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其实做过很多次。

克拉克觉得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有些身体上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莱克斯·卢瑟身体健康，容貌端正，性格稳定，没有不良嗜好也不喜欢在床榻上折腾人，克拉克愿意和莱克斯做也很正常。正义联盟的许多人其实知道这件事，主要是蝙蝠侠，蝙蝠侠无所不知，不过正义联盟的人也不会拦着超人。

说到底，超人多少是个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也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哪怕他选择的生活是和莱克斯·卢瑟吵架，敌对，打起来，打完之后上床，有时候还没有床。莱克斯的性格糟糕，但这种糟糕只是和普通人对比的，实际上普通人都有不少比他脾气更差。

于是克拉克和莱克斯上床，星球日报的知名记者询问卢瑟总裁愿不愿意花时间给他一个专访，超人被卢瑟抓住之后按在莱克斯大厦顶层巨大的落地窗上。露易丝其实知道这件事，还有布鲁斯，还有更多人，不过一如既往的，人很难阻止一个恋爱脑上头的朋友，不让他送上门去给别人当狗。

他也忘记了在多少次专访结束后，他的眼镜上沾满了会让一切大都会的小报兴致勃勃的液体，他可以看到那些东西怎么在他的胃和小肠里分解，变成他的营养，他的□□的一部分。超人从莱克斯大厦踉踉跄跄地离开，耳朵或者舌头上钉着氪石，小腹微微凸起，液体沿着大腿流到红靴子里，他无法飞行，只能感觉到脚上被黏住，每一步都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可是实话实说，克拉克觉得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好。

他的第一次是在克拉克27岁的时候，他们已经认识了五年。对于美国人来说，这很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很正常，莱克斯是一个绅士，永远保持着最合适的社交距离，在克拉克决定向前一步之前，他绝不会跨过克拉克的红线。克拉克选择在斯莫威尔，在肯特家的农庄和莱克斯做第一次，因为那里是他的家，是塑造了他的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克拉克非常忐忑，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普通人类的有所区别，甚至和氪星人的都不一样，他有……生物学上说，这叫做两性畸形，也就是同时具有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官，乔-艾尔的AI说这是因为他是氪星的遗孤，氪星最后的孩子，为了氪星的延续，乔和拉腊在他的身体里植入了氪星的中枢宝典。

克拉克并不觉得父母做得有什么过分，但这确实也绊住了他的脚步，斯莫威尔的风气保守，大部分人为了融入社会集体甚至需要拼尽全力满足别人的刻板印象，克拉克不知道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被发现会带来什么结果，最好的结果只是被排斥。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和任何人建立爱情的联系，他在害怕。

但如果是莱克斯，克拉克想，如果是莱克斯，一定不会那么狭隘，不会讨厌自己，不会觉得自己是怪物。

就像是克拉克希望的那样，莱克斯并没有表现出对他身体的厌恶，他被压在自己房间柔软的床上，莱克斯的亲吻遍布他的全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撬开的生蚝，柔软的肉和汁水被吞吃殆尽，为了不让爸爸妈妈听到他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简直就像春天的猫叫——他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手掌，又被莱克斯抓住手腕挪开，用更深的亲吻封敛。

克拉克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感应出水的水龙头，只要被碰一下就会不停流水，他的人生从来就没有那么美好过。他被莱克斯抱在怀里，莱克斯对着他微笑，叫他克拉克，说克拉克是落入他眼中的星辰。克拉克神魂颠倒，为莱克斯神魂颠倒是比吃饭喝水更简单的事情，他甚至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把自己完全交给莱克斯。

一年，在一整年里他和莱克斯像是两只兔子一样，见了面就缠在一起，克拉克甚至庆幸人和氪星人之间有生殖隔离，不然说不定他已经完成了“繁衍氪星”的使命——他们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记得安全措施的。他逐渐开始相信莱克斯对自己的爱是全心全意的，不会被任何事情改变，于是在某一天的约会结束之后，他摘下了眼镜，对着莱克斯微笑。

“莱克斯，其实我是超人。”他说。

但莱克斯逃走了，从那天开始，莱克斯就再也不爱他了。

克拉克觉得自己要被这种断崖式的崩溃折磨疯了，他不理解为什么莱克斯可以接受全部的克拉克，却不能接受哪怕一点超人。他闯进了莱克斯大厦属于莱克斯的办公室，然后发现他送给莱克斯的所有东西全都被清理出去了，他感到酸楚和愤怒，他一把抓住了莱克斯的领子——紧接着他的身体软了下去，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并非无坚不摧……

氪石，来自他家乡的石头可以抹消他的超能力，也可以让他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痛苦，而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这件事的唯一原因是，莱克斯收集了目前世界上的全部氪石。因为莱克斯，他毫发无损，也因为莱克斯，他第一次受到了真正的伤害。莱克斯把他按在地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和凑近他的脸的氪石有着相同的光泽。

“骗子，”莱克斯说，“你欺骗了我，伪装成人类，你也欺骗了所有人。”

“但我爱你啊……”克拉克绝望的在心里喃喃自语。

从那天开始，克拉克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被莱克斯全心全意地爱着，莱克斯集团对超人的针对也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克拉克每天都身心俱疲，遍体鳞伤，他应该知道莱克斯的爱恨都是那么强烈，这就是他受到的惩罚。他确实在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别当超人了，但他不能放弃帮助别人，他被不断催促着，他永远可以听到悲鸣呼救的声音。

不能放弃超人，就只能放弃莱克斯，这是很简单的选择题，他只是一个都不想选，因此他只能选择继续痛苦下去。克拉克觉得自己有一天肯定会发疯，会想要把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杀掉，但这也只是想想，他做不出这种事。他只能这样纠缠不休的痛苦下去，直到永远。

但莱克斯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克拉克知道自己有个超能力，可以通过亲吻让人遗忘一些东西，只不过他觉得这个超能力并不道德——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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