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灵马的肠胃娇嫩,一个不小心喂病了、喂死了又要被讹上。
竺易遍寻东市,找到了几家能为上品灵马提供草料的商户,免去了从上域运输的损耗,价钱好歹能接受。
列出商户名单,正要送来供华家的马夫选用之时,便听到华罴身边那群人,正在编排温愿。
当初温愿进入临枫宗的时候,宗门内的弟子对于她也是很不服气的。
毕竟,如果一个修士最出名的地方在于她的情史,外加她的前任们个个都帮了她许多,下场又疑似都是在被利用完了之后分手,巧合地死掉了,那么大部分人,对于温愿实力的预估,便要打个折扣。
又听闻温愿来临枫宗,竟是为了给一个男人提亲,为此不惜离开以往的宗门,虽然名义上是让浮台山挂靠在临枫宗名下,但实则也有违不轻易更改师承的传统。
临枫宗弟子们的不服气,在温愿将全派打了一遍后,自然消除了。
不过在那些不了解温愿的心里,受到谣言的影响,还是满是偏见,竺易虽然知道纠正十几个人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这毕竟是临枫宗的地界,委实听不下去,还是得管一管。
正要上前理论,却发现温愿和荣景不知什么时候,也在一旁。
温愿在唇边竖起手指。
三人便默默地听着。
这个话题终于结束,温愿也听到了华罴压根不打算给她上域身份的事,还意指她还要去上域寻找良家公子当成下一个祸害目标,恨不得再切磋一回再将她弄死。
就仿佛,他上次切磋的时候没有点到为止,让她白挨了好几棍,不是为了趁机泄愤,而只是为了替天行道。
这样的话,荣景在百年间听到过无数次了,说话的人嘴上痛快,事后往往会倒霉,他便也没有竺易那么气愤。知道只是现在没有和华罴撕破脸的时候,平白听了生气也无用,不如等温愿行动,便分心地去看四周的草木。
突然看到了江知奕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表情难看,荣景不知道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在缺损了记忆的情况下,会不会被这些人说的话带偏了,真以为温愿是不念旧情、心狠手毒的女人。
便拉了拉温愿,做出了“师姐夫”的嘴型,指了指方向。
温愿的视线从华罴等人身上收回,拔腿,追着江知奕过去。
她的道侣在失忆前,是隐忍的性子,但是在复活之后,性情变得直接了不少。
温愿自己被说几句倒是不痛不痒,唯恐不清楚其中利害关系,一时冲动,为了她出气,得罪了长老会第四席的华家,可比成了田刁的眼中钉还要危险得多。
“如果他们在临枫宗的地界出事,会有麻烦。”温愿提醒完,又想到了在复活后第一次带着江知奕来临枫宗的时候,只是因为叮嘱了他一句,不要像对待她那样,随意对道侣之外的人进行超出日常的肢体接触,他当时的反应……仔细一想,是在生气。
虽然确实脑子出了问题,但是不太想被她指出脑子有问题吗?
听了这回的话,江知奕的表情倒是没有变得更难看。
“我知道轻重。”他又勾了一下指尖。
听到华罴说曾经将温愿打得浑身是血,而且还像段容时那厮一样,用上域身份吊着温愿,江知奕当时是想要杀了他们的。
既然温愿不愿意,那就以后再杀。
心锚已经种下,利用完了再杀也不迟。
不能杀,不代表不能教训。
温愿停下训练新入门弟子,就是因为空中乌云密布,此刻天上下起暴雨,瞬间将地面变成一片泥泞。
华罴一众人正要从院外进屋,却纷纷左脚拌右脚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脑袋被撞得生疼,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又连着摔了几次。
头上、膝盖上、手上出现了新的伤口,雨水又冲去了他们七窍流出的部分血液。
短短几丈的路,走得十足艰难。
“你们临枫宗就拿这样的洞府来招待贵宾?!”华罴终于到了屋檐下,气急败坏地说。
“这已经是我们临枫宗最好的院落了,平常一下雨地上也不会这般滑的……可能是你们上域带来的鞋底太容易打滑了吧。”易竺顺杆子往上爬,“我们临枫宗的条件有限,您先前要的草料实在供应不起。若是想要住得自在,倒是需要华公子赞助一笔装修费了。”
温愿撑着伞出现,闻言盯着她看。
易竺噤声,半响后说:“我只是开玩笑,大师姐……”
温愿说:“我在想,你之前说得对,一味的礼让只会让他觉得我们好欺负。反正我先前已经让过了,既然宗主问起,也不能算是我们没礼貌。”
七周年纪念日,华罴却让道侣为她担心,还是先打一顿吧。
她从竺易手中拿走商户名单,缓步走到了华罴面前,说:“华公子,我们再来比试一场,如何?若是我赢了,您的宝马,就换用本地商户的草料。”
“行。你要是赢了,不仅草料费用不用临枫宗出,且在仙盟大比停留于临枫宗期间,这院子里的人,日用自理,不多用你们一颗灵石。”华罴自小被人捧着长大,负责教习的修士总是说他天赋异禀,在切磋中从很少有人敢赢过他。
少数有几个赢过他的人,一是本就名声在外,二是赢了他之后,还会说他只是年级尚小,假以时日必然能超过他们的成就。
温愿只比他大了几岁,这点差距放在修仙者身上微乎其微,两人算是同龄人。是以,即便温愿声名在外,华罴并不相信温愿真的比他强,他亲手打败过温愿后,愈发确认这一点。
在田刁出事之前,他确实有过想要招徕温愿的想法,毕竟温愿肯乖乖被他打,很给面子。
但是在田刁出事之后,听说温愿竟然将田刁犯事的证据交给刺察司,温愿敢动他身边的人,便是在触犯他,故而对她的恶感更多。
“什么时候开始?”华罴看着不佳的天色,想起刚才摔的跤,他将对临枫宗的怨气,还有今日倒霉的账算在了温愿身上,急于拿她撒气。
“就今天吧。”温愿说,“临枫宗有室内演武场。”
很快,两人到了地方。跟着华罴的十几个上域子弟,还有一些家仆也来了。竺易、荣景还有一些临枫宗弟子也跟来了。
室内演武场的空间有限,观众没有一个多月前的那回切磋的人多。
华罴颇觉可惜,取胜自然是越多人见证越好,不过今天天气限制,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了。
“我先让你三招。”华罴用的是长棍,长度一丈多,棍身上镶着金属花纹,竖在身侧,棍头远高过身体。
虽然杀伤力不及刀剑,但是攻击范围远得多。落在身上,产生的是淤伤。
“那我就不摘剑鞘了。”温愿举起承影剑,视线落在华罴脸上,他的肤色很白,眼睛黑得像是墨滴,脸庞很是紧窄。
先天的骨相,加上养尊处优,皮肤又好,这并不是难看的一张脸,甚至在温愿这种看惯了好看的男人的嘴里,都能评价一句长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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