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念头在尝试逃跑被拦回来后断了。
那晚帮了自己一次的人她也不知对方叫什么,更不知他住在何处,根本没法子向她求助。
柳妈妈带着人来给她梳妆打扮。
“小水啊,不要怪妈妈,妈妈不不仅要养你,还得养这么一大家子人,哪里能拒绝得了崔老爷。”
虞秋水紧抿唇,一句也不搭理她。
柳妈妈见她这样,干脆也不装了,扯着她发髻把发簪一插,冷哼一声,“你若是有本事,你就把崔老爷除了,崔家那位,巴不得他去死呢。”
虞秋水绞紧手,眨了眨眼,望着镜子里被浓妆艳抹的自己,只觉得恶心。
柳妈妈还在说:“你以为你躲过一劫,就能躲得了一辈子?进了青玉楼,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早晚都要去伺候人的,还不如早早做准备,日后也没那么痛苦。”
虞秋水不想。
不管柳妈妈怎么说,她都一声不吭。
这次要么她侥幸逃脱,要么就香消玉殒。
柳妈妈知道她心里想的,轻蔑地摇摇头,叫婆子和小厮看好她。
“今晚戌时,就将她送进崔府。”
崔老爷的人给了她赎金,与先前说好的少了一半,若是没出那档子事,一分不少。
柳妈妈吵过,崔老爷又不是在青玉楼断的命根子,与她青玉楼有何关系。崔老爷话说得狠,要么接了,要么就去官府。
官府一闹,青玉楼生意还好做?
柳妈妈只得应下。
走之前还骂了句:“赔钱的玩意。”
虞秋水身子一颤,捏紧衣衫,心知这些人与自己没什么感情,但听到这般骂自己,终究不好受。
婆子让她换喜服,她瞥眼去看,只是件红衣衫,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老旧衣衫。说的好听是喜服,实则露骨,正经的姑娘谁会穿这种衣衫。
婆子见她不动,伸手就扒她衣衫,虞秋水慌忙搂紧自己,朝婆子哀求:“我自己穿,我自己能穿!”
婆子没扯动,暗叹她好大的力气,想到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她再怎么跑,也跑不出去,点了头,让她自己换。
“别耍花招。”
婆子把门带上,房间里立刻冷清下来,虞秋水还保持着抓自己衣衫的姿势,盯着那件裸露衣衫,久久未动。
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到窗边,靠在窗柩上,痴痴望着外头的雪。
何时她能像那雪一样,自由自在地飘扬于世间,不受约束,只为自己。
虞秋水吃完最后一顿饭,婆子推开门,引着她下楼,马车已经停在后院。
走到后院时,外头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迷人眼。
虞秋水抬手接住雪花,薄薄的一片,在手心很快融化,什么都留不住。
她被推着上了马车,婆子喊了一声:“走——”
那一刻虞秋水忽然剧烈挣扎,掀开车帘往外冲,却被小厮一把推回马车里,撞到双腿,一时间没能站得起来。
“我劝你啊,别想跑了,去崔府当妾多好,现在崔老爷没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你去了,都不用受那苦。”
小厮们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不是他们要被卖,他们当然能笑得出来。
虞秋水捂住耳朵,不想听。
马车驶出后院,经过湖泊,前几日她敲开的冰窟又结了一层冰,根本不见她来过的痕迹。
走过小巷,上了街道正要在岔口拐弯时,遇到了点问题,路被堵着了。
“前面好像是有辆马车行驶得太快,翻了,一连翻了三辆,这条路怕是走不了。”
虞秋水听到小厮与车夫说话,心神一动,再次掀开帘子,看到堵着的小厮,不等他说话,就将帘子松开,隔绝他的目光。
柳妈妈一共派了三个小厮一个车夫送她,她要想跑,就得把这三个都支开,但显然不可能,也来不及了。
车夫掉头,换了条路走。
绕路耗了点时间,到达崔府侧门时,已天已经黑透,从黑漆漆的小巷行驶到崔府侧门,一路上除了马车车轱辘声,别的什么都听不到。
虞秋水越发地慌,拔下簪子藏在袖子里,动作一顿,想到那晚已经藏在袖子里过,怕会被发现,她换了个地方藏,但哪都有可能被发现,最后藏在胸口。
这里不会被查,崔老爷若是碰她,她就动手杀了她。
这一次,鱼死网破!
