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奇物消失后，负面效果也随之消失，只有认知值没有改变，甚至更低了。

【当前认知值-82】

【由于认知值为负，你已踏入另一条河流，侵蚀度随时间增加。】

视野变得更加清晰，数千米外的剑鱼跳出水面，彦卿看到它身上细腻的鳞片反射着阳光的彩晕，银白的尾巴甩出的水珠因为力的方向而显示出不规则的形状。

世界的时间都慢了下来，彦卿从停滞的神奇女侠怀里离开，他看到蝙蝠侠在和秘党的人争吵，两个人维持在面对面的交锋里，执行局的老头脸部愤怒的肌肉像雕像一样静止了。

他看到这个世界紊乱的忆质像一条河一样奔流，他看到一颗巨树扎根在世界的中心，在忆质的养育里向下生长，它的树根蜷曲支撑着宇宙的开始，它的枝叶伸展着宇宙的结束。

彦卿张开手，对着战场上凝固的丰饶孽物轻轻一压。

丰饶孽物们在神明的权柄里解构消散，转化为流动的忆质，从忆质又被转变成平静的海水。

这曾是巴巴托斯的权柄，黑暗主宰的狼狈离去，让新神登基，俯瞰世界的真实。

彦卿摸了摸脖子上细软的龙鳞，想起在仙舟时，持明族的龙师们曾想用【繁育】和【丰饶】的力量转化天人族成为不朽后裔。

看来回仙舟蹲幽囚狱大牢时，可以有上千年的时间写相关实践体验了……

哥谭的海岸线，一群受伤的卡塞尔学生蹲在卫星通讯车上，他们都是在这次行动里死里逃生的幸运儿。

路明非觉察到世界停滞的时间，他以为是小魔鬼路鸣泽的新把戏，今天这小子出现的非常频繁，比如现在：

“我看见且听见，宝座与活物并长老的周围，有许多天使的声音。他们的数目有千千万万。曾被杀的羔羊，是配得权柄，丰富，智慧，能力，尊贵，荣耀，颂赞的。我又听见，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沧海里，和天地间一切所有被造之物，都说，但愿颂赞，尊贵，荣耀，权势，都归给坐宝座的和羔羊，直到永永远远。”路鸣泽坐在车顶，小腿摇晃着捧诵圣经，另一只手捏着手里的倒立十字架，在胸口画着十字。

路鸣泽指向海的方向“记住祂吧，哥哥，你最恨的人，在此刻诞生，祂将在斩断你的双翼，把你灌入铁水的坟墓里，施与你无法承受的孤独和绝望。”

路明非听不懂小魔鬼在说什么，他看向恢复正常的大海，属于衰仔的吐槽内置机哒哒发作：“海的那边是敌人？还是一群蓝精灵？或者是艾伦想要的自由？”

小魔鬼有些无语：“为什么要对我发动地鸣（进击的巨人后期艾伦屠杀人类的技能）？”

“如果你能给我一条怪形虫，我会对施耐德发动地鸣，他罚我写三万字的行动报告检讨为什么不开枪。”路明非愁眉苦脸。

小魔鬼叹气，露出看待猪队友的表情：“对啊，对啊，为什么不开枪？那个女人把所有不幸的几率变成了百分之百，哪想到你开枪的可能性是百分之零。”

路明非想问那个女人是谁，时间恢复了流动，小魔鬼消失了，海风吹拂在路明非脸上，身边的诺诺正调试卫星通讯车的信号，他听到电台里播报着哥谭的新闻：“蝙蝠龙的进攻已被正义联盟和军方击退，地球恢复了和平……名为艾斯的新英雄表示不愿意接受采访，看来神秘派的英雄们又增加一位……莱克斯集团表示愿为新英雄提供制服设计……”

正义联盟在和秘党的成员争论彦卿的处置。

“你们的眼睛是糊了企鹅粪吗？！祂是龙！”施耐德怼着蝙蝠侠横眉怒视，他是坚定的屠龙派，年轻时施耐德在格兰陵海的屠龙行动里遇到龙类袭击，他的队友全部遇难，他也受到龙血污染，被迫退出一线，现居任卡塞尔学院欧洲执行部部长。

对施耐德来说，让任何一只龙活在上，都是对人类尊严的践踏。龙类夺走了他健康的身体，他敬爱的师长，他心爱的女孩，他最亲近的兄弟，他无数的学生……他靠着愤怒活在这个混蛋的世界上，就像一个收债的幽灵对所有龙族索命。

“你们要保护一条龙？”这位老人穿着义肢，他的属下抬着氧气瓶和简易呼吸机要给他佩戴，施耐德的胸肺被龙类吹过一口气，那口极寒的冰流破坏了他的肺叶和面容，让他后半生离不开医疗机械的辅助。

蝙蝠侠不为所动，喉癌般的声音低沉：“你们无法杀死他，事实证明你们这次的屠龙行动就是错误，他本来是人类，因为这次意外才变成龙类。”

施耐德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见过人类变成龙吗？在历史里从未记载过先例，人类面对龙血，最好的结局就是我这样，变成一个残废，最坏的结局就是你看到的那群没有理智的死侍——没有人能够完全进化成龙类！你把这样的家伙称作是人？！”

屠龙派坚定追随者似乎要把眼前尖尖猫耳朵的蝙蝠整个囫囵吞下：“你们知道些什么——仅靠一知半解就自诩明了龙类，让开！”

蝙蝠侠抱胸，如施耐德所言让开了路。

彦卿站在神奇女侠的身边，让好奇的地球监护人摸摸脑袋摸摸脖子，闻言他转过头，那双琥珀金的瞳子带着刻骨的威压，如同森罗地狱在现世降临。

那一瞬间，施耐德仿佛回到格兰陵海的冰层之下，不断绝望地接受同伴一个又一个的断联，他像面对天敌的伤兽一样无法动弹，冷汗顺着脊背向下流淌，哪怕愤怒支撑着他的躯体保持着直立，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战栗。

来着龙类黄金瞳的威压，这是篆刻在基因里的血脉压制。

“……没事，让他们攻击也无所谓。”施耐德听到那条龙用稚嫩的声音说“我会把战场控制在无人区。”

“先回去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我知道你对他们没恶意，但是这群人会觉得你在挑衅，所以，闭上嘴巴，艾斯。”神奇女侠的声音渐渐远去，那条龙竟然也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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