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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罪人与义人

我对布莱克小姐的行为无比鄙视。紧接着,她岔开话题,又开始说安多米达的过错。

我除了不喜欢安多米达结婚之外——这一点我与贝拉很有共同话题——其余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插嘴的。因为我既不认识那个麻瓜未婚夫,也不记得安多米达了。我只是听见一个女性十八岁,哦,几天之后她就要十九岁了,总之,我听见她要结婚了我就觉得害怕,特别是她要去别人家里,改成别人的姓氏。

我总是会回想起年幼时的父亲,流浪时期的马戏团,和我的魔术助理。直到晚上,我躺在沙发上闭眼之后,脑中一幕幕的都是过去的那些谎言。

我睡不着,就走进房间拍醒贝拉,安慰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把那个麻瓜杀掉吧。就当是为了安多米达。羊跟在我身后挤进来,摇头晃脑——它今天也痛失床铺。

贝拉大概是睡得还不错,可恶,如果不是她一定要留下来,一定要和我抱怨这些事,现在睡得不错的人就是我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见我的杀人提议之后立刻把手重重盖在我的头顶。

“不行。”她说。

“那我们去把他打一顿?或者锯掉他的一条腿或者胳膊。贝拉,安多米达不会接受一个残疾人做自己的伴侣的。”

贝拉再次拒绝了,她认为自己能够使安多米达回心转意。之后的一个月里,她仍旧不停地抱怨,为我增添许多压力。

终于,在三月初,天气冷得像冰的时候,贝拉叫我去布莱克家一趟。我隐约意识到这件事与安多米达有关,也意识到这件事必将以一场流血事故结束。

说这句话的时候,贝拉不敢去看我的眼睛。我猜到布莱克家的打算了,与我之前的打算大差不差,甚至布莱克家隐隐有拿我顶罪的念头。我心底觉得好笑,耳边似乎又响起很久很久之前贝拉对其他人说过的我的定位:

麻种打手。

我开始想,在阿兹卡班里,有多少人是麻种打手呢?那些纯血家族出于荣誉需要而展开斗争的替罪羊。

我可以拒绝贝拉,但是在此之后,我与布莱克家一直以来维持的虚伪的和谐就会立刻被撕破,他们会再次夺走我的一切东西,包括我苦心经营的小房子。

果然,人只要拥有财产就会被社会绊住,我是这座城市里最经不起风雨的小市民。那就只能去试一试了,一不对劲我就跑掉,背叛贝拉和布莱克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傍晚的时候我早早关了店,把门窗锁好后依据地址找到布莱克家所在的广场上。

广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这个天气连鸽子都懒得挥动翅膀。街边的行道树枯瘦的枝条直直戳进泛灰的天空,黑、白、灰,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这三个颜色。

不过我今天穿了一身蛋黄色的羽绒服,相当暖和、相当亮眼。

因为不认识路,又在广场上转了两圈。说起来也是可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布莱克家,我的鼻子都快冻掉了。于是我对着大门一阵猛敲,门开了,探出克利切那颗惊魂未定的头颅。

“加尔小姐又犯病了吗?”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直接挤进门里,“你要再把我关在外面,我就要感冒、肺炎、死掉了!”

克利切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它也朝我翻白眼——我很怀疑这个动作来自于贝拉——我翻了回去,开始在玄关大叫:“贝拉——贝拉——我来看你了!”

木地板发出一阵咚咚声,贝拉没有跑出来,倒是一个看上去不太有礼貌的黑头发青少年跑下来,几乎不用猜,我就知道他是那个“疑似即将和麻瓜厮混”的贝拉的堂弟。

紧接着,这个堂弟就被屏风后面的一双手捉了回去,只剩下一颗不甘心的脑袋在墙边扑腾。我觉得布莱克家很奇怪,克利切是这样,这个堂弟也是这样。

我走到墙边,往里面探头探脑,发现大家都在这里后就直接走过去,坐在拥挤的大沙发上,然后掏出魔杖,对贝拉的母亲说:“所以,我们是要杀掉安多米达的情人吗?”

没有人说话。

“诶?不需要吗?”这里的气氛很奇怪,就好像我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

终于,贝拉的母亲说话了。她不是对着我说的,而是对贝拉。她说:“这就是你说的‘她已经改正了’?”

我头一次见贝拉露出尴尬的表情,在此之后她恼怒地转头看向我:“不要开玩笑了,维达!”接着,她又开始挑剔我的衣服:“你的巫师袍去哪里了?”

我彻底迷糊了,竟然也能感受到此刻所有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并且也觉得四肢僵硬,无所适从。我说:“我们不是来聊安多米达的事情吗?”

“不。”贝拉的母亲——鉴于这里全部都是布莱克,我将尊称她为德鲁埃拉太太,这位太太对我道:“我是想着,我们或许已经成为朋友了,或许应该安排你与我们正式会面。”

我听不太懂这里的弯弯绕绕,如果要是见面,我们早就在那间窄小的公寓楼里见过了。又或者说——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立刻看向一边神态警惕的金发女孩,“你就是纳西莎吧,贝拉和我说过你。她说你很聪明。”

贝拉说过纳西莎八岁的时候懂得都比我多,那么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一定是个聪明孩子。

贝拉在我身边手掌摊开又握拳,我略过她,再略过她的父母——这都认识了,然后就是她的堂亲一家。那个太太我也见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先生完全没有见过,但是肯定害过我!布莱克一家都害过我!

他们的幸福生活是建立在维达·加尔的牢狱之灾上的!

“这是贝拉的堂叔和堂婶。”德鲁埃拉太太介绍,“这是西里斯,这个是雷古勒斯。西里斯年纪要大一些。”

我点点头,这家的族谱我已经摸清楚了。只可惜安多米达不在,我记得贝拉提过,她离家出走了。这可不妙,对于这种大小姐来说,外面的世界不算多么美好。

贝拉的父母不觉得我是个多么光彩的人,另一对布莱克夫妇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目光警惕,又小心地将看其他麻种时的嫌弃全部藏起来。家族小辈大多都怕我,只是这种恐惧还有待细分。

纳西莎是纯然的恐惧,身子离我摆在桌子上的魔杖很远;西里斯有些像看鳄鱼之类不讨人喜欢的猛兽,有厌恶也有好奇;至于雷古勒斯,我觉得他有些崇拜我。

这并不稀奇,我在这两年里也收到过各地崇拜者的信件。有些人觉得我与贝拉是一对苦命鸳鸯,也有一些人认为我是一个极端仇视麻瓜者,还有些人觉得我反纯血。唉,反正不论是什么,他们都从我的暴力行为里满足他们对自身挣脱困境的幻想,于是,他们崇拜我,追捧我。

可惜,我已经想过平静的生活了。

介绍完之后,会客室又变得十分安静。西里斯忽然问我是怎么把那些纯血全部送去圣芒戈的。

我想了想,对他说:“因为他们踩到我姑妈的肠子——嗷,贝拉你干嘛,他们就是踩到了!”

“那你姑妈的肠子为什么会露出来?”这是雷古勒斯问的。

“因为有人脑子不清醒,把自己姑妈拔起来了。好了,你们不准问!都闭嘴!”贝拉结束这场对话。大家又开始聊些别的,贝拉正试图和她的堂婶介绍我们两个人合作开的小店,总之,现场十分尴尬,我盯着茶几上的花纹发呆,贝拉的手指不停揪着自己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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