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晚对流云宗不熟,原主的记忆又模模糊糊,在一连走错三次路才终于勉强找到丹珩居所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
门开着,院前无人看守。舟行晚步履匆忙,如同原主每次来找丹珩那般长驱直入,却不料——
“砰!”
一道赤色的光屏在他踏门瞬间亮了起来,从他接触的点渐渐蔓延至整个门框。舟行晚走的速度太急,没来得及收力,他的额头立刻被撞得微微发红,整个人也因为反弹的力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东……”
舟行晚捂住自己的额头喊痛,却见一道红影从他遮挡视线的手和衣服中间的缝隙里钻了视野,他抬起头,宽大的袖摆半虚半实地遮住他的脸,额前碎发有些乱了,眼角因痛洇出生理性的水汽,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无辜可怜。
“吾看在玉秽与元慎的面上放你一马,你竟然还敢主动找过来?”
丹珩站在阶上,红绸遮住了他的眼睛,舟行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滔天怒火。
满身丹枫的男人从台阶上飞了下来,赤色的灵气在指尖化为长剑,凛冽的寒气直指舟行晚眉心:“你真以为吾不敢杀你吗?”
舟行晚求之不得,不仅不躲,还往前走了两步:“你可以试试。”
他在来的路上想过,丹珩不像玉秽那样聪明,也不如元慎那般冷静。他做事最凭自己心意,往往情绪占据理智上风,宛如一头被感情控制的低等动物,只要稍微激怒一点,就很容易为自己所用。
——一直死磕玉秽和元慎干什么?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刀手吗?舟行晚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懊恼,与此同时,唇角轻蔑越发明显。
果不其然,他的挑衅让丹珩更生气了。抵在眉间的那道灵光愈发凌厉起来,似乎要一寸一寸削去他头盖骨上的皮肉,舟行晚头皮发麻,却还是故作镇定地继续出言刺激:“你不敢。”
这方法果然奏效,“敢”字才将将收音,丹珩周身灵气瞬间暴涨。不知是不是舟行晚的错觉,覆在丹珩眼睛前面的那根红绸似乎亮了一下,他心头疑问,却没时间思考——面前的人已手起刀落,而剑风将落之地恰是自己的头盖骨。
舟行晚心头一骇,下意识闭上眼睛,却——
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那一招式掀起的风扰乱他额前的碎发,在他眉尾处刮出数道细长的血痕。再一睁眼,丹珩收回了手,脸色难看得像刚吞了一只苍蝇:“你到底想做什么?”
舟行晚:?
不杀他了吗?
他对丹珩的突然停手感到不解,来时路上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也慢慢消退,舟行晚感觉自己心口狂跳不止,他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手心,面上泰然自若:“怎么停了?”
丹珩沉声道:“现如今整个流云宗都知道掌门要保你,你却故意刺激吾来杀你——你又有什么算计?”
舟行晚没想到他这时候计较起这个来了,明明上午的时候丹珩还当着玉秽的面大言不惭“出了什么事我担着”,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认怂了?
赶情他一开始都是装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挫败着他,舟行晚牵了牵唇角,强撑着问:“你怕了?”
“吾会怕?”丹珩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道,“以你之罪,死千百次尚不足惜,可你这样歹毒的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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