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病了半个月,她听说,蒋氏也病了,不过,似乎是被沈苑气病的,沈苑将养在外头的人接回了府中,那妇人刚有了身孕,蒋氏一看那人大着肚子,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见状,那妇人泣泪连连,极为自责,沈苑心疼,本不想去管蒋氏死活,奈何张嬷嬷搬出老夫人,气的沈苑拂袖离开。
蒋氏真病假病不知道,总之,她这一晕,正好将沈苑的后路堵死,若他真能什么都不顾还执意要将人接回去,那便是不顾任何脸面了。
还有一件事,冯家不知犯了何罪,突然触怒了圣上逆鳞,就连太子殿下亲自求情,冯家都难逃处罚。
济州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冯家虽然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满族流放,原本济州知府的位置,竟一下落在了沈苑身上,连升三级,这是莫大的好事。
沈苑因祸得福,原本那日还心有余悸,怕殃及自身,谁料陛下深明大义,不仅没有怪罪他差点与冯家结亲,还将他的官职往上升了升。
一时间,他心情开阔,也不埋怨蒋氏将他的美人赶出府的事了。
姜眠对这些并不关心,草木蔓发,春的气息愈发浓郁。
她与沈霁,也愈发亲密。
他与她记忆中的模样越来越不同了,有时候姜眠瞧着他的眼眸,竟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她以为的表兄是清冷君子,端方雅正。
谁料,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仅夜夜来爬她的床榻,每次都要弄几个时辰,若不是她实在困极,只怕他一时半会都结束不了。
他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她偶尔对旁人笑一下,都能惹来他的不满。
她不知他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每回夜间,都会趴在她身前,像是不知疲倦的予夺予求,而她,每次都抗拒与拒绝,都会在他绵软温柔的吻里,渐渐沉沦。
姜眠心头有些复杂,一方面,她渴求被人关心爱护,但同时,她也不想被人限制自由。
姜眠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沈霁,索性随意找了个理由,说她今夜葵水忽至,身子不适。
夜幕降临,往常沈霁都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她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又在屋子里坐了一炷香的功夫,没看到窗户边有任何动静,她松了口气。
沈霁虽然精力旺盛,但总不能夜夜都来一次吧,她都有些暗暗替他担心,长此以往,他的身体怕是会吃不消吧。
看来今夜表兄不会来了。
姜眠翘着唇角,心底有些庆幸。
她沐浴过后,打开衣柜,正准备挑选一件里衣,忽地门框微动,并不是多大的声响,只是那熟悉的冷香,令姜眠顺势便僵住了后背,她看向桌子上摆放的棱镜。
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台处,他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姜眠从他眸中读出了一抹正在极力压抑着的生气。
他在气什么?
她不知道。
她也转过身去,刚刚沐浴过后,还未曾穿里衣,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裤以及那刚刚能遮住饱满柔软的心衣,透亮柔软的肌肤莹白如玉,黑色的青丝随意垂下,方才显露于他眼前的是整个光裸洁白的后背,如今却是少女有些防备警惕的模样。
沈霁黑眸淡淡看过来,明明没什么情愫,却无端令姜眠心中一紧。
“眠娘,我来,你不高兴吗?”
对峙许久,他忽然打破了这奇异的氛围。
姜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胡乱摇了摇头。
“过来。”他忽然沉了眼眸,声音里透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姿态。
姜眠站着没动,他便一直看着她。
她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今夜怕是逃不过了,她将里衣穿好,来到了他身前。
青年坐在软榻上,不费吹灰之力就用膝盖夹住了她的腿,她顺势坐下,手臂不自觉挽住他:“表兄……”
沈霁神情稍缓,伸出温热的掌心,落在她腹部,轻轻揉开,酥麻奇异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姜眠不可置信抬头,他竟是在给她……揉肚子?
“表兄……”姜眠有些心虚,她并未来葵水,此话不过是不想与他接触编造的谎言,不成想他居然当了真,方才他一言不发看着她时,她差点以为,他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眸子,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了。
腰腹上的感觉奇异又舒服,他的掌心温度正好,力道也把握的极好,本就没什么感觉的姜眠,此刻也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姜眠眼眸随意飘动,忽然落在了桌案前那盘糕点上,她垂下眼眸,有些记不清这是谁送来的。
夜凉如水,青年落在她腰间的手,倏地挑开了她的肩带,姜眠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沾着湿意的唇慢慢下移,划过耳畔,轻轻道:“好想剖开这里看看,眠娘对我的情意,到底还有多少?”
“自然都是表兄了……唔……”
姜眠眼睛都没眨,谁料沈霁忽然伸手握住其中一只,那正好是她心口往下的位置。
“是么?那眠娘有什么瞒着我么?”沈霁微微笑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无端透着几分凉意。
瞒着他?
姜眠倏地攥近了指尖,虽然上次她被迫嫁给冯良玉未成,反而还让沈霁来救了她,但那一次过后,她却有些其他想法,虽然她如今与沈霁关系未断不能嫁人,但她也不能在他身上一直耗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外祖母回来后,就要给他相看了。
毕竟,二表兄与三表兄都已经成亲,沈霁的年龄,她虽不知为何他未成亲,但应当也不会拖太久。
她的身份有些尴尬,和他在一起几乎不可能,既然最终的结果都是分开,那她暗自给自己筹谋也不为过吧。
她摇了摇头,像往常一样去抱他,去吻他,因为每次只要他有些不对劲,她主动吻他总能让他平息下情绪,沉黑的眼底染了些意乱情迷,他会忘记一切。
本以为这次也能被她糊弄过去,可谁知,青年却不吃这一套了,他平淡起身,语气有些凉:“眠娘真的没什么要与我说?”
姜眠被问的有些疑惑,她除了这件事外,没什么瞒着他了,且这件事还在她心中计划着未曾实施,她不信他能有穿透人心的本事,直接猜到她在想什么。
“没有了,眠娘的心都是表兄的,表兄若是不信,为何夜夜前来,我……我都配合了……”后半句越说越小,眼尾处都带上了些楚楚可怜的泪水。
像是很委屈。
可沈霁丝毫不为所动。
他站在不远处,目光沉冷又漆黑。
他多希望,他今日没有收到那些消息,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姜眠心底,全都是他。
可那暗卫的话偏偏又那么清晰,今日午时,有一人给姜眠送来一盒糕点,而这人已经连续三次前来了,他不以为然,最多觉得姜眠也不认识那人。
只是那人不知好歹,觊觎他的眠娘。
可他细查下去,才发现,五日前,湖心水榭里,姜眠赠予了他一支簪子。
三日前,长安棋社里,她丢了贴身的帕子,恰好被一位相貌俊朗的公子捡到。
还有,昨日,他的人刚截下了蒋齐玉写的信,这个月第三封了。
她背着他,生出了其他心思。
她所说的心里全都是他,只不过都是糊弄他而随意说出口的谎话。
骗子。
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
配合?
他舌尖轻轻碾过这两个字,胸腔里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原以为,她也是欢愉,可她竟然说配合?
沈霁眼底有些凉,淡淡的眸光扫过桌上那盒精美的糕点,他指尖抚摸着腰间的匕首,忽然出鞘,将盒子劈开,里面的纸条也露了出来。
姜眠神情一愣,她也清楚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迹。
是一首讲述男女之间的情诗,她心霎时沉了下去。
这到底是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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