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许。
既然选中她来做这个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的臣民，决不允许这般无意义的死去。
“朕答应过，在金銮殿上给你留一个位置。如今你可有瞧中的？”
常福连连摇头：“陛下信任奴才，将这么重要差事交给奴才，这是奴才的荣幸。陛下已经给了奴才如此殊荣，奴才再同陛下开口，岂不是得寸进尺？”
元昭可不跟他打官腔，又追问了一遍：“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常福刚要点头，又犹疑开口：“陛下，奴才随流民一起上京的时候，幸遇苏州白家夫人携女眷施粥济民，才艰难支撑到圣京城。自河道溃堤以来，她们日日施粥行善，奴才以为，此举纯善，可否容奴才为她们请个诰命？”
“苏州白家？”元昭掩唇轻笑：“不必了。”
“陛下？”常福满头雾水。
春和在边上提醒他：“你进门的时候不是已经看见白家的姑娘？她已经为家中女眷请过诰命，圣旨如今差不多该到苏州了。”
常福一愣，“是哪一位？粉色衣裙？”
“她今日应当在陪云姑娘试箭，穿的软甲。”
常福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
元昭笑了半晌，重新捡起正事：“你若是真的别无所求，朕还有一事要交予你。”
“陛下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收敛面上的笑容，元昭慢慢盯住他。
“本朝御史虽有风闻规谏之权，却只谏不查，攻讦有余，威慑不足。”
“朕有意，立宴清堂以监查百官，直属于朕，下集民意官声，上达天听。”
“便任你为监丞，如何？”
常福眨眨眼睛：“陛下，如今宴清堂有几人？”
“南下赈灾这几位，都可算作宴清堂的人。不过，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他们愿意跟着你。”
“至于俸禄，若是因你们查实呈上的罪证足以抄家，抄没的财货，宴清堂独享四成，剩下的充公。”
“不过，上任之后，像之前这般放火偷账册的事情，可不能再干了。”
“咳。”常福清清嗓子，端正跪好，以额触地：“奴才领旨！”
“改口称臣吧。”元昭挥手示意他起来：“如今城中空置的府邸宅院不少，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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