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邸外。
陆昭若立于朱漆铜环的大门前,熹微的晨光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她略定心神,向守门的仆役道:“有劳通传,云裳阁陆昭若,求见云岫郡君。”
门房仆役闻声,见是她,不敢怠慢,亦不敢直视,躬身道:“娘子稍候。”
随即转身快步穿过门廊,寻至二门处当值的小厮。
二门小厮听罢,低声道:“晓得了。”
便急步向内院走去,至垂花厅前,寻到内院当值的婢女。
那婢女听闻,神色一凛,点头道:“我这就去禀报石榴姐姐。”
言罢,碎步疾行至云岫郡君所居院落,见大丫鬟石榴正于廊下吩咐事宜,便近前低声禀明。
内室之中,云岫正对镜簪花,自镜中瞥见石榴悄然入内、神色有异,心下便已了然。
她指尖轻抚发簪,唇角勾起:“哦?来得倒快。看来那猫儿,果真是她的心尖肉,命门所在。”
石榴近前一步,低声询问:“郡君,可要即刻引她入内?”
“不急,”云岫慢条斯理地簪上一支金步摇,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让她在门外……多候片刻。总得教她知道,以前屡次推脱来府邸,今日想见我,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
石榴会意,退出去传话。
府门外。
日头渐升,朱漆大门依旧紧闭,纹丝不动。
陆昭若静静伫立,身影在青石板上拉得细长。
掌心微微沁出薄汗,她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心知肚明,这是云岫刻意给的下马威,意在折辱。
可一想到阿宝生死未卜,她便强压下所有焦灼,只在心中默祷:“阿宝,千万撑住……等阿娘来接你。”
院内。
铁笼之中,阿宝蜷缩在冰冷的栅栏底,曾经雪白蓬松的皮**,如今已**涸的血污和脓水黏连成硬痂,紧紧贴在皮肉上。
它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四只原本粉嫩的爪垫,早已被银针反复刺穿,变得血肉模糊,每一次细微的动弹,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而被滚水浇透的背脊和侧腹,皮肤大片烫脱,红肿不堪,稍一触碰便是钻心的灼痛。
它气息奄奄,碧绿的瞳孔却异常清亮,死死盯着院门的方向。
它不能昏过去。
它必须等到阿娘。
它要亲口告诉阿娘她们的阴谋,更要告诉阿娘那个叫林映渔的女人,与云岫是一伙的!云岫郡君,就是她背后那座**的靠山!
大概一个时辰。
云岫小睡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吩咐石榴:“去将人带进来吧。”
石榴迟疑一瞬,低声道:“郡君,那……笼里的猫儿,可要先放出来?”
云岫眼风一扫,不以为然道:“为何要放?阿娘让我给她赔个不是,已是天大的恩典。至于这猫……”
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快意:“我就是要她陆昭若,亲眼瞧瞧这心肝宝贝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片刻后。
陆昭若跟着那名曾被云岫打骂、奉命引路的婢女,穿过重重回廊。
她见那婢女始终垂首缩肩,神色惶惶,连步态都透着惊惧,便刻意放缓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声音放得极轻柔:“有劳姐姐带路。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婢女闻声微微一颤,受宠若惊地飞快瞥了陆昭若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声如蚊蚋:“婢子……贱名不足挂齿,娘子唤我蒲草便是。”
蒲草。
喻身世卑贱、命途轻贱。
陆昭若目光敏锐地掠过春桃侧脸尚未消退的红痕,以及袖口隐约露出的手腕上几道青紫淤伤,心中了然,不禁放软了语气:“蒲草姐姐辛苦。这府邸规矩大,行事不易,还望姐姐……多加珍重自身。”
春桃闻言,眼眶倏地一红,慌忙用袖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谢、谢娘子关怀……”
她不敢多言,心中却对这位身处险境仍不忘体恤下人的陆娘子,生出了几分真切的好感与不忍。
二人沉默前行,步入庭院。
脚步刚踏进院门,她的目光便如同被钉住一般,猛地定在庭院中央。
那里,赫然摆放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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