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群雄逐鹿中最后存活的两股势力之一的主公,王谢知道自己一定会迎来一场决战,生死难料。
她这时候突然很想知道对面的王子怀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他是不是已经快要进京城?想必到时候一定是万人空巷,天下归附。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再听听王子怀的声音,或许这样自己的心也会平静些,不再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对面的王子怀今日听起来尤为高兴,他此时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周围的一切都嘈杂无比。还未等王谢开口,对面早已迫不及待:“王谢,我现在已经进京城了!”
居然这么快?王谢一愣,而后又听到对面得意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快一点?没办法,谁叫他们都打不赢。”
有的人即使将要一统天下登基为帝,还是改不掉欠揍的语气。想到后世的人对他的评价,王谢就开始担心。只怕以后考古队的遇到关于他的史书记录,都得再三查证才敢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要不等你登基的时候还是别说话吧?”王谢真诚建议,“如果真的要说,记得让人提前备好稿子,这么重要的时刻是会被记载史书上的。”
她叹道:“我可不想千百年后有人考古你这段历史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翻错了书,到时候丢人的还是你。”
“说得也是,”这次王谢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这个建议,“毕竟你肯定会翻史书的,可不能被你笑话。”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王谢又开始揉太阳穴了。
“过几天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了,”王子怀兴致勃勃,“到时候我会带着玉佩,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能不能听见,我想让你也一起听一听。”
他已经做好了计划,这时候一股脑儿地说出来:“我已经安排好了画师,登基的时候会让他画下来,这样等你到皇城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我登基时的风采了。”
“说起来你那边怎么样?上次听你说对手好像还挺难对付的,要不要说一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帮她吗?可这次没有捷径,只有硬拼。想着对方已经入皇城,即将登基,王谢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目前的危机说出去。
“没什么大事,你登基的时候叫我一声,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
王谢最后的一场战役比她想象的还要焦灼。
在敌军几倍于自己的情况下,她把手下的士兵调动到了极致,又兼用计谋分化对方的兵力。
夏将军守了十几日,他们见一时半会儿攻不破,又担心自己原本的城池丢了,转而回去防守,刚好被王谢堵在了路上,与夏将军一起前后夹击。
按理说二十万包围五十万,说出去简直是笑话。可这里的地形狭窄,纵观全局只有这一条近道。如果对方绕路上山,也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一把火。
如此情况之下,双方都已经逼到了极限。对方是因为没有多少粮草,王谢则是清楚对面的人多,且双方都已经准备拼死一搏。
也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她从战场上下来后陷入昏迷,等到她醒来时发现敌军的首领已经自裁,最终是她获得了胜利。
她回忆着战场上冰冷的杀气,不由得摸了摸心口。这里有一道伤口,是与敌军搏命的时候造成的。当时王谢的护心镜已经破碎,对方的眼睛都红了,下一刻就要取她性命。
但是她没有死去,对方发现的机会反倒成了她的得胜之机。王谢还记得对方震惊的神情,而后便被她毫不留情地刺穿身体。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小兵迅速围了过来,用枪尖指着他。银白色的光芒在阳光下尤为刺眼,让他从恍惚中清醒。
“怎么可能!”敌军首领像是疯了一般大叫,“你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王谢看着状若癫狂的敌人,默默从心口处拿出了碎成两半的玉佩。今日出征前她本想把玉佩放在营帐里保存,但想到王子怀说过的话,鬼使神差地把玉佩放在了护心镜的后面。
本是想着好好保护,没想到反倒被这玉佩救了一命。
