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时,明蔚总是表现出这副热情,恨不得将心意全盘拖出,怕秋萧曼不明似的。
秋萧曼后腰靠在身后的沙盘桌上,仔细端详这传说中的利器。
见她如痴如醉欣赏归心的表情,明蔚将她手里的黑箭转了个方向,露出箭羽下方的三排黑色圆点,耐心指导。
“玄机就在这。”
秋萧曼抬眼看他,那张清润俊朗的脸此时也表现出一副认真。
“黑孔虽多,暗键只有三处,但功能全然不同。”
他指尖指着靠近箭羽的一排黑孔,再顺着一侧箭羽延伸向上落到顶部的第一个孔上,瞧见里面略微泛出金黄的光,才说:“戳开这个孔,会变成子母箭。”
“子母箭。”秋萧曼会意点头,光光这个功能倒并不意外,毕竟在宁平大营时她就见识过,只不过她始终以为所有的箭都只分子母。
明蔚指尖下移,又指向第一个孔隔了一个空孔的第二个孔,这里面微微泛着朱红。
“单单戳开这个孔,长箭内的机关发动,触发其中的铰链,武器不充足时方便拖拽回原处,也方便取物。”
怪不得战俘营内明蔚凭着十支箭大杀四方,竟是因为这个功能。
明蔚的指尖又指向隔了一个空孔的第三个孔,那里面细细看能见到其中泛出的紫光。
“这个一般不用。”
“是因为效力太强?”
明蔚点头,“万不得已才会用,若只戳破这个孔,什么用处也没有,这箭就废了;触发不动子母,也触发不动铰链。”
秋萧曼迫不及待问:“若同时戳开三个孔呢?”
“不必同时戳开三个,但凡一或者二被戳开,再戳开三,这东西射出去就会炸出毒粉;若三个同时戳开——”
明蔚犹豫了片刻:“就会自爆,轻则断手,重则丧命。”
“这么厉害!”秋萧曼不免惊叹。
看她小心翼翼摩挲第三个紫点的谨慎,明蔚又道:“一般明军用的箭上只有两个孔,第三个的位置上是个死孔。只有我麾下五万暮军才用的上第三个孔,也是方便行踪暴露时用的。”
怪不得明军的弓箭手一个顶十个,这样微妙的设计,放在什么样的战场上都会胜利。五十万明军还不是人人都会用这箭,只有暮军才有这种殊荣。也难怪归心的秘密,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被人破译。
得了至宝的秋萧曼难掩满脸亢奋,却仍旧不知明蔚为何要此时拿出归心的秘密给她。
“若雯桦的士兵能用上这样的武器,加上本就地处高位,可就真成了固若金汤的存在!你这么做——”
秋萧曼考虑措辞,怕他误解了自己的感激,却发现明蔚看她的眼中也泛着喜悦。他两手撑在沙盘的台案上,朝她弯下了腰身。
“我从未区别对待过雯桦,早些年无事犯境也是想拉着你的兵练一练。”
“啊?”秋萧曼目色凝固,即便明蔚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恳,她也从未想到过这一层。
“自五年前雯桦与西戎一战,之后的战事并不多,若常年安逸下去,只怕兵都躺锈了。”明蔚缓缓倾诉着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发自肺腑的真诚,“所以我才时不时发兵扰动,也是想提醒你随时加强防范。”
有那么一瞬间,秋萧曼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似火的感激,在她胸口形成灼灼火势之前,又被自己的冷静按压下去。
“也让我时常看到明军的布阵,武器甚至士气。”
明蔚缓缓漾开一抹笑意,就像习习春风融化了千年冰层,从冰山之上缓缓流下的一股明澈小溪,令人欢喜,令人期待,令人心旷神怡。
“秋将军满意吗?”
这话说得直言不讳,让秋萧曼心中那股趁机乘势的感激烧地更凶猛,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看向他那双荡漾着春水的深眸点点头。
“这武器库为何这般清净?”明蔚又问,却并非戒备,而是出于好奇。
“都是父亲母亲的宝贝,平日小厮来的都极少。”
意识到这是处不易被人察觉的好地方,明蔚笑颜更绽放了些,语气一转变得温柔又轻佻。
“上次在成兰巷的旧府,将军对我的身子很是喜欢?”
秋萧曼原本端和的表情顿时一僵,却发现明蔚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不知何时凑近了些,企图明显。她心里那团怀抱感激的热情骤然升到脸上,燃起一脸云霞似的红粉。
“什么...”
平日里豪迈奔放的秋萧曼根本不会展现出眼前失了底气的柔美,融进明蔚眼里的样子,让他满心欢喜歪过头去追视她的意欲避开。
“我不介意让你一览无余。”
秋萧曼低下去的脸越发灼热,却仍旧端正:“秋府不准你胡来...”
怎么听都不似警告,反而像少女遮掩羞怯的屏障。
再怎么说,明蔚也不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愣小子,喜不喜欢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出几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个让他连命都不顾的女人。
揣度着尺度,明蔚将脑袋又往前凑过去,直到在她耳边停下,温声埋怨:“说句喜欢我,就这么难?”
说完,他又退回去小心翼翼试探着秋萧曼的表情,恨不得从中找到一丝令他快意的认可。可秋萧曼却只低着头不发一言。
知道她为难兴许是源自她并没那么喜欢自己,明蔚着实也不想再表现得这般咄咄逼人,索性又往回退了退,将暧昧的距离因此拉长,再吹散。
“身上伤疤难愈,我唤人上药多有不便,将军帮帮忙?”
明蔚从来都是张弛有度,他知道何时向前争取机会,更知何时后退挽救局势。
即便他说着诚恳的请求,却仍然保持着方才折腰的姿态,仿佛在等着仰慕的神明显灵,朝他播撒圣光。
秋萧曼终于掀眼,只不过细腻的脸颊粉红更胜,发烧了似的红成一片。
许是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不妙,秋萧曼用手背的冰凉敷了敷滚烫的脸,才让自己维持住原本冷静的音色,缓缓道:“若你是离月,我还真就留你做宠儿。”
“???”
明蔚目色一僵,旋即又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开怀大笑。
这样的话让秋萧曼多少难为情,却还是勇敢面对目下的窘迫,毕竟她说得也是事实。
“我就是离月。”明蔚笑意未决,却已迫不及待争取,“怎么就做不得宠儿?”
看他眼下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样子,秋萧曼轻笑一声,想将他推开,“离月做的你可做不得。”
“离月做了什么我做不得?”明蔚确实好奇,哪能让秋萧曼这样跑了去,便挡着她去路猜测:“是因为打骂皆不还手?让你欺负的心安理得?”
秋萧曼被他缠得紧,无奈地摇头,躲不开他宽大的胸膛干脆伸手去扯他半片衣襟。
“换不换药?若是不换我就走了。”
听她要走明蔚随着秋萧曼向前的脚步往后退,甚至将两只手臂彻底展开挡住她前行,卖力争取:“除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可比个哑巴好用多了。”
秋萧曼这才停下来:“比如?”
明蔚咧嘴笑地更深,“比如将军睡不着时,暖被窝不说,还能给你哼小曲儿。”
也不知明蔚怎么会有这种追欢卖笑的癖好,秋萧曼着实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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