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雪堆得最为厚实,踩在上头咯吱作响,途经之处留下黑黑的脚印,不过印记很快又会被被新的雪掩盖。
雁春夏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枝,赶鸭子似的拍沈意知的脚:“你去那头。”
沈意知只好走到另一边,抱臂看她在地上涂涂画画。
雪实在大,没一会儿她身上就积了厚厚一层。
等眼前看不清路,这才让雁春夏歇了堆雪人的心思。
两个人干净的去,狼狈的回来。
雪化开之后沾湿一大片衣服。他们只好又去把衣服换了。
沈意知自动跟着雁春夏往客房里去,眼见着半只脚踏进去,才被雁春夏拦了下来。
前者不动。
雁春夏说:“我房间没有你的衣服,你自己回你那里去。”
话音落下,沈意知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视线随意的从雁春夏的身上扫过,“用完就丢?”
现在这个点正好是客人午休的时间,整个民宿寂然无声,反倒显得沈意知的声音很是突兀。
雁春夏赶忙压着他靠在门边,挤眉弄眼道:“你轻点声,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沈意知没挣扎,握着她的手腕细细摩挲:“误会什么?”
“你要换衣服。”雁春夏道:“别装傻。”
沈意知挑了挑眉:“行,那待会儿如果门被锁死,我就去找李奶奶要钥匙。”
雁春夏瘪瘪嘴:“什么锁门,你不要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沈意知恍然大悟道:“说错了,是门自己锁死。”
“再说。”雁春夏试图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沈意知用了些力气,握着恰当好处,既不会缠的紧,也不会让她轻易逃开。
“记得留门。”
他蓦地吻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吻滑过带着一股燥热。
虽然是亲在手上,但他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她,没有想要移开的意思。
雁春夏脸颊一热,猝不及防的挪开眼,手背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痒的,像是有许多只蚂蚁爬过。
倒是叫雁春夏心猿意马。
*
沈意知回到房间后便接到了沈以宁的电话。
不用想他便猜到沈老太太的电话已经打到沈以宁那边去。
沈以宁的态度模糊不清,倒也没有劝他回去,只是强调现在沈家人都在找他的把柄,让他好自为之,如果要硬刚就刚到底。
挂断电话后,沈意知套了件厚外套下楼,口袋里揣着围巾。
山上信号不好,又赶上大雪,网络断断续续。
秦溯动作很快,早上说的文件下午便传过来,格外贴心的标明有误的地方。
雁春夏回复OK的手势。
改过文件内容后,她又把稿子拿出来重新审核一遍。
直到太阳斜落,她肚子叫鸣,这才思觉过了很长时间。
“17:20”
手机上的消息一下没一下的弹出来,网好的时候弹的就多点,网差弹的就少。
雁春夏简单的穿上衣服,打算下楼帮李奶奶打下手烧晚饭。
正巧沈意知的消息发了进来。
沈意知:下楼。
雁春夏恍然他已经不见了一个下午,自己防着他锁上门,没想到他居然没过来。
小燕子不会飞:我要去帮奶奶烧饭。
沈意知:就十分钟。
小燕子不会飞:干嘛?
输入框停顿许久,上方“正在输入中”一直在动。
雁春夏也不急,好奇的等着他能发出什么。
就在她以为沈意知无话可说时,一张图片发了过来。
白茫茫的雪地里立着一个敦厚可爱的小雪人,圆滚滚的雪球上套着灰色的围巾,鼻子上还被人用辣椒插出个鼻子,小小的豆眼上是两个纽扣,正憨态可掬的盯着镜头。
而在图片的最下边,露出半边黑色衣角。
沈意知:小雪人说晚上就看不清了,它想现在就见你。
这句话刚发出来不过几秒又迅速被他撤回。
仿佛是故作淡定般补上:不是想堆雪人,还不下来?
而后又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于生硬,底下又添个小猪打滚的表情。
雁春夏忍不住想笑,来回点开那张图片,反复看了几遍。
她从房间里出来,径直往楼下走。
嘴角的笑怎么也压抑不住。
照片上那棵杉树一直在,沈意知好像很喜欢这棵树,就连堆雪人要在底下堆。
厚实的雪仿佛是一条厚实的毛毯盖在地上,一望无垠的雪地里黑色的身影异常显眼。
幸得天色不算暗,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身影,到膝盖的雪人倚在他的腿边,不同于他身上冷肃的气焰,倒显得很是可爱。
沈意知远远的就看到她,从她推开门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便黏在她的身上,像是咬不断的麦芽糖。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雁春夏走的越近,他的神情就越发缓和,缓和之中还带着点忐忑。
“不让我堆,自己跑来偷偷玩雪?”雁春夏站在离他三步开外的位置。
沈意知说:“玩雪容易着凉。你喜欢吗?”
他指的是地上的雪人,但又没有完全说清楚。
颇有一种,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样也得说一句好话的既视感。
雁春夏绷着唇角,但笑意还是从眼底跑出来:“雪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也能堆出来。”
嘴上说这样说的,但她已经就最快得速度蹲下来给雪人拍照。
沈意知没有看清她的神色,只听她的声音以为她不喜欢,有些生硬的找补:“荒山野岭可不会长出雪人。”
雁春夏哼了声,没有看他:“真是奇怪,小雪人那么圆那么可爱,为什么创造它的人那么冷淡,那么嘴硬?”
沈意知垂下眼:“雪人本来就是冷的。”
“但我是热的。”
沈意知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手指轻轻碰着雪人的嘴巴,“嘴巴也是软的。”
正在给雪人整理仪容仪表的雁春夏:......
她回头瞪了沈意知一眼,拍落他放在雪人上的手,义正言辞的说:“现在雪人归我所有,你不准碰。”
沈意知长睫轻颤,黑眸润泽带着光:“雪人如此,它的主人呢?”
雁春夏拍了拍雪人,然后解下自己的围巾,把它围在雪人的身上,像是给它穿了件披风。
“你让我们雪人宝宝受冻。”
沈意知好笑的拉着她:“冷不冷?”
雁春夏抿着唇:“你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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