等到玉佩出现的时候,敌军首领浑身瘫软在地。此刻他也明白为什么输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少了那点运气。没有等王谢动手,他只是说了一句“照顾好我的兄弟们”,而后果断自裁,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对方的确是个英雄。王谢朝着对方的尸体鞠躬再拜,又让人好好安置对方的遗体,这才放心地昏了过去。至于他手下的人,愿意追随的就追随,不愿意的王谢也不勉强。
眼下她已经获得最后的胜利,只差入驻皇城,举行大典登基。此后天下人皆为她的子民,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几十万的士兵。
王谢低头看着手中破碎的玉佩,心中却不自觉地想起今天好像是小祖宗登基的日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这次的食言。
说起来她进京之后建立新朝,那推翻的不正是他建立的朝代吗?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去问一问吧,虽然他应该不怎么介意,但推翻他建立朝代的正是自己,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
没过几天,王谢进入皇城。她的登基大典办的朴实无华,唯有玉佩还没有修补完好,让她有些忧心。
这期间她几乎每日都会追问玉佩修复的情况,但得到的答案总是不尽人意。
工匠说以现在的能力把玉佩修补成原样是不可能的,能做到的就只有用金片包裹着断裂之处,强行把玉佩接起来。王谢下令让他们寻找别的修复方法,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因此在登基之后,她第一次坐上龙椅之时,身上佩戴的是用金片连接的玉佩,只是里面并不能传来任何声音。
有时候王谢也在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失约,所以小祖宗才会一言不发,同她置气。可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她再不愿相信,现在也不得不相信。
玉佩碎掉的那一刻,她再也无法听到跨越时空而来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和小祖宗都是帝王,帝王要做的事情很多,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聊天吵架的,多一点时间留给公务不是更好?
王谢心里这么想着,她看着下方身着官服,恭恭敬敬行礼的大臣们,决心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国事上,至于玉佩,说不定会像以前一样,突然传出声音。
下面的大臣王谢自己的班底,也有前朝的降臣,他们之间派系混杂,现在虽然不怎么明显,以后才是要重点处理的难题。
王谢思考着自己日后该处理的问题,却见下面的大臣们忽然齐齐跪地。
“你们这是干什么?”王谢皱眉,她才刚登基,难道这些人就想着要逼宫,亦或是想逼迫她,试探她的深浅?
“陛下请看。”前朝归降的大臣恭敬地拿出一道保存完好的圣旨,只是这圣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也不知怎么会在这时候拿出来,呈交到她这里。
王谢挥手,旁边的宫人便把圣旨传到她手里。下面的大臣也详细解释:“前朝高祖曾颁布一道圣旨,让新朝的开国之君入陵墓拜见,如今陛下已然登基,应完成先祖遗愿。”
大臣们说得十分客气,毕竟在他们看来王谢姓王,前朝高祖也姓王。都是同姓,拜见一下自己的先人有何不可?只是他们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进到陵墓里,只能当是高祖别出心裁。
王谢没有说话,她看着手中的圣旨,仿佛又听到了王子怀在她耳边唠叨的声音。那圣旨上写的字还是那么潇洒,但文字内容却端正无比,看来是做了皇帝,说话的方式也知道要遮掩些了。
可是王谢摸到了一旁用极细的针线绣出来的小字,字不多,只有两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宝藏”二字。
这一瞬间,王谢想到了她第一次挖坑的夜晚,也想到了之后每一座城艰难地寻找对埋藏地痕迹的日子。熟悉的腰酸背痛忽然就回来了,打得她猝不及防。
“陛下?”下面的大臣还在催促着,想让王谢给一个回应。
可这时候王谢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身边的宫人立刻安排了轿子跟着,但王谢并没有上轿,而是吩咐他人牵来一匹马,骑着马直奔皇陵。
大臣们眼见王谢一个人走了,慌忙跟在后面。
“陛下,也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应当举行仪式,得先做足礼仪——”
好在王谢把这些话听进去了,她停了下来,等着后面的大臣跟上。他们的行动效率是极快的,更别说其实只是安排一些祭祀之物。
等祭祀完毕,王谢推开了墓室的大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所有的大臣都被留在了外面,前朝高祖的圣旨上只写了让新君一个人进去,他们都没有得到允许。
一开始,墓室两旁的壁画还算正常,诉说着高祖平生的事迹。只不过王谢生生从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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