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近日为何清浅之事烦忧,在等待陈泽探查结果的过程中他无法专注任何事,却又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焦虑之中他想到了冷琇琇。
厉?虽不再将冷琇琇视作威胁,但仍旧不乐意见到她快活,尤其是在他不痛快的时候。趁着这次休沐,厉?特地派了人远远跟着她。
半日过去,陈泽那边还未传来消息,他便先将跟着冷琇琇的侍卫召了回来。
“冷琇琇今日出宫做了什么?”
侍卫细细禀报道:“回陛下,冷姑娘出了宫便独自去街上买了些东西,随后便去了王爷陵墓,属下不方便跟进陵园,只在外面等着,陵园中发生何事属下还未来得及询问那儿的守卫,得陛下传召,便立刻回宫复命了。”
“朕知道了,继续去盯着吧。”
侍卫走后,厉?不耐地嘀咕道 :“装模作样。”
蓦地,他好似察觉到什么端倪似的,狐疑道:“她该不会……对厉溟当真是真心吧?”
而冷琇琇从陵园走出来后见到车夫守了约还在原地等她,顿时松了口气。正转头欲向守卫道谢,却瞧见了小厮,诧异道:“你怎的还在这里?”
小厮将冷琇琇请到一旁说道:“出来时想起来,有些东西王爷准备了好久,还未来得及送给你。”
冷琇琇摸不着头脑,为何厉溟未曾同她说过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
她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都在王府放着。冷姑娘若是有空,今日可随我回王府将东西取了。”
“今日我休沐。”
“那真是赶巧了,这便走吧?”
当冷琇琇再次站在府门前时,恍如隔世。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能再回到王府,
王府大门外看起来与先前无异,只少了护卫而已。
小厮手上只有侧门的钥匙,于是他带着冷琇琇又绕到了王府侧门。推门而入,王府内也是一染无尘,看得出是时常有人在打扫的。
小厮从厉溟房中捧出了两个匣子,在冷琇琇面前打开,里面装的全是各式各样的首饰。
“王爷总说自己怕陪不了你太久,每回心中生愧时便会挑些首饰带回来,说等他走了再交给你。”
冷琇琇从中拿出一枚白玉簪,清透如雪。看着簪子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双眸,仿佛自己正坐在镜前,厉溟亲手将簪子戴到她的头上。
“这些都是王爷悉心挑选的,有的早就送到府上了,有的是定做,王爷走后才被送来。”小厮继续说着,蓦然抬头瞧见冷琇琇的神情,怜悯道,“我就不留在这儿打扰姑娘思绪了。”
小厮离开的脚步声将冷琇琇拉回了现实,她抱起匣子跟了上去:“我也该走了。”
二人向外走的途中,小厮踌躇不定,艰难开口道:“姑娘,王爷还有一份名单,上面写着何清浅在都城中暗中来往的官员。”
小厮说着,同时打量着冷琇琇的神情,见她未作出什么反应,继而道:“王爷将这份名单藏于他在宫中的住处,若姑娘得了机会,还请去宫中寻一番,莫要叫何清浅抢先了去,等到陛下怀疑起何清浅时便将名单交给陛下。”
这是小厮的私心。
其实厉溟在朝中的几个心腹也都知道名单之事,但一来他们不方便在宫中随意走动,而冷琇琇在宫中当差,拿差事当借口相对走动自由一些。二来那些人容易被何清浅盯上,就算他们偷拿到了名单,也极有可能落到何清浅手中,而何清浅应当不觉得王爷会将此事告诉冷琇琇,因为他知道王爷不会拿她的性命冒险。
小厮想赌一赌。
可正当二人走出侧门后,忽而周遭不知从何处闪出几道黑影,拦在他们前方。
厉溟的府邸所处位置本就偏僻,周遭没什么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他们不知如何应对,逃无可逃,藏无可藏。先前等在门外的马车车夫也不见了,只留了马车在原地。
“姑娘小心!”那几道黑影一拥而上,小厮眼疾手快将冷琇琇推了出去。
就在黑影手中的刀快要落在小厮头上时,一把剑横劈而来,格挡住了三把刀的砍击。黑影见状立刻收回大刀,蓄力又是一击。
那人奋力挥剑反击,打得黑影节节败退,他这才有余力对小厮大喊道:“快走!”
