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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言语试探惨遭掉马

夜风徐徐,明月高悬。

纪嘉懿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车前竹帘轻轻摇曳。

她手中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罗盘,广袖滑落间,露出皓腕中的那副红玉镯子,衬得她肌肤皓如霜雪。可她全然无心留意,显然思绪早已飞入了九霄云外。

一个时辰前,屋内众人屏退,只留她与樊风澜二人在屋内。

其中一人垂眸望着望着指尖不语,一人则坐在椅子上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屋内四周。

二人都默契地等待着对方先说话,即使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一时间气氛充满了诡异的寂静。

“咚——咚咚咚咚。”外头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锣声。

“寅时已到。”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咚——咚咚咚咚。”

更夫的吆喊声打破了这场有些略显诡异的氛围。

纪嘉懿望着一旁烛台上堆积的厚厚蜡泪,不由得抚额头痛。

忙活了几个晚上好不容易寻到丢的宝物,不仅莫名其妙的和眼前这个凡人绑了个离奇的玄机扣,结果东西还被他抢走了还搞自己一身伤,真是倒霉的妈妈给他开门,倒霉到家了。

想到这,纪嘉懿便有些哀怨地望向樊风澜。

恰巧这时樊风澜亦也抬起眸子望向了她,二人的视线便在空中不偏不倚地对上了。

纪嘉懿率先出声道:“你——”

她视线落在樊风澜不知何时把玩在手中的半截如意先是语气顿时语气拐了个弯,立即扬起了笑意举手抱拳恭维道:“您一定是位好大人,毕竟都这个时辰了都还在处理案子,属实是辛苦了。”

纪嘉懿语调一转,笑吟吟道:“实不相瞒,大人你手上的东西其实是我前先日子所丢失的东西,小女子找它属实不易,还请大人将其归还予我可好?”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向樊风澜,动作有着几分不易察觉地着急。

可烛火恍惚,她一没注意脚下,便被一旁的桌椅绊了一下。

眼瞧着纪嘉懿就要倒在地上摔得个狗吃屎,樊风澜便捏着手中的半截如意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

姿态疏离,显然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嘶~”

奶奶的,撞到了肋骨上!

与此同时,只见纪嘉懿腕间的红玉镯子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暗光。

不过好在纪嘉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旁的桌子稳住了身形,但身子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桌角,痛得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樊风澜死死地盯着纪嘉懿,一双剑眉蹙起,此刻他肋骨处隐隐作痛,眉心紧拧的竖纹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又来了,又是这样。

自打从在安居酒楼开始,只要她一受伤他便也跟着受伤,即使他身上毫无半点伤痕,但身上的痛感却是实打实的痛。

樊风澜看着手中的半截如意,语气淡淡:“你说这是你丢的东西,那我姑且信你一回将你的东西还给你。但是,我有一条件,解开它。”

这个它是什么,他没点明说,但纪嘉懿却知晓他在说什么。

不就是解开玄机扣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让她解,她怎么解?

几千年前在天界的她翻遍藏经阁都找不到方法,那几千年后的她就知道了吗?

纪嘉懿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直起身子,朝樊风澜露出个皮肉不笑的表情:“大人,这......纵使你把另外半截如意送给我。你说的这,我真是无能为啊。”

“哦?无能为力吗?的确是有些为难你了。毕竟你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家大小姐秦怜意,不知晓这些也很正常,对吗?”

纪嘉懿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道:“对对对。”

樊风澜握着半截如意慢悠悠道:“听闻秦大小姐前些日子落水,不知身体可好些了?”

纪嘉懿对樊风澜说的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虽不懂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身体嘛,也就尚可,就是落水时撞到脑子了,之前的事情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如若之前我对大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前,还请大人多多包含。”

“哦~原来传闻亦也不假啊。”樊风澜有些意味不明道。

还未等纪嘉懿点头做出反应,那樊风澜便再次开口问道:“不知秦小姐在醒来后可听闻食心妖的传闻?”

