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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囚她(1)

李绮在他手下发抖,眼泪一颗一颗掉,打在他掌心里,滚烫无比。

“被人用希望捅一刀的感受,你可算是体验到了。你现在崩溃吗,是不是很想杀了何章敬,很想杀了王默?还是说想杀了我?”

李绮被他捏住下巴,说话艰难,干脆就沉默不言。

一阵风把车帘一角吹开,外头几个士兵抓着同样戴着镣铐的夜阑生香走过。

她们都是李绮今日安排在这儿埋伏的,准备杀冯斯疾第三次,将他对她的报复扼杀在摇篮里。

但现在反倒全部落网。

李绮咬牙,艰涩地发声:“你、想怎样……?”

冯斯疾弯下头,他探出舌,轻柔地舔//舐她的眼睛,将那些咸涩的眼泪一一舔走。

他舌尖扫过眼皮,带来一阵阵黏腻的湿滑,她呼吸一滞,睫毛剧烈颤抖。

他口齿不清地说:“我知道你们今日的一切计划,包括你去找过皇后。”

李绮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侧头,躲开他的舔吻,盯紧他质问:“你监视我?!”

他一把掐起她的脸,咬牙道:“不过是监视而已,你就受不住了?你呢?你可真真正正对我捅过刀子。”

他或恨或爱的眼睛里闪过冰冷的肃杀,李绮看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抓紧他的衣领厉声质问:“这是你做的局?你在丽妃的案子上故意包庇我,放松我的警惕,让我以为……”

让她以为,他还是黔州那个好人好官,还是那个逗一逗就会脸红的冯斯疾。

他变了,变得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冯斯疾了。

冯斯疾指尖轻轻描摹过她的眉型,阴戾地笑出声:“人都是会变的,你错就错在太自信。”

从她走后,他每一日都在回想在黔州的每一个画面,从初遇到算计成亲,她的每一个音容笑貌,都像刀子一样,只要他回想一遍,腹部的伤口就会再痛一遍。

可他依旧坚持的去想,越是想她,就越得忍。

忍得越久,压抑得越多,心里疯狂的执念就会越深,现在看见李绮,他只有一种将她拆碎了揉进骨髓里与他融为一体的冲动,只有那样,才能让她永生永世都离不开。

他掌心里聚起小小一滩李绮的热泪,他垂眼看了半晌,后将把她抱起来,拢在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唇。

她别开脸不让他亲,被他捏住脸颊强势地转过来,盯着她愤恨不甘的双眼,他视若无睹,视线下移,瞅着她莹润的唇瓣。

“张开。”他寒声命令。

李绮死死盯着他,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倔强地将嘴唇闭得死紧。

他讨厌她这一身硬骨,总想要将她硬骨折断,让她再使不出手段,耍不出心机,只乖乖地守在他身旁,对他死心塌地。

他用力捏她的脸,将她嘴巴捏得嘟起,连牙关都闭不拢,能看见她小小唇瓣之内藏着的贝齿,白白的很可爱。

冯斯疾低下头,舌尖轻轻舔过,从嘴唇,再深到那白白的贝齿。

吻下去时,只觉多年来无法抓住的梦终于落在了掌心,实实在在的,一个有温度的梦。

他越吻越深,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紧到她几乎窒息。

李绮感受到那阵湿滑在口中游动,想要反抗却不能,双手双脚都被他的镣铐束缚住,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之前在黔洲,他也呜咽求她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她呼吸变弱,他依依不舍地退出,她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吸着氧气。

能感觉到唇上覆了层浅浅的湿热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此刻看起来必定是莹亮一片的。

冯斯疾轻轻为她擦去唇上的莹亮,温柔柔和得令人毛骨悚然:“在黔洲的马车里时,我就想这样做了。可那时心腹绞痛,没有力气。

“当时我躺在地上看你坐在高处,眼神冷漠,我就想,你这样的人应该是不择手段的、心骨极硬的,我该怎样报复才能让你的手段变成无用功,怎样才能折断你的心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欲,像怜惜,更像控制。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发抖,双手死死抓紧他的衣领。

