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商无忧手中提着的女子面容,高子霖不由心头火起——
原来,柳儿这丫头竟是被长公主劫了!
看来,长公主果然对高家心结颇深。
早知如此,就该让淑妃将她永远困死在永巷,或者暗中找人动些手脚将她弄死!
说来也怪他看走了眼!
他为相十年,怎会想到八年前那个疯癫无状、与狗争食又瘦弱不堪的少女竟还有重见天日、重获盛宠的一天?!
两个小太监端来碗稀粥,柳儿忙不迭手脚并用爬起来,贪婪地吮吸着碗中的液体。
高子霖盯着商无忧半晌,这才沉声道:“这个丫头是馨儿的贴身侍婢,因犯了重罪被本相拿下,本想将她送官法办,谁知她竟趁守卫松懈偷偷逃走。如此品行恶劣、毫无感恩之心的恶仆,是怎么落在长公主手中的?本相倒要劝一劝长公主,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不如乱棍打死,如此这世上也能少个搬弄是非之人。”
商无忧慵懒地拨了拨耳边青丝,浑不在意道:“瞧丞相说的,本宫岂是那等恶毒残暴之徒?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便是手脚不干不净,丞相大人也该赦免她才是,何必张口闭口喊打喊杀?!都说高相素来慈悲,今日所作所为倒教本宫开了眼。”
高子霖冷冷一哼:“本相的慈悲不与极恶之徒!对于这种不识抬举之人,本相从不手软!”
商无忧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转头朝辉帝道:“刚刚在外头听着,父皇似是有事要问。昨日是我请北狄和南诏的使者在芙蓉楼赴宴的,成王和礼王都是不请自到;虽说后来儿臣不胜酒力提前离席,可席间的事大部分我都知道!”
“原来昨日设宴之人竟是谲儿?”
商无忧大踏步上前寻了个座位,大喇喇坐下后才道:“是啊,女儿昨日与宁国公出门闲逛,谁知半道遇上南诏与北狄的使臣;他们非要我做东,我实在没法子,只得将他们引到芙蓉楼。话说昨日一顿宴席费去我好些银子,大皇兄、二皇兄这样的不速之客,不仅白吃白喝,还给我惹上一屁股麻烦,早知如此,就该叫赵元婴拿板子将他们统统赶走赶走!”
陆贵嫔闻言面色一僵,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说笑了、说笑了……”
高子霖眼光微闪,朝皇帝道:“既是询问当日之事,礼王和成王也该一同到场才是,请陛下将二位王爷宣入殿来,咱们三家对质!”
皇帝点头,朝侍臣道:“宣。”
转说罢又头向商无忧温声道:“昨日设宴时谲儿可是一直都在场?”
商无忧将一缕碎发在指尖轻绕,目光盯着手中发丝,一双雪白的足尖轻轻翘起,撇着嘴无聊道:“什么宴会?!实在无趣的紧,不过是互相吹捧,儿臣不喜。再加上那两国使臣对我这个东道之主毫无感激之情,反倒是对二位皇兄颇为亲近,儿臣只觉厌烦!加上伤未痊愈,匆匆饮了几杯后便与宁国公一同归家了。”
辉帝闻言缓了口气:“说起来,你在司命祭礼上受伤不过月余,如今可都好了?”
商无忧垂下头看了看胸前已结痂的伤口,又轻轻动了动肩膀和手脚,皱眉道:“不动时还好些,若是想打拳、踢腿,这伤口便疼得厉害。”
皇帝忙道:“既是伤未好,你便消停些吧!你贵为公主,有什么事吩咐赵元婴或身旁下人去做就好,实在无需事必躬亲。”
商无忧放下指尖的发,朝皇帝撅嘴抱怨:“父皇说的倒轻松,宁国公府中千头万绪,老国公一去,合家子的事竟都要女儿来处置。国公夫人心善面软,史太君又太过强硬,只两个妯娌与我合得来,她们的事我总不好不管……赵元婴又素来对我殷勤,如今女儿已嫁为人妇,如今府中后继乏力,儿臣总要担起府中责任才是。”
辉帝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由莞尔,笑呵呵道:“谲儿如今也知道为夫家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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