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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云杳避讳着与林广定拉开距离,一点点往墙角靠。

屋内气氛渐渐恢复平静,在感觉到再没有蜜蜂后,虞烽从腰间掏出火折子,摸起床榻下的一把干草点燃。

依稀的光线让两人看到彼此。

云杳虽也被蜂蛰了,可也就那么两处地方,但林广定露在外面的双臂,还有脖子脸,都有不少红点。

蜜蜂蛰人疼得不行,可林广定愣是一声没吱,且在方才兵荒马乱之际,还将自己护得一番周全。

先前还一通抱怨的云杳,心里顿时惭愧不已。

“先在这屋里头待会儿,等外头的蜜蜂散了,咱们再出去。”

云杳担心他身上的伤,问了句废话:“你……疼不疼?”

虞烽从来都是痛感迟钝,这点属实算不得什么,就是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蜂尾针,让他很不自在。

“疼倒是不疼,就是这蜂尾针要拨掉。”

云杳为还恩情,自动请命道:“我帮你弄。”

“也行,我先找盏灯,不然看不清。”

这座猎屋曾是守山人住的,虽破败但里面东西倒是全乎,虞烽寻来没剩多少油的油灯,将其点燃。

但光线还是微弱的可怜,只能凑近了看。

原本还要想避嫌的云杳,也不得不再次靠近林广定。

想来是人与人的体质不同,云杳被蛰的脚踝已经肿胀起来,可林广定一身的蜂尾针,却只看得见发红的点。

为不让蜂毒继续扩散,需快快将尾针挑出。

云杳一手举着油灯,一手去挑蜂尾针,两人离得不能再近了,那呼出的热气在空中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这应该是自发山洪以来,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且周边无旁人。

于云杳而言,现在的林广定是比村众还要陌生的存在,那个他一直当成小孩来相处的傻子林广定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关系让他有些无措,除了刻意疏远再没旁的办法。

可虞烽却不希望一直这么下去。

所以拉开话头,“方才是情况紧急,好在周遭也没旁人,为避嫌,一会下山我们一前一后走。”

提起方才的事,云杳不觉间耳根发热,好在屋里并不亮堂,能掩盖他的窘迫。

他心中也是懊恼,刚才被扛的那幕在脑中反复流转,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缠得人心慌无措。

躯体对外来的热度过于敏感深刻,从未与任何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的云杳,他心中再清明不过,只得将这一切归咎是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云杳挑针挑得仔细,一直未回话。

虞烽接着又说道:“在这之前,你可没像现在这么避着我。”

果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自己刻意的疏离。

云杳也不藏着捏着:“先前是先前,现在是……”

话未说完,便有东西在云杳的头顶猛烈炸开。

什么先前?

先前自己对他如何,他还记得?

那他带着傻子林广定和七亩相处时,当他如空气说的那些话,他是否也都听了进去?

云杳睁着惊愕的眼睛看向林广定:“你……你都记得?”

见小竹笋一副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模样,虞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捉弄之心油然而生,“你指的是什么?”

云杳躲闪着目光,想要掩饰,“嗐,其实也没什么,你记得便记得吧!”

一面说还一面回忆,在某些重要时刻,林广定到底在不在场,以此来辨认自己心里的小秘密究竟被他听进去了多少。

可想来想去,每次林广定都在,他是半点没防备过。

虞烽做思索状,继续逗弄着道:“我当时也没太听仔细,就刻你说有人长得像月亮,我现在还寻思呢,人长得像月亮,那该是怎么样的。”

年少痴迷又肉麻的话被这么大剌剌的放到了台面上来讨论,羞得云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在负隅顽抗:“能怎么样,就长得白呗!”

虞烽玩味的笑着,全然没感觉到蜂尾针被一根根拨出皮肉的轻浅疼痛,“我怎么觉着不是那意思?”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个意思,弄得好像你读过书似的,竟瞎揣测。”

“我是没读过书,也不知道红豆沙是什么味,有机会倒是要尝尝!”

直到这会儿,云杳才发现眼前这人是故意的,随即红着脸道:“有完没完,有完没完,要不要我帮你四处去嚷嚷,真当我怕啊!”

说着就将油灯往边上重重一搁,气急败坏道:“你自个儿挑去吧!”

见人是真生气了,虞烽这才发现自己过火,于是歉然道:“我没旁的意思,就以往你一直叫我大哥的,现在连看我都没个好眼色,我总得问清楚究竟不是。”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虞烽:“……”

他是真不知道。

云杳长嘘一气,随后搬来竹凳坐下,看着脸色也缓和不少,“大哥,你如今二十有七了,对吧!”

“对,怎么了?”

“先前咱不提,必竟是傻的,也不能有人能嫁给你,可现在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你现在,现在是个聪明人了,是个到了该成家立业年纪的爷们儿,你再看看我,你觉得我还能跟以前一样,成天把你带在跟前,半点不避嫌吗?”

一时间,虞烽脑子还没拐过弯来,“你等等,咱俩关系可有变过?”

“就是这不变才吓人哩,我是你弟的夫郎,还是一个寡夫郎,你一个光棍,咱俩要天天凑一块,这脊梁骨不得被人戳折来?”

虞烽只觉得‘光棍’两字刺耳的很,“尚未娶妻,什么光棍不光棍的。”

“是了,你连一个称呼都要计较,我就不能计较自己的名声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虞烽可算听明白了。

“所以你是怕别人说闲话,这才刻意避着我,连声大哥都不愿叫了?”

从牛到人的转换,确实让他一直无法看清这层事实。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底就默认,小竹笋不该疏离他,并且……他不可能会再放眼其他人,就连已经成为林广定的自己都无法除外。

或许正是因为打从心底的认为小竹笋不会属于任何人,他才没有防备自己。

换个角度去想,他已经将小竹笋看成了‘虞烽’的所有物,而这个所有物想要与自己疏远,他当然无法容忍。

虞烽被自己的认知吓到。

见他久久不言,云杳继续说道:“所以,你清楚了吗,就刚才你扛我进屋这一件事,就足以让我身败名裂,你不用装憨作傻,我心中已属意那个人,他一走我整条命都丧了半条,往后我只想本本分分的过完余下的日子,不想徒增事非。”

“如若可以,待你日后成婚,自可与我和娘分了家,不同在一个屋檐下,便没这些顾虑了。”

小竹笋言辞当中,不仅揭示出一片痴然,更是对自己满满的抗拒,甚至还自作主张给自己定好了下半生,怕是他手里要有合适的女子哥儿,便直接将他架进洞房了。

只为彻底与自己撇清这层关系。

方才还兴致盎然想要逗弄人的虞烽,这会儿像是被霜打了一般。

虞烽抬起头,久久的看着小竹笋,眸中神色渐渐变得黯淡,“所以,是我把你的安宁给搅了!”

他就那么直直的看向自己,眼底的询问,也有疑惑,明明那么挺括刚毅的一个男儿,怎么看着满心满眼的委屈?

云杳瞬间心都软了半截。

他担心是自己言辞过激,伤到了这个才算初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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