“后来我想明白了,只有将你从身到心的牢牢掌控,完完全全交由我控制,你就算不愿意也得屈服,对我笑,对我逢迎,不能拒绝我,亦不能离开我。身心如此,皆由我来掌控,此生此世都只属于我。”

李绮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望着在她上方的冯斯疾,眼圈慢慢变红。

他那么一个乖乖斯文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艰难地问:“你说你要做个好官,这辈子绝不会徇私包庇,那是你答应过你父亲的。你还说你要为天下冤民翻案,都忘了吗?”

冯斯疾把她搂紧,脸埋在她颈窝:“没忘。害云洲失守之人,我不会放过。”

“那我呢,你想怎么处置我。”

“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马车嘎吱嘎吱的走过很久,都没听见京都闹市的声响,这不是去京都刑狱的路。

李绮麻木地转眼看他:“你要带我去哪?”

“藏金阁。”

-

到藏金阁的时候,已是午后。

李绮被冯斯疾横抱着下马车,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她靠在那儿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可藏金阁里站满了陌生的人,里一圈外一圈的重重把守,她便感受到不到任何温度。

天上的雪纷纷扬扬洒在她脸上,在雪花纷飞的模糊中,那十一层高的藏金阁,越看越像是笼子。

而她很快就会成为里面的鸟雀。

她被抱到十一层,里头有人提前烧了炭火,即使开着窗户也暖烘烘的。

冯斯疾把她放到火炉旁的摇摇软椅上,用钥匙解开她四肢上的镣铐,说:“在这里等我。

“这儿是十一层,你那点功夫就算跳下去也不能安然无恙。你要是敢寻死,我会让夜阑生香还有董临澈生不如死。”

她僵硬在摇椅里,便是镣铐脱了也一动不动,麻木不仁地望着窗外的飞雪。

他定定看了她半晌,拿上摘下来的镣铐,转身离去。

走至门框,身后响起她艰涩的声音:“不要杀何章敬…把他留给我。”

冯斯疾的喉咙滚了滚:“好。”

他走到门外,将锁落下,李绮只听见嘎哒一声,四周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天地间唯一的事物就是落雪的簌簌声。

她定在摇椅里很久,呆滞地摸着空荡荡的胸前,真是可笑,那串璎珞在县主府没了之后她竟然还回去找过。

她逼回眼眶里的热意,起身走到门边推了推,锁死了,出不去。

她又走到窗边,拨开那支挡视线到树枝往下看,有很多人来回巡逻。

那些穿着朴素简单,但每个眼神凌厉,步履轻快,李绮方才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都是些有功夫之人,且训练有素,像士兵。

除了私自豢养,李绮想不到冯斯疾这些兵是从哪儿来的。

她探出脑袋往下看,楼层太高了,她跑不出去。

如果她真跑了,夜阑生香在冯斯疾手里,他要翻魏鸣一案,还不知会怎么对待她们。

李绮忽然自嘲一笑,抹了抹有些酸胀的眼睛,现在她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她还不知道如今的冯斯疾能带来多大的威胁。

她坐回炭炉边的摇摇软椅上,整个人蜷缩在里面摇啊摇,盯着天际边的白色,数着自己晃了多少下,冯斯疾才会回来。

可是太煎熬,无法平静,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她开始想,当初将冯斯疾关在绮丽堂和魏鸣的尸体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自己这样煎熬?

不知来路,不知以后,只有满心的恨和不甘。

天边的色彩一寸寸暗了下去,一入夜,雪就停了。

碳炉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屋子里凉阴阴的,李绮靠在摇摇软椅里迷迷糊糊的,连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有没有睡着,好像连自己是谁都快麻木得忘记了。

房门嘎达一声,她惊惶地回头望去,见冯斯疾站在门边,一手拿着油纸伞,一手臂弯里搭着一件雪色斗篷。

雪色寒露凝于他周身,他容颜隐匿在寒阴中,站在门框处拧眉看她,声音平和:“怎么不点灯?”

