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曼施坦因。”一百三十岁的校长看着中年秃顶曼施坦因就像在看孙辈“校董会由秘党的各位家族代理，这次的决议是所有成员全票通过，我无法阻止。”

“真是少见的团结……面对财宝闻着味就来了。”曼施坦因嘲讽道“预言里四大龙王没有一个会出现哥谭，结果报告上直指龙王会在哥谭复苏，派出一艘装着龙类胚胎的船前往哥谭，再让学生们前往哥谭调查——我们培养学生是为了屠龙，不是为了那些屠龙家族的利益！”

“虽然校董会的权力倾扎暗流激涌，但这次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昂热的目光扫过罗列在校长室的各代屠龙英雄画像“有确切消息指认哥谭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炼金法阵，不断为那座城市带来财富和混乱，校董会的加图索家认为那是一个召唤阵，召唤的对象是高于初代种级别的龙类。”

“你的意思是哥谭那个被召唤而来蝙蝠龙是黑王？如果是黑王，按照预言这个世界已经毁灭——尼德霍格是啃噬世界树的存在，他的复苏代表世界凋零，我们既然打败了黑王，好了，我看这卡塞尔学院可以解散了，我们已经胜利了！”

“……下次把阴阳怪气拿去伤害校董会的老顽固们，别来伤害我了。”昂热叹气“你的好友古德里安是研究龙族历史系的教授，他去年在校内刊发表的《龙类起源假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拜读，古德里安认为：黑王也许不是最初的龙，就像人类改变部落生活转变成奴隶制一样，也许黑王也是促使龙族社会转变的一位关键统治者。北欧神话是龙族的神话，如果尼德霍格是龙族的皇帝，那奥丁作为神王又是什么存在？在今天的哥谭，古德里安的假说获得了证实，除了黑王和他创造的四大君主以外，龙类极有可能有更多的统治者，祂们有的和黑王同起同坐，有的比黑王更加古老，在龙族文明的时代，祂们一起统治世界，最后自相残杀，引发了诸神末日的黄昏之战。”

“你们单纯是为了这个假说？不，他们想要阿密特的秘密，昂热，你是绝对的屠龙派，你为了送葬龙族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对加图索他们妥协。”曼施坦因失望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计划什么，但我闻到了阴谋家背后的腥臭味，让人呕吐！”

昂热双手合拢，下巴抵在手指上，他看着愤怒的曼施坦因对他指责，老人银灰色的眼睛充满包容，那包容之下是不可扭转的决绝态度：“我需要加图索的力量，虽然他们确实是野心家，但在屠龙的立场上你不能否认他们的辛苦付出。至于覆灭龙族后加图索家会不会成为新的恶龙，那是新的屠龙者需要考虑的事。”

哥谭，韦恩下属医疗机构，彦卿在接受检查。

“基因已经完全改变，竟然没有任何基因紊乱的后遗症？如果不是之前对你有过基因检测，我们真的会把你归于龙类。”神奇女侠坐在彦卿身边“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交付给秘党，但是由于特殊原因，你以后得活动需要对正义联盟报备，我们需要对你负责，也要对民众负责。”

彦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顶白金色的小角还很稚嫩，但已经能看出是龙角的形状：“给你添麻烦了戴安娜……”

亚马逊的公主摸摸彦卿的头，刻意躲过了龙角的位置，彦卿的龙角有些敏感，但小孩又很懂事，忍受不适的感觉让人触摸，这对于体贴的神奇女侠来说太容易发现。

“不要这样说，你是这次解决危机的大功臣，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把你交给屠龙者，况且，我是你的监护人，怎么能让你陷入险地。”神奇女侠想了想彦卿的破坏力又道“也是为了保护那群屠龙者……”

神奇女侠离开后，彦卿在观察室等来了达米安。

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对着彦卿上下扫视，从喉咙里发出哼的声音“你害死了他，无论是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不要来参加他的葬礼，那里不欢迎你。”

彦卿只觉得对方莫名其妙，这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现任罗宾阴暗地来，阴森的走，嘴里说着一些“我的财产”之类毫无干系的话。

“罗宾只是想让你参加一场葬礼，他在社交上还不太应手。”蝙蝠侠为彦卿送上手环，扣在彦卿的手腕上“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上一位罗宾是谁，他昨晚出事了，那天晚上你们在商量什么？为什么要前往那座桥？”

彦卿在蝙蝠侠身上感受到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和提姆非常相似——在提姆审问的时候。

“提姆找到了猫头鹰法庭掩盖幽灵蝙蝠侠信息的证据，让我去猫头鹰的据点里调查，哥谭大桥是我们的会合点。”彦卿回忆着友人提供的真假掺半话术，他没忘继续帮助提姆完成假死的扫尾。

“你们找到了什么让那群死侍追杀？”蝙蝠侠调试着手环的功能，继续问。

“找到了召唤巴巴托斯的法器，提姆说需要阻止巴巴托斯的降临，在哥谭大桥那里我留下阻止混血种，提姆带着法器离开了。”依旧是真假参半，彦卿试图收回手腕，但蝙蝠侠握着手环没有动。

“你不感到难过吗？”蝙蝠侠问“提姆死了，他在进行调查时没有选择向最亲的家族寻求帮助，而是选择了同生共死过的你，他很信赖你，你对提姆的死亡不感到难过吗？”

蝙蝠侠仍在寻求弟弟还活着的可能，也许彦卿的情绪是一场破绽，他知道提姆想要摆脱家族的控制，说不定这只是一场假死。

因为他的好兄弟没死啊！彦卿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弥补道“提姆不向你们寻求帮助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一定会阻止他吗？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说到底虽然我和提姆虽然一起经历了险境，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作为长生种，我很难对他的离去有什么波动，你们可以把这种看做是长生种的自我保护机制，不然天天经历周围人的死亡，对于长生种也是很痛苦的。”

不向你们寻求帮助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一定会阻止他吗？

说到底虽然我和提姆虽然一起经历了险境，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作为长生种，我很难对他的离去有什么波动。

彦卿的话反复撞击迪克的大脑。

迪克抿起唇，是他让提姆宁可选择一个没有感情的长生种合作也不愿对家人敞开心扉，他有些喘不过气，同时对眼前理所当然的彦卿产生不讲道理的迁怒：提姆向仙舟人寻求帮助，这不是简单的信任，对于提姆来说，他把彦卿当成了重要的朋友，也许还带着对康纳的移情，他从来没想过情商拉满在人际关系无往不利的提姆竟然——在对一个没有情感回馈的存在寄托感情。

为什么啊提姆？难道是因为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长生种对你的妄想加以肯定吗？于是你抱着布鲁斯还活着的幻想投入荒谬的冒险里，最后失去了生命。

“你捏的很痛，虽然我的体质很好，但是痛觉的回路是正常的。”彦卿把蝙蝠侠的手推开。

蝙蝠侠站在彦卿的床前，他仿佛在刚刚的谈话里陷入一场沉默的雪崩，好一会才把喉咙里冰冷的雪咽下去：“对不起，我以为他是你的好友。等观察期结束你就能离开这里，至于葬礼，你现在太过引人注目，可以不用参加了。”

蝙蝠侠之后，卡芙卡抱着小浣熊来到观察室。

“好久不见，其实也没多久，只是发生了好多事。”卡芙卡松开手，让小浣熊靠过去。

“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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