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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串频了?

“大晚上的乱嚎甚么!?”被吵醒的人不耐烦地吼道。

声音还不见小,他正欲翻起身,却有一人忽地扑往他的身上,朝他裸露的脖颈狂咬。他疼得心抽一脚将人踹飞重摔在地,此人却不见疼痛抽搐着爬起,扯过旁边懵不知事的小学徒似食肉般大块朵硕。

场面太过骇人,大汉反应十分迅速立马朝门口狂奔。房中其余人也接二连三地往门口涌去,几人刚逃出见其他寝屋也有人在喊叫,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尖叫声此起彼伏,撕咬之人红着眼手脚并用地在慌乱的人群中撕扯。

血迹满天,碎肉铺地。

不知谁点燃了油灯,照亮了这方地狱。

“邪祟!是邪祟!他们中...呃!”

有人大喊,话还未尽就被身旁看似正常的同伴一口咬上脖颈,血液破颈而出洒了惊恐逃窜的大汉一身红血。

监工领着官兵仓皇而至,腿打着摆子,劲还没缓过来正要下达命令,身后的士兵已拔刀上前瞧准发疯之人,一刀毙命。

惨状暂时被压制后,又有一众人携火前来。

“清点人数,活人带去问话,死人腾出草屋放置”尉雲一声令下,又带着身旁几人进入案发现场。

“与上次一致,发疯啮人”陈明言扫过凌乱的寝屋,又去查看被咬伤者的伤口“瘪咬症也不至此”

“伤的大多是致命处,却不至死”

二人神情凝重,今夜之事已是不是首发早在建庙之初就持续至今,淮荣官府无能查明便上疏朝廷求助,兹事体大,是以敕立三司使团推勘。如今已过七日,案件依旧无绪。

“尉公,人已集结完毕”

听人来报,二人移步至偏房。问了一遍,从幸存者口中得知了条重要线索。

“似吮吸血液...”给尉雲整疑惑了“有何疾症会这般?”

“属下查阅古典,简直闻所未闻”司直道。

“尉少卿!”仵作急促喊道:“有发现!”

“卑职在死者体中皆剖出这类细虫”仵作夹起一条干瘪的软虫,体为细长状呈暗红色“卑职猜测,许是这虫令人失了心智”

听闻此话,在场几人无不惊叹。但只找到了病因,依旧不知谁人作案,因何而犯。

“此虫不似中原之物”陈明言思索道:“许是边疆而来”

“陈公慎言,我朝边陲已数岁不曾动犯,受大兴恩泽得以安存,不得妄断”莫及山语气不冷不热道。

“莫公所言极是”陈明言左右看了眼,幸而此处杂人不多。

尉雲转头,与司直道:“凡是上过浮世山的皆查明籍贯来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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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挑灯夜战的一晚,自从发生命案后人手锐减工匠团不得不连夜赶工。木只俞麻木地重复手上动作,耳边是木料刺耳的刮蹭声和工匠们的低声交谈。

“三司联合破案,此事怕是不小”

“你这不废话,那晚简直尸横遍野!”意识到有些激动,他偷敲两眼巡逻的监工,压低声音继续道:“听说是邪祟入体,老张当时被咬了如今还没缓过劲儿来”

听者担忧道:“事已至此,为何还不停工”

“唉...难呐,不过朝廷都派人来了”他安慰道:“近日做事小心些,别太过忧虑”

木只俞听着也忍不住叹气,以为出了宁安城危险指数能下降些,等发育成熟再润去其他地区寻归家之路,现在一看她都以为自己穿错频了!

算了..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谨慎起见木只俞还是顺了把刻刀,藏进袖中。

散班后,工匠们成群结队地朝平日吃朝食的草蓬子走去,早到的人已经端着碗清淡的汤药大肆吞咽。

木只俞晃了晃碗中的药,说是‘固本培元,驱病散疫’,她可不信这种好事能轮得上数如草芥的底层人员,照例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倒掉。

“尉公,这能成吗?”司直悄声道。

见他面露恻隐,尉雲道:“耗时太久,太子早已坐不住只能如此了”

司直张嘴,正欲再说便见人群起了骚动,二人默契对视皆看见彼此眼中闪起的灵光。

“二郎!二郎!”大汉托抱着狂吐不止的男子,焦急地大喊道:“医工呢?来医工啊!”

聚集的工匠张惶失措地逃散,汤药打翻混进泥土被人一脚脚践踏,场面混乱不堪。围在不远处的士兵闻声而动,提刀制止奔跑的工匠。随后几名士兵上前,强行将大汉与男人分开。

抽搐不止的男人被拖出人群,大汉反扣在地双膝跪进湿润的土泥地上苦苦哀求“郎将,救救二郎,他今日甚也没食只喝了这碗汤药,救救二郎啊!”

士兵反手就是一拳,大汉鼻头立即落了红。

“尔意思是,这汤药有问题?”

“小的并无此意,并无此意...”大汉惊恐地匍匐在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木只俞赶来时就见着这幅场面,她立马上前揖礼道:“将才莫怪,这位大哥怕是今日雕刻观音像时被菩萨点了悯心,慌不择言罢了,万不能当真”。

听见此人不是普通工匠,士兵也不敢随意责罚,硬着面皮教训了几句便跨步离开。

木只俞将大汉扶起,听他轻声道了声谢。待站稳后,大汉就随着男子被拖走的方向跑去,他若记得没错那边只有排停尸的草屋。木只俞也跟了上去,见草屋外被士兵围满,屋内传出阵阵哀嚎。

大汉红着眼拽紧手,心想他这兄弟怕是十死无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没了声气儿。一众人推门而出,面带凝色。待人走后,大汉推门而入见躺在石板上的男子血肉模糊,已无生气。一口哀气堵在心口,他哽咽道:“恳请官人让我送他一程”

仵作擦着手,叹了口气道:“门外有架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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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多谢你了”大汉推着车,一深一浅地走着。

木只俞摇头,看向他渗血的膝盖道:“你这腿伤严重吗?”

“这点不碍事”

冷风萧萧,木只俞搂紧衣袖护住油灯。她听见大汉在用他们的语言与板车上的兄弟唠起了磕,她听不懂,却想起了大学同学教的几句粤语,凝神细想,竟连同学面容都模糊不清了。

只记得天气晴朗,一天没课,宿舍尽是欢笑。

“这就到了”大汉舒了口气,抱下尸体平放在地,双手合十低声默念悼词。

手中的油灯照亮这片土地,木只俞看见认真念词的大汉也看见了那堆数不可计的尸山。她难以置信,这绝不是短短几日能达到的数量,恐怕早在她来之前就成了尸海。

怪不得缺人,敢情是都死了。

她捏紧油灯后退两步,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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