冷琇琇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这人出现护住了他们给了他们生机,她此刻才反应过来,抱着匣子撒腿跑向马车,并回头示意小厮也跟上。
多亏了那人及时出现,并以一己之力阻挡了黑影追击他们的路,也好在小厮会驾车,他们才可以暂时逃脱。
“他们是何人?”冷琇琇缓过神来,从马车中探出头问道。
“咱们怕是已经被何清浅盯上了。”
当初在何府所发生的此刻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知道何清浅有多神通广大,她恐慌道:“那要怎么办?”
小厮说道:“何清浅还没有明着出手,说明他仍需要收敛一些。我先将马车驾到街市上,那儿人多,他们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那人应当抵挡不住太久,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来引开他们,你快跑!记得将手上的东西藏好,免得被误会是什么与王爷有关的东西。”话音刚落,小厮便将缰绳递到了冷琇琇手上,自己跳下了马车。
冷琇琇连马都不曾骑过,这缰绳抓在手中仿佛烫手的山芋。
她急急拽了一把缰绳,冲小厮的身影喊道:“你也要小心!”
可冷琇琇哪里会驾车?马车横冲直撞,路人们被吓得四处逃散,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巡逻的官兵,冷琇琇求助无门,束手无策。
马车渐渐行到偏僻之处,冷琇琇四下张望,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跟着自己,但心中仍不敢松懈。
突然马车顶上传来一声闷响,不知是落下来个什么东西,冷琇琇怀着不好的预感缓缓回头,马车顶上竟站着个黑衣人,手中提着血淋淋的剑。
他一剑将缰绳砍断,马与车就此分离,冷琇琇也因车的倾斜而跌落在地。
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剑指着冷琇琇,恶狠狠道:“将方才手上的东西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冷琇琇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同时捧着匣子的手微微向前伸出了一些。可仅此一念,下一瞬间她立刻收回了手,将匣子紧紧抱在怀中。
“这是王爷留给我的东西,我绝不给你!”她抱着此生从未有过的视死如归的心态说道,“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才不会受你威胁。”
对方手起刀落,冷琇琇还未来得及体会剑划开皮肤的感受,脸上、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立刻便意识消散了。
启祥殿外,几名宫女手上拿着扫帚和抹布围在一处说嘴,个个脸上都是鄙夷,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真是天大的本事,竟能让陛下日日亲自来询问她的情况。”
“陛下何时走的?”
“走了有一会儿了。她受个伤还累得咱们照顾她,真是白白多了份差事。”
“都是做宫女的,凭什么她可以被人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成娘娘了呢。”
“都住上这么好的地方了,还真说不准。”
“她竟这般肤白,从前怎么没看出来?”
“你瞧她,哪怕多了道疤也仍是个美人。”
“平日里瞧着不起眼,原是藏拙了,真是好心计,也不知是防谁呢。”
“说不准这伤也是苦肉计,这不,得逞了,惹来陛下怜爱了。”
“当初她进宫这事就蹊跷,是被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这好端端的,陛下什么时候带过女子进宫?其中必然有故事。”
……
一阵刺痛从冷琇琇的胸膛蔓延开,外面的嘈杂声一点点传到了她耳中,她渐渐恢复了意识。
冷琇琇猛然睁眼,贪婪地呼吸起来,但仅此一下,疼痛再一次袭来,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死!
随后她想起了那两个匣子,慌乱起身,却脚下无力跌坐在地上。她抬头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这屋子宽敞得很,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匣子。
站在最靠近门边的宫女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让所有人都噤声,竖起耳朵仔细听,悄声说道:“里头好像有动静了。”
“瞧瞧去。”宫女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走了进去。
冷琇琇木然瞧着一群人向自己靠近,空气渐渐稀薄了起来,叫她有些透不过气。
“果真醒了。”最前头的宫女看真切后对身后说道,“既然她醒了,姐妹们就不必都守在这儿了,就算是陛下下的令,每日有一两个人在这儿待着也足够了。”
她指了两名宫女道:“你们将她扶起来,今日就你们两个留下。”
待人群散去,冷琇琇才喘过气来。留下的两名宫女不情不愿地将她扶了起来,其中一个发起了牢骚:“真是个麻烦,这几日大家除了照顾你,还得将你的那份活也干了。”
另一个小声劝道:“欸,还是小心些同她说话,万一大家猜的是真的呢?”
“怕什么!”发牢骚的那个完全没将冷琇琇放在眼里。
毕竟平日里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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