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浅这么说,闻峥嘴角抽了抽:“高攀?小浅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你生得像你哥一样好看。何况我们闻家的女儿,配谁配不得?”
闻峥这话倒也是实话。
昔日高祖建国的时候,封了五位功臣为国公,而后不断推恩,三朝过去,如今只剩一家定国公凭战功显赫独大。
闻家世世代代都出才俊,先有好几位子弟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前朝的时候又出了一位闻贵妃。尽管闻贵妃早逝,但圣人登基后也追封为了皇贵妃,与先帝合陵同葬。到国公爷的时候,更是凭借收服三州失地而牢牢掌握了金策军兵权,破先例袭了公爵。又慧眼识珠,扶植了本不是储君的当今圣上登基,有从龙之功。
国公爷膝下三个儿子更是不负众望,长房闻鸿观继承了国公爷的武学韬略、征战沙场,二房闻鸿远以钦点探花身份入朝为文官、官居从三品光禄寺卿,三房闻鸿锋虽然只领了个六品武官的职位,但晋升空间广阔。
定国公闻府真可谓是烈火烹油、如日中天、生生不息,说是如今京中势力最为强大的世家也不为过。
但也正如此,圣人忌惮定国公府权势久矣,打压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闻家的女儿成为太子妃。何况他认识纪翀那么久,自然知道纪翀致力朝政,无心儿女情长。
只怕自己妹妹的一片情谊迟早付诸流水。
闻峥又开始走来走去,叹了口气:“你要不还是不要喜欢太子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云京好男儿多的是,哥哥替你去挑几个俊俏又有为的相看相看。”
“为什么?既然哥哥与太子殿下亲近,你能和我说说太子对我是什么意思吗?”闻浅问。
闻峥:“……不好说。”
闻浅:“我听说太子不近女色,就连京中第一美人秦小姐都被他拒绝过。我还听其他贵女说,我喜欢殿下是不自量力。”
闻峥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位好友似乎有意避着闻浅:“但不自量力不至于,妹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看应该是绰绰有余。”
那日小浅回府,纪翀也不去看她;今日听说小浅要来自己这边坐坐,纪翀更是直接告辞了。
为啥啊?
闻峥觉得自己亲妹简直是天下顶顶标致的人,没理由不被喜欢。
那日在迎春宴上放下豪言后,闻浅自然知道京中多了不少对自己的非议,她也有意让映杏去打听了不少关于纪翀的事。
闻浅:“他们都说,纪翀冷淡疏离,拒人千里,决计不会看上我。”
不过,那又怎样?
如果她真的喜欢他,那她大概会被他的冰冷伤到;但她对他所起的情愫,全都是源自他那张和玉行公子相似的面容。一颗心,只有在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他受伤;不在意,自然就无所谓。
婚姻大事,要是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也许有的人会退而求其次,为了所谓的合适而和不爱之人将就一生。
但闻浅觉得自己还是很固执的。
她会一直等下去。
“冷淡疏离?拒人千里?”听闻浅这么说,闻峥重复了一遍。
闻峥一时无话,没有为纪翀辩驳。
鸾燕国男女虽无大防,却到底有别,更何况是像纪翀这样的皇子。京中贵女一般接触不到太子本人,基本只能遥遥看上一眼,更别说和纪翀说上话了。
纪翀凭借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玉容,君子六艺样样精通,再加上出众的从政才华,在京中从来不缺爱慕者。不过她们都觉得纪翀冷若冰霜,无心情爱。更有轻浮者,给纪翀冠上了香闺梦郎的称呼,说他是郎艳独绝、举世无双,是高岭之上最难攀折的那枝花。
和纪翀认识十几年,闻峥知道纪翀不近女色是真,但倒也说不上冷若冰霜。
郎君的魅力,往往都源自小娘子们的想象力。
闻浅从腰间解下那日纪翀送她的玉佩,摸在手里:“可如果殿下真的那么冷漠,迎春宴那日又为何要替我解围?今日又为何要收下我的回礼?何况人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再冰冷的人,也总会被捂暖的吧。”
“……行,你说得对。哥哥支持你喜欢太子。”闻峥点点头,道。
罢了,妹妹若真想做太子妃,又有何不可?母亲走后,妹妹就是世界上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自然要依着她。
闻峥转移话题:“你刚刚是从潇儿那边出来,但我听映杏说潇儿连门都没有给你开?”
“嗯。”闻浅摸了摸头顶的金镶珍珠簪,道,“我回府的时候,潇儿给我送了这支簪子作为见面礼,我便想着送她一对耳坠作为回礼,只是不想今日她的好友来寻她玩。我去了也是尴尬,还不如不去的好。”
“潇儿被宠坏了,真是无法无天,当着那么多人撂你面子。”闻峥看着闻浅的脸,见她丝毫没有生气愠怒的样子,“若是被祖母知道了,祖母定会责罚她。就算祖母不说他,我也要教训教训她。”
“不必了,这等事说出来,怕徒惹了笑话。”闻浅已经吃完了两块枣泥酥,拿起手帕擦擦嘴道,“耳坠我改日再给她便是。”
“吃了枣泥酥,喝点茶水解解腻。”闻峥亲手给她倒了杯茶水,“那你觉得祖母那边,还要我去派人告知吗?”
闻浅摇头:“本来我就吩咐映杏不要声张。妹妹不懂事,我不与她一般计较,告诉祖母不过是白白叫她伤心罢了。”
“你能这样想很好。”闻峥很高兴,旋即又拧起眉头,“虽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到底是一个父亲。潇儿年幼,小孩子心性,是该让着她点。”
说是年幼,但闻潇也不过比闻浅年幼一岁罢了。哪里算得上小孩子心性呢。还好闻浅心思善良、忍让大度,不同闻潇一般计较。
闻峥叹了口气,坐到位置上一只手撑着腮,思绪飘远,不再言语。
他知道老夫人这些年对闻潇的宠爱,不过是出于补偿心理。但闻潇另有他用,受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
又过了一天,荣瑞堂。大房夫人、二房夫人和几位嫡出的小姐陪着老夫人一同用晚膳。
闻潇闭门不见闻浅的事,闻浅吩咐过不要声张,但老夫人还是知道了。
“潇儿,你那日为何不给你大姐姐开门啊?”老夫人问,“洛儿你也是,潇儿不懂事就算了,你既同在院中,怎么也这般不懂事?”
闻洛无辜受责,有些委屈。那日她想给闻浅开门的,但闻潇不让啊,她有什么办法?
她低头捏着筷子戳碗里的米饭,一声不吭。
二房夫人罗妙言为讨薛清梨的欢心,忙拧了把闻洛的耳朵,主动把罪责揽到自己女儿身上。
但老夫人执意质问闻潇:“嗯?潇儿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祖母,潇儿知道了,潇儿会改的。”闻潇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慢吞吞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