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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银票藏尸案(四)

沈清沉不愿留曾郁山一人在这醉仙楼,只好吩咐李崎扶她上马车回宫。

酒饱饭足,就该陈孝霖继续干活了。

她怀里仍然揣着那个修补好的破碎花瓶,依样画葫芦,用丝巾缠绕,再裹以几层麻布。她将包裹束紧在身上,一声“我先去许府还花瓶”便消失在这京城的夜里。

这“卧龙凤雏”,当真是喜欢神出鬼没。

陈孝霖三下五除二,便快步奔到了许府门口。与白天不同,许府门口两侧均有侍卫看守。她站在邻居的瓦片上,咬着弯曲的食指,“该死...”

若是直捣黄龙,对她来说难度并不算大。可是夜深人静,又是天子脚下,且这花瓶是偷盗而来,她实在不好发作。直接冲上去与侍卫打斗,哪怕她能够逃脱,也会给公主带来麻烦。她从一个小小衙差一路走来,难得获得公主的器重,她可不想冲动坏事。于是她只得趴在砖瓦上潜伏,仔细观察侍卫动静。

再尽忠职守的侍卫,那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放值的。她只需趁两拨侍卫放值交接,精神涣散之际潜入许府,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如此想罢,她便在隔壁邻居瓦片上躺倒,打了个哇哇。她可不急,大可与这些侍卫比耐性。敌在明,她在暗,又有什么可怕的。她从怀里摸出两个凤梨酥,方才在醉仙楼吃下肚的食物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两个凤梨酥是她生怕自己饿着带在身上傍身的。

她侧卧着挑眉,将身后背着的花瓶挪到身前,一边吃着凤梨酥一边窥视楼下的侍卫。

站在左边的侍卫稍为高瘦,却只支棱着木棍杵在地上,一只手撑在门沿,看上去已经因疲惫开始犯困了;站在右边的侍卫则是中等身材,见身旁的侍卫打哈欠,也跟随着打了一个,随即干脆抱着手依靠在门上睡了。

看来陈孝霖高估了他们。

她轻轻拍去身上凤梨酥的细碎,用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了圈,“姑奶奶我来咯。”

她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脚恰巧踩到落石,发出细微的嘎吱声。随后落地在许府中堂,脚步轻悄,睁着圆鼓鼓的眼四处张望,生怕那颗小石子坏了她的大事。她蹑手蹑脚地躲进大门旁的角落,若是两个侍卫有所警觉,进门打探,也能因为视角盲区躲过一劫。

这样的游戏她年幼时时常与邻居家的小孩玩,对她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

眼看着大门没有动静,便踮着脚,迈着几大步跨向中堂,将身上的花瓶放回原处。

院子里的树不知是被风吹还是为何,发出了“沙沙”声,吓得陈孝霖的心漏跳一拍。

功成身退,陈孝霖心满意足地看着桌上物归原主的花瓶,嗔笑两声便瞪步上了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平安度过一夜,沈清沉睡得格外安稳。

虽然身上仍然背着一桩案子要破,可不知怎地,昨夜她睡得格外的沉。

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坦。”

她拾搂着衣物,起身梳头才出门见客。到底不是自己家,是在宫中,她再怎样不想注意仪容,还是不得不顾忌皇家的颜面。

可推开房门,见内殿却空无一人,“郁山呢?”李崎向来我行我素,又注意君臣礼节,多半是守在屋外。可曾郁山不同,昨夜她让曾郁山在偏殿睡下,今日起床却找不到她的踪影。沈清沉几乎都要将整个永宁宫反转了,也没找到曾郁山的身影。

她长叹一声,这戏子终究是不得安定的动物,哪能勉强囚为笼中雀呢?

沈清沉只好作罢,起身吩咐李崎备轿去旗安银号。

旗安银号与这件案子绝对有着莫大的关联。

那银号所处的地段优越,附近住了不少达官贵人,“只是间银号,有必要用这么贵的地皮吗?”沈清沉不解,银号在哪里开不是开呢?偏偏这样奢侈?

“你们掌柜呢?”李崎掀开门帘,先一步踏入银号。

银号的伙计与客人之间隔着又高又厚的一堵木柜,若非伙计探头,便难以望见客人模样。仅凭声音判断,实在无法得知来者何人。

“何许人也?找掌柜何事?”对面的声音显得油腻而黏糊,带有一种奇怪的傲慢感。

“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永宁公主在门外候着你们。”李崎厉声斥道,“有几个脑袋够你们砍的?”

伴随着头顶上窸窸窣窣讨论“永宁”的声音,一高高瘦瘦的伙计推开门,用身上的长衫擦拭手上细汗,恭恭敬敬地对李崎道:“有失远迎。”

李崎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真是没点眼力见。她身上的穿着并不高调,反而是一身黑袍,从何见得她是永宁公主?

眼见着她不搭话,那伙计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毕恭毕敬地朝李崎点头,又掀开门帘去迎门口的沈清沉,“贱民该死!”

沈清沉蹙了蹙眉,这银号的伙计做事并不利索,也不会看人脸色。可这银号又好巧不巧地开在这繁华地段,恐怕日后得罪人的机会还多着,她可没有功夫替掌柜训人。她只闷声愠怒,“本宫找掌柜,你又是何人?”留给伙计的耐心不多了,本来一大清早去寻那曾郁山就够让她头疼的了,她真的没有心思跟这些喽啰打太极。

那伙计支支吾吾,看着沈清沉严肃的神情,知道大事不妙,旋即回过身去柜台寻那掌柜。

那掌柜年逾不惑,双手交叉搭在身前,弯腰向沈清沉作揖。沈清沉打量他祥和的面态,又觉得他识大体,懂礼仪,应是掌柜不假,便张口问:“你可认识曾郁山与石月仙?”

掌柜的表情仍然一成不变,只转悠着眼,伸手去接伙计递来的账簿。他用食指一抿嘴上细沫,反复翻动,确认后又佝偻着身向沈清沉作答:“这曾郁山与石月仙,乃老夫银号常客,老夫自然见过。”他又悠悠口舌,抚他颌下胡须,砸吧嘴半晌,“可若说老夫认识二位,便有些为难老夫了。”他用食指轻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着沈清沉他年事已高,许多事并不一定记得。

可沈清沉却不买他的账,她半睁的眼让她清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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