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父亲之死”的戏像一道分水岭,不仅划开了朴哲秀对表演认知的新旧阶段,也让整个《白桦林》剧组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种更深沉的基于共同创作和面对艰苦环境的凝聚力,在雨水泥泞和山区寒意中悄然滋生。
电影拍摄进入中段,戏份更加吃重,多是外景,与自然环境的搏斗成了家常便饭。
这天要拍的是俊英和宗南在矿难(模拟旧时事故)后,参与混乱救援的群戏。场景设在一个经过精心布置,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旧矿洞口附近。
天色阴沉,符合剧情需要的压抑感。鼓风机轰鸣着,卷起地上的煤灰和尘土,营造出灾难后的混乱。
救护车的旧式鸣笛声(音效)凄厉地响着,群众演员们脸上涂抹着煤灰和血迹,穿着破旧的矿工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互相推搡着,试图冲破由工作人员扮演的警戒线。
朴哲秀和金圣勋穿着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工装,脸上,手上都满是污黑,混在人群中。朴哲秀需要表现出俊英在巨大灾难面前的茫然,恐惧
开拍前,道具组的老李,一个皮肤黝黑,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特意走过来,递给朴哲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老旧的漆皮剥落得厉害的铝制饭盒,边角有些磕碰的凹痕,盒盖甚至有点不易察觉的变形。
“哲秀xi,”老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是长期在片场吆喝和抽烟留下的痕迹,“这个你拿着,戏里用。是我,我一个远房亲戚以前用过的,真家伙。你揣着,感觉可能不一样。”
朴哲秀有些意外,接过饭盒。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的金属触感,那些磨损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经伴随主人经历过的无数个矿下的日夜。
这比剧组统一准备的做旧的道具饭盒,多了太多无法复制的岁月感和真实分量。
“谢谢您,李组长。”朴哲秀郑重地道谢,将饭盒小心地揣进自己戏服外套那宽大,有些破烂的口袋里。
李沧东导演在监视器后,看着现场调度。他没有过多干涉演员的具体走位,只是通过扩音器偶尔提醒一下整体情绪:“注意,人群不是一团乱麻,要有焦点,有层次,靠近洞口的人要更绝望,后面的要带着打听消息的焦急!”
“Action!”
场记打板,混乱再次开始。
朴哲秀混在嘶,哭泣的人群中,被推来搡去。鼓风机卷起的尘土呛得他忍不住咳嗽,眼睛也有些发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那个旧饭盒,金属的冰凉透过薄薄的戏服传递到皮肤上。
他推挤着,呼喊着,声音嘶哑,带着真实的焦虑和恐惧,甚至不小心被一个激动的群众演员撞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也顺势将其融入表演,显得更加狼狈和真实。
金圣勋在他不远处,同样卖力。他扮演的宗南在这种情境下更显蛮勇,试图用身体为俊英开路。
李沧东紧紧盯着监视器,屏幕上是摄影师捕捉到的朴哲秀的特写那张年轻的布满污垢的脸上,眼神里的东西复杂得让他满意
“好!保持住!二号机,跟紧哲秀!”导演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负责操控大型鼓风机的工作人员,因为地面泥泞湿滑,在调□□机角度时脚下不稳,猛地摔了一跤,手肘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抱着胳膊蜷缩起来,显然是无法继续工作了。
“怎么回事?”副导演赶紧冲过去。
“好像是摔到胳膊了,可能骨折!”有人喊道。
现场顿时出现了混乱。鼓风机还在一旁徒劳地轰鸣着,卷起的尘土却因为无人操控而变得方向不定。群演们的表演也受到了影响,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
拍摄被迫中断。
朴哲秀和金圣勋也停下了动作,看向出事的方向。朴哲秀微微皱眉,不是不满,而是下意识地在思考这意外对拍摄的影响。
他注意到李沧东导演已经从监视器后站了起来,脸色沉静,并没有慌乱或发怒。
导演快步走到受伤的工作人员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
“怎么样?能动吗?”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
“对…对不起导演,好像……动不了了……”那工作人员疼得龇牙咧嘴,满是歉意。
“别说对不起,人最重要。”李沧东打断他,转头对副导演快速吩咐,“马上叫随组医生过来检查,安排车,立刻送他去镇上的医院。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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