这厮怎么总是喜欢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烦不烦啊。

尽管内心对凡樊风澜腹诽不已,但纪嘉懿却依旧是面不显露,还是原先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自然是听说了,这妖孽喜欢的开膛破肚,食人心。云栖城上下都传遍了,这食心妖还是大人您亲自去将其抓回的呢。”

樊风澜瞥了她一眼,故作听不出她语气中的阿谀奉承:“是吗?”

“今日你只身一人潜入安居酒楼,胆子不小啊,若是被秦老夫人知晓她亲孙女敢一人独打邪祟,不知心底作何感想?”樊风澜幽幽道。

他对上纪嘉懿不解的视线向前走了一步,凭借着身高优势,垂眸打量着纪嘉懿身上的伤口:“处于深闺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喜欢些刺激的东西自然是无可厚非的,樊某也无心去气她老人家,但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可否请秦大小姐指点一二?”

他接着道:“一个人失忆后真的会性情大变吗?你既说你落水失忆,又怎会在安居酒楼与那何三娘对峙的时候唤我‘大人’?怎么,姑娘你可是在哪见过我?”

作为人精的纪嘉懿又何尝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试探,她毫不畏惧地对上樊风澜那双凉薄的双眸,道:

“大人能知晓我,还真是让小女子惊讶呢。不过真让大人失望了,我没被夺舍,我就是我,无人可代替。况且我性格本就乖张,想一出便是一出,我不管旁人如何看我,说我好也好,说我坏也罢,嘴长旁人身上,我管不住,也不想管。至于为何我唤你一声大人......”

她眼咕噜一转便轻笑了一声,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樊风澜皎好的面容,道:“坊间都说镇邪司有一位相貌俊俏的‘玉面无情郎。’如今仔细一观,嗯,的确是天人之姿。”

纪嘉懿瞧见樊风澜那已然双蹙起的眉头,她眉梢微调,颇为轻佻地道:“不知大人,婚配了否?”

她话音刚落,樊风澜倏地拔出挂在身侧的短刃抵入纪嘉懿喉间:“简直不可理喻。”

纪嘉懿眨了眨有些无辜的双眸,立马将双手举起故作投降,广袖随着滑落露出皓腕间的红玉镯子:“大人,我是人不是邪祟,死了可就真死了。不过我死不要紧,但是大人怕不是忘了现在我俩的命......是绑在一块的,大人不想将性命受到限制,我也是。”

瞧见樊风澜默不作声的模样,纪嘉懿便接着道:“我虽不知晓为何我们会绑在一起,但我却知晓破解之法。”

“说来听听。”

“这东西我是在一本名字曰《酒意》的残本看到的,上面记载了绑住我们的这玩意名曰‘玄机扣。’它的威力你也见到了,我痛,你也痛,我死,你亦死,但你死了,我可不会死。解决方法有俩,一,你我都死了,这咒就没了,下下策。至于其二嘛,我是没办法了,估计可能还得大人你想想办法了。”

“说。”

纪嘉懿伸出手推开了抵在颈上的短刃,抬眸对上樊风澜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找到‘诀’。便可解契,你我都无事,这方为上上策。”

樊风澜没说话,但脸却黑得吓人。

纪嘉懿连忙找补道:“还请大人明鉴!”

樊风澜瞥了一眼纪嘉懿那双颇为诚恳的双眸便敛目收回短刃,道:“我又怎知你不是在骗人?”

其实解此咒的方法有三个,但纪嘉懿却只说了两个。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她怕痛,毕竟反噬啊,听着就吓人。况且,她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凡人承担这么大个风险。

“现在别无他法,大人你只能信我。要不,你捅你自己两刀试试看我到底痛不痛?”纪嘉懿试探道。

还没等樊风澜一记眼刀飞来,那被合上的大门便被敲响了。

“叩叩叩。”

“头,吴桔招供了。”

“进来。”樊风澜拍了拍肩膀上浮灰淡淡道。

他话音刚落,那原本合上的大门倏地被人推开,那人快速的走了进来。

纪嘉懿没瞧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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