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好,赌接下来的五场比赛。
比赛前,选手会带着马匹在场下走一圈,让观众能够看到马匹的状态。这里边几乎所有的选手和马匹,姜绮玉都叫得出名字。每一轮展示,她都集中精神,去看这些它们的身体状态和四肢的强健情况,即使先前早已知悉,哪些是常驻优胜的选手,但姜绮玉仍然不会放过那些看似平庸的赛马。
万一会爆冷呢?
姜绮玉观察完毕,朝身旁的侍应生招了招手。
“麻烦帮我押九号,独赢。”她说,“下个一千块的注。”
范铭礼道:“这么快就出结果了?”
姜绮玉点点头:“看再久不如速战速决。而且我认为第一直觉很重要。”
“那么,我选八号。”范铭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手边的百利酒,“同她赌一样的金额。”
不多时,新一轮赛马开始。随着举旗示意,闸门打开,所有选手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姜绮玉的视线紧紧盯着九号——在骑手优秀的操控下,九号先是占据中间梯队,在最后则一鼓作气,甩开所有马匹,在不断的叫好声中冲刺到了第一位。这匹黑色的骏马同它身上身着绿衣的骑手,一同绝佳地完成了本轮赛事。
而范铭礼看好的八号,则紧随其后在第二位,冲过了终点线。大屏幕将细微的秒数差别一一展示,八号只比九号慢了零点零三秒。在序号之后,是所有马匹或高或低的赔率。随着最终结果的出现,有人放声大笑,有人跺脚哀叹,随后又重振旗鼓,展开对下一轮赛事的猜测。
看到这个结果,姜绮玉很满意。她侧头看了范铭礼一眼:“现在是一比零。”
范铭礼依旧保持着微笑:“你赢了。你的眼光很好。”
面对他这么直白的夸赞,姜绮玉还有些不自在——其实她自己也极少这样夸别人。“嗯……多谢。”她顿了顿,“下一场你想以什么方式继续?”
范铭礼说:“三重彩,怎么样?”
那么这就意味着,要在下一轮中按顺序选中第一、第二及第三名的马匹。姜绮玉平常赌马时,也经常下注三重彩。除了独赢,这是她最擅长的项目。听到这里,她当即答应:“好。那就三重彩。”
这一轮,范铭礼押的是三号、五号和十三号。而姜绮玉则选择了三号,十三号和六号。
对于三号的状态,姜绮玉并不担心。三号马匹无论是从父母的血统,还是本身能力,亦或者是骑手综合素质等方面来看,都是这一轮中一等一的好选手。但是她在六号和五号中则纠结了许久。比起五号,六号是相对来说默默无闻的,闯入前三名的次数少的可怜。但姜绮玉却很欣赏六号的骑手——事实上,若不是这位骑手,六号的赔率还要更高。
她这次下注,是真正带有些“赌”的成分在的。毕竟,运气实在也很重要。
闸门开启,选手们一骑绝尘。姜绮玉颇为忧心地盯着比赛,还拿了望远镜。比起姜绮玉,范铭礼则优哉游哉许多。一瓶百利酒早已喝完,侍者想要问他需不需要再上一瓶时,范铭礼微微地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她看得很认真。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六号虽然也发挥出了极佳的水平,但排名却只止步在第四。一切都如范铭礼预测的那样,第一名是三号,第二名是五号,第三名,则是十三号。
看到这个结果,姜绮玉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对范铭礼说:“行吧,这一场你赢了。”
虽然她输了,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出人意料。赌马,有输有赢再正常不过。况且范铭礼确实押得够准——在选择的时候,他扫了几眼,便不怎么犹豫地下了判断。
范铭礼笑了一笑,也走到露台旁,看台下的选手收拾整顿,离开场地。他的目光在六号的背影上停顿了一瞬。
“但六号这场的发挥很不错。”他说,“我看过它先前的比赛。这是一匹有潜力的马,先前的表现很一般,但最近的训练应该很可观。这场比赛中它的骑手,个人风格很明显,虽然是新秀,可假以时日,一定会成长。”
姜绮玉有些惊讶道:“你——你也这么觉得吗?”
“当然。”范铭礼说,“我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把自己放在办公桌前。”
“……我没有这么想!”姜绮玉立马为自己辩驳。
“嗯,我知道。”范铭礼说完,无声地勾了勾唇。
好吧,这是他的文字游戏。姜绮玉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看着露台下宽阔的马场,整装待发的选手,忽然问:“范铭礼,你们家应该也养有参与竞技的马吧?”
不少二代和家族都有养马的习惯,让自己的马匹去跑几场比赛,也是常有的事。他们还会互相攀比,谁的马血统更好,样子更英俊,赛马成绩更好……
“养有一匹。”
“它叫什么名字?”
“驰影。飞驰的驰,影子的影。”范铭礼回答道,“你或许很少在赛场上见过它。就算见过,或许也叫不出名字。”
“我——”
姜绮玉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没有听过这匹马的名字。无论是在大屏幕上,还是在看赛马的人群里。
“这很正常。”范铭礼微微仰起头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比起赛跑,驰影似乎更喜欢自己无拘无束地奔跑。它参加过几次比赛,但成绩都不算太好。我的驯马师告诉我,驰影并不适合比赛,它也不喜欢比赛。我想,那就放任它的天性吧。于是,它离开了赛场。”
驰影是范铭礼为自己挑选的伙伴。那时,它还是一匹小马驹。范铭礼很喜欢它,无论工作多忙,他每隔几天总要路过马厩,摸摸驰影的头。
从小,驰影就显露它活泼爱动的天性。范铭礼想,它或许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赛马。他找来了优秀的驯马师、骑手以及营养专家,开始有意识地训练它的身体素质。驰影的确成长得油光水滑,英姿矫健,可它却无法适应赛场。参加了好几次比赛,成绩却总是稳定地排在吊车尾。
范成得知此事,在餐桌上问:“铭礼,既然驰影无法成为赛马……你还要养它吗?如果不想继续的话,转——”
“您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继续养它?”范铭礼冷冷地打断道。
“它不能比赛,不是吗?”范成说,“这只是一匹普通的马而已。”
那个时候,范铭礼没有回答他的父亲。他只是沉默着吃完这一顿晚餐,随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
想起过去的事情,总是会不可避免愣神的。
过了几秒,他听见姜绮玉的声音:“那这样……其实很好。赛马,总是免不了疼痛和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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