他似乎感受到了屋里的阴凉,皱了皱眉,把伞和斗篷放好,锁上门,踱步到她身边。

她现在还不怕他,任由他怎么靠近都不躲,只追问:“你说要给魏鸣翻案,却将我晾在这里一整日,也不审问,到底想做什么?”

冯斯疾顿了顿,掀眼看她:“看来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李绮拧眉:“什么?”

他蹲在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和预想之中一样冰凉,双手捧起她的手给她焐,仰目望着她说:“我想我说过了,我要你做的从来不是为我查什么云洲之案,而是禁//脔。”

话一出,能感受到捧在掌心里的她的手剧烈一抖。

她睫毛惊惶地扑闪,开始感到了一点前所未有的恐惧:“你不是捉拿我归案的?”

“的确不是。”

他放开她的手,去拿火钳生起炭炉,“但你若想跑出藏金阁,我可以随时借案子的由头将你捉回来,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心机,没得还连累夜阑生香。”

暖黄的火光慢慢亮起来,屋里总算有了点儿温暖。

李绮呆呆地问:“她们怎样了?”

冯斯疾放下火钳,发现旁边的小几上搁着一托盘的饭菜,她今日没用饭。

他伸手摸了摸,已经凉了。他抬出去,让人换了一盘,重新摆放在她面前:“吃了告诉你。”

李绮别开头:“没胃口。”

冯斯疾拉来一条凳子,坐在她的摇摇椅旁,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不吃也行。毕竟今夜是我们的洞房之夜,我只是担心你不吃的话,今夜会受不住,所以我劝你还是吃一点。”

李绮一头雾水,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他。

她没看过董明容看的那些话本,与人最亲密的时候就是跟冯斯疾亲一亲,听不懂他话里的潜台词。

她眼里一片清澈的迷惘,冯斯疾看着看着,笑出声,指尖轻轻刮擦着她的手指,耐心解释:“洞房之夜,夫妻圆房。你不吃,我觉得你夜里受不住,懂了么?”

李绮一愣,随后脑子里如烟花炸开,羞愤欲死,扬手就想一巴掌呼过去,却被他轻松桎住,她换另一只手,也被他一把擒住,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压进摇椅里,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湿热黏腻不带一丝迟疑地扫过耳蜗,李绮猛地缩紧脚趾,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席卷全身,带来毁天灭地的晕眩,让她不受控制地用力抓紧冯斯疾第手臂。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恐怖,她吓得脸色发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他却似乎很高兴,耳畔响起他的一声低笑,“看来你很敏//感。”

“你……”

“冯大人,东西拿来了。”门外响起陌生的声音。

门扉被推开,婢女青兰抬着衣托走进,站在李绮身边。

衣托里放着一件色彩沉着的嫁衣,火红得炽热,外罩一件宽大的霞帔,霞帔上镶嵌几颗蓝钻,烛光一照,发出暗蓝色的反光,幽暗得明亮。

李绮认了出来,这是他们在黔州成亲时穿的那身嫁衣,当时她捅了冯斯疾后,便将嫁衣脱在了听竹苑的西屋。

那嫁衣的袖口,依稀还沾着冯斯疾当初迸上来的血,一点一点的,干涸后形成极暗的颜色。

没想到他竟然收拾好,还保存了这么久。

“换上。”冯斯疾开口,声音传来得有些远。

李绮回神,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上,坐姿笔直,正一眨不眨望着她。

青兰把衣托放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暖烘烘的屋子里只剩下李绮和冯斯疾两个人。

不知怎的,李绮忽然觉得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细汗,看着冯斯疾心跳一直在加快。

她没有动作,冯斯疾催促,声音暗含不耐:“不愿意?”

李绮不动。

外头响起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紧跟着页书在外头喊:“主子,夜阑生香不肯招供,要上酷刑吗?”

李绮闻声一颤,床沿边上的冯斯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李绮,你觉得要上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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