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儇醒来后,第一个感觉是热。
不妙的是,不止如此。他不懂声色的挪动身体,试图逃出谢凌的怀抱,稍稍一转,一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立刻把他往回拉。
“……”沈儇心里直骂他,谢凌肯定醒了,不然他怎么觉得抵着双腿的地方越来越放肆了。
能忍是吧。
那就试试谁更能忍。
沈儇装作还在睡梦中,他皱着眉,似乎很不安,身体来回扭动,嘴唇时不时嚅动几下。
谢凌搂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又搭在对方腰身一条腿。二人离得更近了。
沈儇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沉地闷哼一声,声音不大,落在谢凌耳朵却像一道惊雷劈下来,就此还不罢手,沈儇抬手,滑过谢凌的脸颊落在枕头上方,瞬间就让谢凌呼吸急促起来,就像原本还能维持死寂的湖面,只是被那双无意间的手微微一挑,就泛起一圈圈涟漪。
偏偏沈儇还扮作无辜。
“喜欢手过头顶是吗。”谢凌猛地睁开眼,欺身压过去,在他潮红的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最好一直睡着,我还没见过你不.浪的样子。”
“……”沈儇气急败坏的睁开眼,抬腿就要踢过去,被稳稳抓住。
“怎么醒了。”谢凌装可怜扮无辜地垂下脑袋,顺便亲了他一口,说:“我吵醒了你吗?”
沈儇毫不客气:“滚开。”
“我不。”
“不做。”
“为什么?”
沈儇微微眯眼,眼神警告他,“找师姐去。”
说完这话他就觉得奇怪,自己说这话毫无意义,再说了,谢凌要真去了被绿的不是他吗。
听见沈儇又把自己推出去,谢凌下意识拧眉,心思郁结间忽而看见他一会儿皱眉又松开,脸色几变,顿时就明白了——沈儇又在口是心非了。
谢凌头上像是长了根草,而这颗小草越长越茂盛,就像他发散的思维,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沈儇正沉闷地想着怎么说,谢凌忽然就笑了,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小醋精。”
肯定是吃师姐的醋了。
手指不安分地乱摸,沈儇嗷呜一声,侧脸咬了过去,谢凌倒吸一口气,声音都变了:“下嘴真狠。”
沈儇两腮都酸了,松开看没看到想要的效果——皮太厚了,他总结。
谢凌很有耐心地等他平复情绪,然后说:“真会咬,上面这么会,下.面也这么会。”
沈儇横眉瞪眼:“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
谢凌沉默一瞬,他好像真的说过,存疑又恋恋不舍地问:“真不想?”
沈儇含着水的眼眸缓缓瞪大,饱含期待的点了点头。
只见谢凌居然真的起身,掀开了被子,就在沈儇持续震惊中,对方却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湿润、滚烫,一时间沈儇气血翻涌,呼吸都乱了一拍。
沈儇无助地呜咽两声,眼睛积聚的泪水一滴滴滑下来,胡乱挣扎两下:“谢…”
舔抵之余,谢凌嘟囔着,抽空回道:“不用谢。”
沈儇感觉周围都化成了水,连身上的被褥都是潮湿的,怎么也抓不住。从尾椎骨一路走向每一处神经,都像是有蚂蚁爬过,磨人、缓慢,却绝不能再快。
好像……
攥着被单的手指发白,仔细看带着细微的颤抖,修长匀称的手指手的紧紧的,忽然,在某个瞬间,蜷缩在一起的之间向外猛张开,像夜间骤然盛开的花。
谢凌含笑去看沈儇,柔的快化成水升成雾了。
趁着他不清醒,听不到拒绝的话,谢凌轻而易举的攻城掠池,迷茫和失神在沈儇眉眼处轮番交织,听着耳边口齿不清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感受着轻微疼痛,眼底有震惊划过。
谢凌简直爱死了他这个眼神。
*
大门口。
由唐居坐的马车首当前,身后跟着长长的车队,四个人推着一辆,里面不是金银就是食物,当然,粮食肯定是少量的——谢凌特意吩咐过。
南蛮地处多牲畜,人也多,再早个几十年甚至能和一个国家抗衡,本是缺粮的地方却能做到这种地步,很大原因都是文化交流兴起,南蛮招揽的谋士不少,他们与商人合作,再举荐给他们的王——很多又名的巨商都是从这里起来的,唐居的爷爷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后来被各种的制裁,政策的打压,那些狡猾的商人基本就不出现在市面上了。
“我们和他们的合作,早在几年前就断了,这次要是有危险,您可千万别弃我于不顾啊。”唐居忧心忡忡地说,绘声绘色地描述:“我上又老爹老爷,下有一个吃奶的弟一个还在上学的妹,还有我的孤儿院的孩子们……”
“行了,你才多大,他们顶多喊你兄长。”沈儇毫不客气打断他。
三人在队列最前面,身上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服饰,放在人群中仍无比抢眼。
“从这里到他们监管的地方,还是有些远。”唐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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