正也坐不住,就在厨房口站着看,怎么看怎么离奇。
苑眠:“你给我做饭?”
扈光同:“我做饭还可以,做饭是我的爱好之一,很治愈。”
“……”
那不是苑眠在意的重点,可扈光同显然和他所思所想不同,说完自己先露出点犹豫来,侧头对苑眠道:“我也掌握不准尺度,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又说:“如果你有任何不喜欢的地方,和我说好吗?”
他似乎有些斟酌困扰。
因他这份困扰,苑眠更不知话从何起。
两人很安静很和平地一同吃了饭,祥和融洽如一对一同平静隐居的友人。
苑眠将之评价为电视剧里男女主最后田园归隐那种风格的HE结局。
可等收拾好碗筷,苑眠到底还是主动戳破了这层云朵般的梦幻糖衣,“扈光同。”
他选择直呼扈光同的大名,告诉他:“我不懂。”
扈光同这一次倒很快懂了他,回应:“哪里不懂?”
苑眠:“你表现得让我觉得你好像喜欢我。”
扈光同定定看他两秒,起身离开了。
等回来时,带回了笔记本和运动腕表。
他给自己和苑眠各带一支,将两人的心率同时显示在电脑电脑屏幕上,随后也不继续纠缠在原话题上,很突然地开口问:“你对编织感兴趣吗?”
“什么?”
扈光同和他闲话:“除了做饭,我最常做的就是编织,我的阿姨家里养着一只豆柴,很爱流口水,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它织了许多条围兜。”
他说着拿出手机给苑眠看照片,照片里一只圆圆滚滚的黑色柴犬脖子上系着口水兜,嫩黄葱心绿配色毛茸茸又可爱。
苑眠懵懵地,听见扈光同问:“你想试试吗?我教你。”
“……”
编织和扈光同,很难想象能放在一起产生关系。
可扈光同没解答他的问题,苑眠也没那个气氛起身就走。
话到这里,扈光同给他找了一副钩针一团毛线,两个人说开始也就开始了。
扈光同果然是熟手,而且很有耐心,十分细心教苑眠如何起针如何打结如何构成最好上手的简单花样。
苑眠云里雾里地跟着织,仿佛在做清醒梦。
“编织是我为了教母亲学的,后来自己喜欢上了,每次织东西的时候,我都觉得心情很平静。”
“奥。”
“适应了治愈感和成就感会上瘾的。”
“奥。”
苑眠肢体协调,跳舞打架都不在话下,这时手却不是一般的笨,搞起来每一针都慢半拍。
偏他又执拗,越难的事越不服,一不留神,还真被占了注意力。
不知多久忽然回神,扈光同正在看他,和他对视之后,弯起眼睛笑了一下。
苑眠怔住,显示屏里的两道心率都高得近乎异常,他余光里看见了那异常,心脏于是更加地不舒服,几乎泛出疼痛。
感觉可以不说,情绪可以隐藏,但是心跳的变化,藏也藏不住。
扈光同显然也没有要藏的意思,本就是他自己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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