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千丝匣和身法,那男子在打斗中渐渐占据优势。
银丝回匣,男子再度变化招式。
“铮!”
四根银丝自上攻击剑刃,另四根银丝却朝低处飞射,直欲缠往缃叶群青的双腿。
群青单手撑地,狠力一击,高高侧跃而起,避开袭来的两根银丝,再一个后空翻转落地。
趁丝线停留,他双剑交叉抵刃一磨,剑刃以更锋利的姿态斩向那两根丝。
“铿!”剑刃与银丝相撞。银丝卸力,而剑刃,竟被切出一道极细小的裂痕!
“老子的剑!”群青大吼一声,心疼地挽剑收回。
缃叶一个侧身,剑刃疾绕几圈,勾住上方的银丝。双脚则长斜一错,堪堪躲开低处。他轻轻松口气。
持匣人唇角一勾,群青如临大敌。
“老叶小心!”一声疾呼。
“谁是你姥爷!”缃叶冷汗滴落。
“呲!”话音刚落,一根银丝猝起,穿透他的脚踝。
“嗯——”缃叶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那银丝十分毒辣,入肉似冰凿火燎。缃叶痛得心脏一缩,有苦难言。
“快离开!”群青举剑急回。
缃叶闻言低头,那银丝贯穿踝骨后,竟无端转了个弯,欲射回丝匣。
“!”他五内如焚,以这丝线的韧度,除非挑断脚筋,他再无脱离可能。
就像块被穿脚挂起的祭肉!
银丝即将入匣。缃叶目光森寒,拽住被紧紧缠绕的双剑一压,便要自断足腱。
“等等!”群青援救不及,只得将裂口之剑打横一掷。
那剑擦向银丝根部,带着银丝迅速横移,硬扯出一个转角。
“呲!”在端头回匣前一刻,一整根银丝被倒着拉出缃叶的左脚。
长剑坠地,断成两截。缃叶再次疼得身子一颤。
“多谢!”他看向失去左手剑的群青,扯出一个歉疚的笑。
“谢你姥爷!”群青冲他一笑。
“真没用!”朱砂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刀击落,枪刃直刺其咽喉。
枪尖绽出一捧血花。她把尸体一脚踢飞,旋身飞至缃叶群青身前,红缨长枪一立。
街道上的黑衣刀客全数毙命。
“杀手榜‘第七杀’是我的了!”朱砂嘴角上扬道。
“且等且等,还早还早,不急不急。”荼白调了几个甲兵去车厢护卫杨天翊,站到三人身旁。
此时的他铁扇在手,扇缘的尖刃正淬着寒光。
“你个死文佬!天天念些酸话!”群青尤其听不惯荼白的言语。他举起手中剑,对三人道,“谁能宰了这丝匣客,谁就做这‘杀手榜第七’,如何?”
“好主意!”缃叶捡起摆脱银丝的双剑,忍痛站起,面带狠意。
“一言为定!”
“甚好甚好!”
四人齐聚,各自挥动武器,攻向丝匣客。
持匣人眼底闪过一丝冷漠,指尖快速弹拨,调动银丝腾跃迎击。
长枪直刺腰侧。他脚步轻移,闪身躲开。
三剑剑刃分别刺向大椎、膻中、太渊三穴。
他分出三根银丝缠剑阻挡,削弱剑势。
又有铁扇旋转而来,扇刃带起残影,攻向他左胸。
持匣人身形再一动,如寒梅点地,踏雪无痕。余下五根银丝,三根分射三人,最后两根直击受伤的缃叶。
四个侍卫小心抵挡,与之斗得难舍难分。
几十个回合下来,缃叶渐觉痛感消失脚步虚浮,似有中毒之相。
那持匣人以一敌四,虽身法武器顶尖,也露出乏力之态,拨丝动作不似最初有力。
“这铁丝丝没力道了!”群青兴奋地指出。随后剑刃一挥,劈向丝匣客的后脖颈。
那匣客竟似后背生目,再次轻巧一避。
一银丝暗中袭来,群青仅剩的剑被高高抛出,插入当街楼宅脊兽眼中。
“他爷爷的!这小子心黑,刻意卖的破绽!你们要当心!”群青兀自攀向房顶,去寻自己的剑。
持匣人瞳色骤沉,千丝匣出丝收丝愈发诡谲快速。
银丝一勾一扯,缃叶力竭跌坐。
其余二人被银丝缠得不胜其烦,左突右冲却难以反击,颓势渐露。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街面踏出一片飞扬的尘土。
持匣人丝线尽出,将三人贯胸而过,钉在了花车的横梁上。
三人齐声闷哼,吐出几口殷红的鲜血,再难挣动。
那丝匣客面色沉静,眼眸如恶鬼阎罗,一步一步,走到花车前。
他越过最后的甲盾阻挡,身若回风拂柳。
甲兵尚未及反应,丝匣客便立于杨天翊面前,如神明俯视蝼蚁,目光带寒。
群青的断剑被他握在掌中,割出泛金的血来。断剑高举,径直刺向仇人的心脏。
林枫轻轻笑了笑,似解脱,似疯狂。
“住手!”群青执剑,愤然回身。
“铿!”剑刃被轻松挡下。
张晚晚踏月在手,跃入车厢,一招将残剑挑飞。
“晚姑娘,怎么是你啊?”坐在地上的杨天翊抬眼灿笑,似三魂七魄归体,忽地恍然道,“你是江尘的小师妹?”
张晚晚低头看一眼。杨天翊竟是那在谪仙楼邀她品酒的贵公子。
林枫轻声一嗤,眼底暗火危险灼烧,对着张晚晚,一字一顿:“你也要与林某作对吗?”
“嘶——”八根银丝都被收回匣中,转瞬将出。
只一秒,那怒火便似再也压抑不住,即将狂肆泄出。林枫目眦尽裂,青筋暴起,全身发颤。
“不是他。”像他当晚对阿金解释她不曾毒害他一样,张晚晚站在林枫面前,坚定道,“杨天翊不是你的仇人。”
“你如何能得知!?”如玉的脸上,冷漠、讥诮、愤恨交杂相呈,重重堆叠,“就因你武功盖世,便从来正义?”
张晚晚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平静地注视回去:“因为元阿棠是杨天翊所救,而不是被他软禁。想杀你母亲的另有其人!”
林枫瞳孔一缩,像突然被丢进冰窟,全身彻凉。
命运幽默得让人恐惧。
“你看这个。”张晚晚左手抓住画轴打开,“赤竹图,和你房中的几乎一样。而这一幅,由杨天翊亲手绘制,就挂在七里坡你母亲的房间床头。”
“如果是他在软禁元老夫人,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模仿你的画作,只为叫她安心?”
林枫惊疑着嘲笑:“他无非是良心难安惺惺作态。”
“看守元夫人的护卫不是杨天翊的人。”张晚晚摇头,道出关键消息。
“真情还是假意,歉疚还是善良,元老夫人自有她的判断。她只是让我告诉你,杨天翊并非恶徒。”张晚晚道,“还有,她想见你。”
林枫别过脸去。他闭眼片刻,所有的愤怒、悲伤被挤压做一根轻忽飘渺的羽毛:“莫府‘剿匪’的州兵,是杨天翊领来的。”
张晚晚不明就里,杨天翊却面露惊叹,喃喃道:“你果然看见了。”
那一晚,恍惚之间,林枫曾看到领头的人戴着一块双鹤玉佩。凭此玉佩,林枫找出了杨天翊。也是这个人,后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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