来接虞秋水的婢女领着她去崔老爷房间,路上遇见了崔夫人。
这是虞秋水第一次看到如此贵气的女子,大红的袄子穿身上,头戴金簪,唇施红指,指戴蔻丹,尤为雍容华贵。
崔夫人与崔老爷是双方父母张罗的婚事,没什么感情,崔老爷花名在外,把崔夫人当个摆设,但吃穿用度不会苛待。
崔老爷家财万贯,崔府用的都是价格昂贵之物,说出去有面子。
虞秋水听说过这位崔夫人尤为看不惯崔老爷花天酒地的作风,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刚想求她帮自己,崔夫人一摆手,嫌弃地叫婢女带她走。
“快些送老爷房里去吧,老爷闹着呢。”她话说得讽刺极了,一丁点怜悯都没有。
虞秋水低了头,将自己那可笑的心思收回去。没人会救她,只能靠自己。
婢女把她带到崔老爷房间里,把门关上,她打不开。
转身环视四周,屋里头阴寒阴寒的,叫人浑身发凉。视线一转,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崔老爷就躺在床上,盯着她的眼充满恶意。
“贱蹄子,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崔老爷真是非同一般的人,刚遭遇了彻骨的痛,居然还有力气作践人。
外头守着的婢女面面相觑,倒也没有多为虞秋水可惜,毕竟在她们眼中,青玉楼的妓子,比她们这些在正经人家做事的丫鬟,卑贱得多。
“过来。”
崔老爷朝门口站着的小姑娘招手,狞笑。
虞秋水控制着自己发颤的身子,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她。
深吸一口气,嗅到房间里难闻的味道,想起先前吃的亏,当即屏息。
崔老爷嫌弃她慢,骂骂咧咧一拍床栏,动静大得外头婢女都能听见。
虞秋水本来还想慢慢来,崔老爷骂她的话直接刺激了她,连气也不屏了。中迷香便中吧,待会他就要死了,她即使中了迷香,他也动不了她。
至于之后的事,她若是还能活着,届时再想吧。
虞秋水捏紧双手,朝他走去。
崔老爷见惯了青玉楼那些妖媚的脸,乍一见她这般清纯稚嫩的模样,一时间看呆了。
她这张脸跟灵丹妙药似的,居然让他歇火了的那处隐隐有起来的苗头。
可惜,没了就是没了,做不了那事。
崔老爷挺起身子,急不可耐地想现在就尝尝她的滋味,身上一痛,冷了脸,更想折磨她,将自己受的痛报复在她身上。
“来,快点,快点来。”
虞秋水笑不出来了,走到床角,离他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时,见他那恶俗的样,找了借口拿簪子。
“我有点怕,能不能把烛灯灭了?”
被色欲冲昏了头,崔老爷连连点头,说:“熄吧熄吧,小丫头,今晚我定叫你知道刚伤我的下场。”
有些人欺软怕硬,找不到断自己命根子的人,又觉得自己命根子没了丢人,还怕那事被揭穿,硬是没有报官。
虞秋水转身将房间内所有烛灯熄灭,她背对着崔老爷,正要拿出发簪,忽地想到什么,换了发间发钗捏在手里,这才转身走向崔老爷。
“宝贝儿,来……”崔老爷撑起身子,色眯眯望着她。
靠近崔老爷之时,虞秋水立刻抬手,将手里发钗刺向他。
黑暗中寒芒一闪,崔老爷挥手攥住她握发钗的手,将她往床上一扯,夺了她手上发钗,甩开她胳膊,冷笑一声。
“已经被你偷袭过一回,你以为我不会防备吗?”
虞秋水猛地一掀帷幔砸在他脸上,在他拉扯帷幔时,拿出藏好的发簪往他身上扎。
你有所预防,我也预防到了。
她双手握着发簪往他身上刺,直接往他下.半身扎,专门盯着他脆弱的地方。
虞秋水也不想做这种事,但总是有人逼她。
她只想活着,像个人一样活着,为什么就那么难。
既然不愿放过她,那就一起死好了。
崔老爷没料到她还有后手,被刺了个准,疼得嚎叫出来。
外头的婢女隐隐听到个叫声,以为是他们在做那事,没有进去。崔老爷的癖好她们是知道的,见怪不怪了。
虞秋水拔起发簪,转了方向,朝他脖颈刺。
第一次被他躲开,刺了个空。
崔老爷拉着帷幔去挡,帷幔坚持不住他体重,连着床梁被扯断,砸在他身上。
本来他是能推开床梁的,但身上最脆弱的东西没了,还没养好,被虞秋水狠狠扎进去,痛得哪有力气推开。
虞秋水喘了口气,崔老爷嚎叫咒骂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她不听。
握紧了发簪,高高举起。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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