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金获,金令要瘦弱一些,面白无须,七兄弟中,他和金迟一母同胞,而性格方面大不相同。
由于自幼便与金获捆绑在一起,两者暗自较劲,他十分在意自己的能力有没有落后于金获,故养成了争强好胜、善于嫉妒的性子,与心思单纯的金迟愈行愈远,亲兄弟之间淡漠至极。
他的大部队在日落族长岩到达昌泉的同一天达到,金令和其长兄金获不同,虽然都擅长用兵,他比起金获更善用计,不易被看透,其计谋往往是一环扣一环,让人陷进去就很难脱身。
所以他往往会花更长的时间来观察对手,前期准备时间长,一旦确定计谋,不管多强大的对手,都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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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看着远处的沙尘,缓缓开口:“看来金守节这次是动真格了。”
“他以十万大军远道而来,攻我六万族人,”皑气愤地喝了口水,啐道:“不义之师!”
“战场上哪有‘义’?只有‘利’罢了。”朔道。
“不管怎样,既然他来了,我们便迎上去。”岩眯起眼睛,好似在计划着什么:“叫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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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野跨上马的时候,正好煜都的信使匆匆而来。
“大人,这里有一封来自煜都王的信件。”
侍从接过放到他手中。
“呵,金守节好生贪婪!”司徒清野将信扔在地上:“居然妄想我葳川往北去替他寻找贤者,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能一口吞掉这天下?”
百年前,战争爆发,血流成河,饿殍遍野,为躲避战乱,砥原、煜都、葳川、日落一族的贤者们无奈北行,隐居在了原始森林,过着怡然自乐的躬耕生活。
曾有传言,谁能得到北方的助力,谁就能得天下,于是几十年间人们轰轰烈烈地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可惜的是,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倒有不少人化作了那高大葱郁树木的养料。
最出名、规模也是最大的一次行动在十几年前,金守节派出第三子金权和第四子金岑前往北部,浩浩荡荡的队伍归来时仅存几十人,金岑也丧命于斯,金权性情大变,回去之后不久就反叛金氏,独自去了南部三郡。
“当初,若不是他将一众物灵赶尽杀绝,又怎会搭进去自己儿子的性命。”司徒清野冷哼一声。
一旁侍从打扮的清俊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正好我有事要前去煜都,倒要去看看金守节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司徒清野策马前去,侍从打扮的男子也赶紧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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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人溜出去吃酒,席间,思服想到日落之族的境遇,又想到自己困于煜都,无能为力,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痛饮,不久便酩酊大醉。
虽然在砥原的回忆并不好,但想到母亲,景湛也难以自抑,几杯冷酒下肚,很快也不省人事。
金昭无奈,和小厮扶着两人上马车,又废了半天劲才把他俩从马车上薅下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金沐泉从一旁走过来:“身为学堂的主管人,每日不管事也就罢了,怎么还带头违规?”
“就是,还不如早点退下来!”
“不如还给我们二哥哥!”
一只耳、半截指两个喽啰一唱一和。
“好啰嗦,”金昭不屑,与小厮扶着两人便要进门。
“诶,不让进!”
一只耳跳到门口,看了眼的金昭——腰间没有佩剑,手也不得闲,于是大大咧咧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金昭往左也进不去,往右也被拦住,无奈看了眼门口的侍卫,道:“你们是死人吗?”
侍卫们也知形势不对,但两头都得罪不起,只好装聋作哑。
见无人阻拦,一只耳和半截指得意至极,脸上喜气洋洋。
“让开。”金昭淡淡道。
“不让不让,诶,就不让!”一只耳做起鬼脸。
“要不你跪下磕一个,求求三位小爷?”半截指在一只耳身后笑得前俯后仰。
金沐泉笑着,没有阻止两个喽啰的恶趣味。
金昭无奈,抬起腿,对着一只耳心窝子就是一脚,一只耳在重击下往后压到倒半截指,两人顿时滚作一团,痛得哭爹喊娘。
“金昭!”金沐泉怒气上涌,一张佛像般的脸拧成庙里的小鬼像,指着金昭道:“你违背宵禁,又殴打同窗,是何道理?!”
金昭没有回答,和小厮扶着两人越过金沐泉,扬长而去。
“你不要,”金沐泉捏紧拳头,暗暗道:“太得意了。”
第二天,三人被罚举着书跪在讲堂外面,阿芙则因为屡次捣乱,被罚禁足三天。
陈景湛认真反思着自己的行为,自从来了煜都,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放纵了,这样不好。
之前舅舅去砥原时,对他说过的话——要靠自己的能力让别人尊重自己,在他耳边萦绕,最近依靠着思服和金昭,自己确实太懈怠了,不知若是没父亲知道了会不会失望……
“除了宵禁,我想不到哪里做错了,”思服跟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嗝,隔夜的酒气扑上来,他赶紧拍拍胸口:“就是,喝得有点多。”
金昭没有告诉他们金沐泉昨晚的所作所为,跪得笔直。
“学监老儿,”思服抱怨道:“打出生,我还没给谁下跪过,他这罚得也太重了些。”
“不要说了,”陈景湛提醒道:“今天先生告假,学监在里面值守呢。”
思服闭上嘴,不耐烦地靠墙坐下,拿书漫不经心地扇着风。
突然一个不轻不重的东西落在肩上,他用手一摸,是一团混合了不知道什么脏东西的芦荟肉,触感冰冰凉凉,看起来令人作呕。
思服是三人中离门最近的,他立马站起来往里看,到底是谁这么恶心。
半截指把书一立,脑袋一缩,用嘴型问一只:坏了,扔错人了,怎么办?
思服没找到罪魁祸首,只好作罢,又蹲了回去。
“蠢材啊蠢材!”一只耳低声道:“今天必须好好整整他们,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你仔细点!”
半截指猫着腰,靠墙走到后门,从这边看,虽然距离更远了,但是看过去第一个就是金昭。
他趁金昭愣神之际,从身后掏出一根水红色的肚兜,团起来快速丢到金昭怀里。
金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思服一把拿过去,展开一看,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布上传来呛人的脂粉味。
“这算什么招?”
三人无语,没想到金沐泉能想到这样恶心人的招数,这块布拿着也不是,放地上也不是,更不要说把它收在衣服里,三人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不晓得如何处理。
“好啊好啊,看看你们都学到了什么?!”
学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正在商量的三人抬头,学监拿着戒尺,气的浑身战栗,一把夺过肚兜,怒斥道:“这……简直有辱斯文!”
里面的学生纷纷探出头来,有的好奇地打量着肚兜,一下就羞红了脸;
有的幸灾乐祸地看着跪着的三人,捂着嘴嗤嗤笑,尤其是一只耳和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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